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龍魂轉身用匕首刺向秦軍。
而秦軍也同時將匕首刺向了他。
“噗哧!”龍魂的匕首捅在了秦軍的肩頭。
而秦軍的軍刀直接戳穿了他的手臂。
“嗷!”龍魂疼得尖叫,手上的冥王之刃也掉落在地上。
秦軍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身子都在顫抖。
龍魂用嗜血般的眼神望着秦軍,彷彿要生吞了他。
秦軍臉上橫肉抖動,反手一轉軍刀,從對方手臂抽出。
“啊!”龍魂再次發出慘叫,聲音比上一次更加淒厲。
不再猶豫,秦軍再次將軍刀刺向了龍魂的肩頭。
“噗哧,噗哧……”連續幾刀下去,龍魂的肩頭愣是被削掉了好幾塊肉。
當秦軍再次揮刀的時候,龍魂居然徒手抓住了秦軍的刀刃,手上頓時佈滿了鮮血,他用近乎嘶啞的語氣道:“你不地道!”
秦軍沒答話,繼續用力扭動軍刀,刀刃肆虐的翻攪着對方的手掌。
“啊……”龍魂繼續慘叫,如同惡鬼的哀嚎一般,然後一腳踹向秦軍。
秦軍猛地抽刀,迅速刺穿了他的膝蓋骨。
“啊……”龍魂的叫聲變得有些無力。
秦軍又一次抽刀,直接刺向了對方的心臟位置。
“嗷!”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響起。
秦軍和龍魂幾乎是同時回頭,就見身後suv車上坐着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正是三槍會的禿哥。
禿哥的面上露出了笑容,腳下早已經將油門轟到底,汽車如同掙脫繮繩的野馬一般奔騰,幾乎在眨眼將衝到了兩人身前。
秦軍想逃,卻不想被龍魂死死抱住了大腿,顯然龍魂要與他同歸於盡。
“嗵!”suv洶涌的將兩人撞飛出護欄。
兩人跌下懸崖,跌入了茫茫的江水之中。
爲了確信對方真的掛了,禿哥推門下車,看到確實沒有兩個人的蹤影后,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隨後便是仰天大笑,幾乎發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龍山區,某會所內,原本憔悴不堪的王福天在得知秦軍死亡的消息後,整個人都煥發了青春,在那一瞬間,彷彿年輕了幾十歲。
“哈哈哈!”王福天大笑,捂着肚子大笑。
“老闆,什麼事情您這麼高興?”一旁的管家湊過來道。
“秦軍死了!”王福天說完仍舊繼續大笑:“哈哈哈……”
“死了?”管家喜上眉梢,掩不住興奮起來:“這麼說來,今後這青江市無人敢與我福天集團爲敵了!”
王福天依舊大笑,指着樓下繁華的城區大聲道:“這青江,還有誰敢和我爲敵?”
當天晚上十二點,王福天便迫不及待的把消息散播給李紹峰,柳成龍,並且請求這二位前來幫忙。
柳成龍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明言道:要人要錢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倒是李紹峰,支支吾吾不表態,最後王福天干脆掛了電話,不準備找他幫忙了。
至於省城林家,如王福天預料的那樣,林家並無責怪之意,反倒是主動恭喜王福天。
這一夜,半個濱江省都沸騰起來了,那個鬧騰了半個多月,力壓半省大佬的秦軍終於掛了。
原本躋身爲四大集團之一的王福天,在無形中成爲了青江第一大集團。
第二天清晨,王福天親自到了龍山會。
龍山會羣龍無首,會長在秦軍手上,龍小龍被搞去飛洲做勞工,至於龍孝至今躺在醫院裡,已經被醫生斷定爲植物人。
不過王福天有辦法,迅速把龍孝的小舅子黃曉峰提拔了起來,並且安了個龍山會副會長的名頭,要他在兩天內把龍山會所有的兄弟召集起來。
嚴格講龍孝並沒有老婆,而這個黃曉峰,不過是龍孝衆多姘頭之一的弟弟而已,但幸運的是黃曉峰一直跟在龍孝的身邊,而且是個忠實的奴才。
奴才變主子,黃曉峰的尾巴幾乎翹上了天,當天下午就拿着王福天給的一百萬提了一輛低配的寶馬,晚上帶着一幫狐朋狗友去喝酒,身邊人曲意逢迎拍馬屁根本停不下來。
當天晚上黃曉峰更是摟着三個美女進了賓館。
次日清晨,城中村拆遷總隊辦公室裡,陳東,王徵,陳興隆,馬傲天等十幾個大佬聚集在一起。
陳東一直悶頭抽着香菸,一句話都不說。
許久後,馬傲天第一個開口道:“東哥,道上傳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道上傳的?”陳東明知故問。
“外面人都說王福天找人幹掉了秦老大!”馬傲天道。
“放你媽屁!”王徵頓時炸了毛,一把抓住馬傲天的衣服領子:“你踏馬的再胡說我弄死你個龜孫子!”
“又踏馬的不是我說的,你踏馬的衝我發什麼火?”馬傲天也急了,這小子也是個愣頭青,平時除了秦軍誰都不服。
“好了,別吵了!”陳東出言勸阻。
“別吵了!”陳興隆道:“大家有話坐下好好說!”
“別吵架!”其他大佬也都跟着勸阻。
“馬勒戈壁!”王徵罵咧一句,朝地上吐了一口,這才坐了回去。
陳東嘆了口氣,說道:“前天晚上大軍說他在南山島,讓大夥等他回來吃飯,這事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啊!”馬老八道:“最後等到了十二點都沒見到秦軍!”
“可不是,後來你不是說大軍臨時有事不回來了?”
“那是假話!”陳東搖頭:“十一點的時候,我打給大軍接電話的是銀行的工作人員!”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馬傲天道。
“銀行的人說什麼?”陳興隆也道。
“銀行的人說秦軍被人追殺,去向不明!”陳東道。
王徵急了,噌的一下站起身子道:“那你踏馬的當時爲什麼不說?”
這麼多兄弟,說起來和秦軍最親近的人還是王徵,兩個人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最擔憂秦軍的人還是他。
“我說什麼?”陳東道:“在那之後警察就到了,連警察都沒找到大軍,我們能做什麼?”
王徵也是急了,慌不擇言,質問陳東道:“你特麼的是不是和王福天串通好了,想自己做老大?”
“王徵,我草泥馬!”陳東‘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指着對方道:“你踏馬當我陳東是什麼人?”
王徵低下頭不再說話,他看得出陳東也真是生氣了,而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過頭了。衆人紛紛勸阻,兩個人這才坐下,繼續商討關於秦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