“啊!這樣的回答還是有血腥了點。”雖然穿着苗族的衣服,手腕內的紋身出賣了他的身份。放開狼崽,隨他啃咬着屍體的內臟,發愁的盯着那個人。“小丑先生,這個怎麼處理比較好?”
變臉比翻書還快,在狼崽很‘優雅’的飽餐完之後,小丑掏出一隻小瓶子,灑在了屍體上,連同骨頭一起被刺鼻的強酸溶解的一滴不剩。
假象背後隱藏的是真相!
蕭凜的腳邊總是跟着一隻灰色毛髮的‘大型犬’,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尖尖的臉型帶着與主人一樣的肅穆,強健的四肢踏着優雅的步伐與主人同步的韻律四處散漫着。
它的名字很簡單也很奇怪卻有兩個人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臉上帶着異樣的憤怒,而它的主人卻異常的開心,這是他的惡趣味,也是一種象徵的代表。它的名字叫‘鴉’,一隻忠心不二的‘大型犬’。
不過奇怪的是,村裡死了第二個人的事實並未造成他們的末梢神經,甚至都沒有人提及過這個人,蕭凜佇立在高處俯視着腳下的村落,他微微一笑,死人可是一個相當好的警告,也是一個相當好的提示,他等待的就是這一點點的緊張,現在死的是第一個,他很想知道在多少個後纔可以看到這個幕後人,小丑不會做的事七級代號一定會做。
一陣沙沙聲,苗少卿從一段的叢林裡冒了出來。“蕭少,苗老爺子要見你。”
“現在還不能見。”蕭凜搖搖頭。他指着下面的村子。“知道穆容允派了多少人在這個村子裡等苗老爺子?如果我現在跟你去見他的話,那些村子的里人就會全部死掉。”
“你在這裡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跟外界聯繫。”
“替我給苗老爺子帶句話,村子和人只能保一個。”
“你想做什麼?”
“他聽了自然就會明白,少卿你來的目的是保護苗老爺子,所以其他的事跟你沒有什麼關係。”話音剛落,蕭凜腳邊的‘鴉’已經竄了出去,一聲慘叫頓然響起。“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裡面也好外面也好在兩天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你們的村長背叛了你們。”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會將話帶給苗老爺子。”
蕭凜循着鴉的聲音走到屍體旁邊。叢林中瀰漫着藥草的香氣,他拍着鴉的腦袋處理了屍體後繼續向前。
四爺!呵呵。
誘敵之計在於策略,誰能沉得住氣誰就佔了先機。而在策略中總是有着第三方的協作者,這樣的角色存在是用來被攻擊或者被利用或者被出賣。
村子裡有多少人失蹤一般人不會知道,心裡最清楚的是村長,所以他現在是最焦急的一個,看着這些人一個個失去了蹤影卻又無法名正言順的指出來,這讓他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而這隻螞蟻被耶律守盯上了,時不時的在邊上燒一把火看着他跳腳的樣子。耶律守玩味的扇着風。
“村長,我怎麼覺得你村子裡又少了幾個人?”端着茶壺耶律守懶散的走到村長面前。用大家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詢問着,雙眼注視着周圍的動靜,將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說實在的他確實有點佩服七級代號的眼裡,至今爲止一個都沒有殺錯,而剩下的那些人很明顯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哦,我派他們去山下采購生活用品上來,村子裡的糧食也快用完了。”同樣的話已經說了好幾次,再說就是自打自己耳光了。
“蕭少讓我帶句話給你,識時務者爲俊傑。下一個就輪到你了。”耶律守咯咯咯的笑着從村長身邊跳了開來,來到一個村民的跟前,一隻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將他帶向了叢林裡,雙眸帶着陰冷。
一雙黑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將這個人拖了進去,無聲無息中骨頭碎裂了。
村長張着嘴看着耶律守從叢林裡走了出來,他身後沒有人。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下一個就是自己。恐懼一下子爬上了心頭,這隻螞蟻再也無法坐立下去,撐着人不注意悄悄的向後山方向走去。
山路很難走。但是他卻走的很快,像是在跟自己賽跑,濃重的喘息聲在耳邊迴響,突然他停下了腳步,感到周圍樹影的聳動,戒備的掏出了獵槍掃視着自己的左側。幾聲動物的叫聲響起,樹叢抖動的更加厲害,幾隻松鼠跳上了樹梢向上爬去,村長收回槍呼出一口氣,頭上冒着冷汗繼續向前。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回頭看了眼身後,他突然跳了起來爬上一處巖壁,伸手敏捷的幾步就竄到了山崖邊上鑽進了一個洞裡。
山洞十分的高,大概有四五米的高度,並沒有溼氣反而相當的乾燥,瀰漫在洞裡的是一股相當好聞的香味,站在洞口的村長臉上揚起一絲潮紅,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他慢慢走近洞裡,絲毫沒有發現跟在他身後的眼睛,一雙與人類不符的雙眸散發着冷酷的光芒。
