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好的一切忽然都被打亂了,劉小兵突然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慌。
“歡哥,就是這個窩囊廢!”小明樂呵呵的指着劉小兵。
劉小兵的眼神有些慌亂,目光在衆人之間不斷的遊蕩,原本只計劃捅了小明三個人,這麼多混混都在,忽然有些膽怯了。
“叫什麼名字?”胡歡歪着頭打量着劉小兵。
“劉小兵!”
“滾蛋!”胡歡道。
“啊?”劉小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轉身就要走。
“站住!”小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頭,然後道:“讓你滾蛋不是讓你走!”
“小子,整不明白啊?”一個胖子起身道。
“我不懂!”劉小兵搖頭。
“小明,怎麼搞的?”胡歡面色不悅道。
“草泥馬的!”小明一巴掌甩在了劉小兵的臉上,罵咧道:“趴地上給我滾圈,不會啊?”
“我不會!”劉小兵絲毫沒有表現出畏懼之色,相反還挺起了胸膛。
“哎呀我草!”胖子笑了:“小明,你們班這個窩囊廢挺有種啊!”
“揍他!”小明一招手,他的兩個跟班就朝劉小兵靠近。
劉小兵後退兩步,大聲道:“別逼我,我不怕你們!”
“草泥馬,我怕你吧?”小明沒廢話,上前給了劉小兵兩個巴掌。
“啪啪!”
跟着,小明的兩個跟班亂拳轟在了劉小兵的腦袋上。
“我踏馬的跟你們拼了!”劉小兵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直接將其中一個混混推翻在地上,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摺疊刀,用驚恐夾雜着憤怒的語氣道:“別逼我,我不想殺人!”
劉小兵其實心裡擁有無限的畏懼,可這畏懼一旦釋放出來,那就是無限的憤怒,此刻他的畏懼正一點點轉換爲憤怒,從而大爆發。
“我草!”
“哈哈哈!”在場衆人大笑,絲毫沒把拿着摺疊刀的劉小兵放在眼裡。
“你踏馬的看多了?”小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老子今天就是要逼你!你踏馬的過來捅我,捅不死我,我弄死你家!”
小明見劉小兵不動,上前又給了他兩巴掌,怒喝道:“來啊!”
劉小兵的手在顫,雙腿在抖,胸中如同是一座火焰山再爆發:“這是你逼我的!”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劉小兵忽然爆發,如同一頭猛獸一般衝了上去。
平日了無限囂張的小明根本沒料到劉小兵有這個膽子,愣是沒反應過來。
“噗哧!”摺疊刀直接插在了他的肩頭。
劉小兵,雖然憤怒到了極點,但還是保持着最大的冷靜,並沒有去捅對方的要害部位。
“臥槽!”小明面色陡變,看了看自己的肩頭,頓時有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劉小兵大吼,毫不猶豫的從小明的肩頭拔出了摺疊刀,然後將刀子指向衆人道:“我不想惹事,不想殺人!”
劉小兵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整個後操場,忽然變得死寂,一幫混混更像是石化了一般。
就再此刻,胡歡猛地站起了身子,一句話沒說,徑直朝劉小兵走了過來。
劉小兵內心對胡歡是恐懼的,下意識的後退,大嚷道:“別過來!”
胡歡不說話,繼續向他靠近,雙眼凝成了一條線,兇悍的目光彷彿能殺人一般。
“別過來,我踏馬的捅死你!”劉小兵大吼,身子依舊在後退。
其他混混也立刻站到了胡歡的身後,跟着他腳步不斷朝劉小兵逼近。
“來!”胡歡大喊道:“捅我,捅我啊!”
“我跟你沒仇,你不要逼我!”劉小兵哆哆嗦嗦的說出了這句話,此刻的他已經退到了牆根。
“去你媽的!”胡歡爆喝一聲,如同猛獸一般撲向了劉小兵。
無路可退的選擇奮力一擊,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摺疊刀捅向了胡歡。
胡歡雖然只是個學校的混混老大,但也是拿過鐵棍,玩過刀,見血血腥見,過場面的人,因此自然不畏懼劉小兵的摺疊刀。
在劉小兵的摺疊刀捅過來的那一刻,胡歡的腳已經踢向了他的手腕。
原本應該出現的畫面是,胡歡一腳踢飛劉小兵手上的摺疊刀。
但現實是,胡歡這一腳踢歪了,只是蹭到了劉小兵的手腕。
劉小兵的摺疊刀也偏了方向,原本該捅在肩膀,此刻卻捅在了胳膊上。
正當劉小兵準備再次拔出自己的摺疊刀的那一刻,他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摺疊刀居然斷了,刀刃留在了胡歡的胳膊上,而他手腕上只拿着鐵製刀柄。
“我去你媽的!”胡歡暴怒,一腳踹翻了劉小兵。
沒有了摺疊刀的劉小兵就等於是沒有牙的老,衆人羣起而攻之,十幾名混混瘋狂的踢打劉小兵。
劉小兵毫無還手的力氣,蜷縮着身子,護着自己的頭。
……
學校門口的保安室裡,王徵依舊叼着鄉煙,晃盪着自己的二郎腿,猛地坐起身子,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怎麼了?”老王道:“怎麼打自己?”
“草,右眼皮老跳,煩死我了!”王徵道。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老王搖搖頭道:“你可得小心點!”
“知道了!”王徵點點頭,盯着王鐵道:“人找到了嗎?這都快放學了!”
“等會,接個電話!”王鐵做了個稍等的手勢,隨即接通了電話。
“什麼……我草……我知道了!”王鐵掛了電話,轉頭對王徵道:“哥,出事了!”
“怎麼了?”王徵蹭的一下坐起身子。
王鐵道:“我兄弟說劉小兵在後操場被十多號人打,都快沒氣了!”
“我草泥馬的,去後操場!”王徵大怒,一腳揣開了保安室的門,如同猛虎一般狂奔,身後跟着的王鐵一路追隨,不斷的打電話。
“六子,後操場集合!”
“小馬,後操場,幹仗!”
學校的後操場上,劉小兵被以胡歡爲首的十多名混混打的面目非,原本白嫩的臉蛋都成了豬頭。
胡歡依舊不解氣,怒吼道:“草泥馬的,給我打,往死了打!”
“住手!”正當衆人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吼叫聲。
衆人緩緩轉過頭,這纔看到來的是王鐵一夥,其中帶頭的成年人正是他的堂哥王徵。
胡歡一夥和王鐵一幫從來都是面和心不合,面上過得去,因此胡歡也和王鐵的堂哥王徵算是認識。此刻見他們這夥人來了,反倒是有些不懂了,沒聽過劉小兵是跟着王鐵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