“站住!”一箇中年男子擋在了村長的跟前。
“老趙,讓他進來吧!”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律白煙從裡面飄了出來。與山洞截然相反的白色純淨而美麗,一抹纖細的身影斜斜的躺在白色上,美麗的黑眸眨動着,翹起的雙脣間吐出淡淡煙霧。“村長這個時候過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盯着這張容顏,村長對於女人的話充耳不聞,他直直的雙眸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游移,視奸着眼前的女人,這輩子他應該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幹淨純潔的女人,無與倫比的美麗下還能保持着嬰兒般的純淨,他是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可以與這種女人結合。
被赤裸裸的慾望所凝視的女人站了起來,她搖擺着身子靠近村長,淡淡的煙霧從嘴裡吐出噴灑在他的臉上。芊芊十指撫上了男人的脖子,冰涼的如同蛇的滑膩質感頓時讓村長腦袋清醒了不少,然而被掐制住的脖子正在慢慢失去呼吸,美麗的容顏下是力大無比的腕力,被拎高的村長開始手腳抽搐起來,嘴裡發出咿呀聲。
“爺,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老趙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出聲阻止了女人的殺意,五指一鬆村長掉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剛纔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被這個女人給殺死了。
“蠢貨!”女人居高臨下的審視着村長,天使般的容易瞬間化爲厲鬼的凶煞讓村長不敢再擡頭,他哆嗦的向後退了幾步跪倒在地。
“那些人都已經被幹掉,再下去我也會被他們幹掉。”真的是因爲恐懼而胡言亂語,村長腦袋嗡嗡的只想,被掐制的感覺還殘留在脖子上,他驚恐的瞪着雙眼。
“所以吶?”
“還希望四爺想想辦法,那些人真的不好惹。”
白影一閃,人已經到了村長的跟前,纖細的手指擡起村長的下巴,露出美麗的笑容。“我怎麼捨得讓你就這麼死呢?老趙,貓抓老鼠的遊戲玩的也差不多了,你跟着他一起下去,我們也該露個臉打個招呼了,老傢伙今晚一定會出現。”
村長還處在笑容的迷惑下,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拎出山洞都不知道。“我警告你,事情要是辦砸了不等他們先動手,我就會要了你的命。”老趙跟在村長的邊上威脅着。
進入村莊,透着詭異的氣氛下,村長回到自己的竹樓裡,他已經沒有閒心去管那些不同尋常的地方,躺在牀上,手撫摸着被掐制的地方,揮之不去的恐懼感令他猛然爬起來對着一邊的盆子嘔吐起來,直到把胃液一起吐出來後才感覺到一點點的輕鬆,抱着噁心的盆子放聲痛哭起來,死神離他真的很近很近。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隻腳伸了進來。
“誰?”村長擡起頭,瞳孔痛苦的放大了起來。“怎,怎麼會……會是……你…….”被打翻在地的污濁物將空氣污染的痛苦不堪。
“好久不見,小九子。”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他叫着他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帶着無限的脫音像是在撕拉着村長的腦神經。
“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還活着的!”村長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閉上眼再張開來希望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覺。“啊,不!”
空燃一片的村莊下沒有人會聽到村長的叫喊聲,不知什麼時候起,村子裡的人都已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是應該留下的屍體。
老婦坐在一樓編制着竹簍,熟練的手勢下一道道圖紋出現在竹簍上。“真是好看的花紋,你是所有人當中手最巧的一個,雙手永遠不會有片刻的停留,我應該一開始就注意你,這樣南齊就不會死了。”像是在做最後的總結一般,蕭凜坐在老婦的邊上。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老婦手一刻都沒有停過,拿起一根綠色的竹藤夾在竹簍上。“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知道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