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是好地方,縱然在敵人的地盤,錢華光一樣歡快的嘶吼着,他這一吼便吼到日落西山。當穿着暴露的黑人女服務員催他加鐘的時候,他這才放下麥,摟着謝夢婷,領着弟兄們離去。
夜晚的BJ市充滿了誘惑,粉紅女郎,啤酒女郎,野花雞,她們開始了皮肉生計,錢華與衆人坐在BJ爲數不多的大衆公園裡,公園前五里左右便是龍光集團總部了。
“大家怎麼看,長孫思明有準備,而且與衍龍組織,R國官方軍隊合作,形勢嚴峻啊!”錢華光雙手交叉放在後腦拖住腦袋,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他選擇逃避,躲到窮鄉僻壤,以他反追蹤的能力,敵人必定找不到他,可他是一個男人,男人不能選擇逃避,何況有些仇不得不報。
沒有人說話,因爲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謝夢婷與兩大絕頂殺手都是喜歡一對一的玩刺殺,像這樣幾方勢力攪在一起,他們表示束手無策,柱子更不用說了,讓他出謀劃策,還不如讓他提着砍刀衝進長孫思明的家裡亂砍一通。
錢華光不喜歡坐以待斃,他想掌握主動權,因爲這一戰在所難免,他已經勢單力薄,如果再處於被動狀態,那便輸定了,輸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嘆氣一聲,眉頭漸漸皺起的掃了一眼夜晚的公園。沒有月亮,公園裡的光線不怎麼好,但他視黑如同白晝,昏暗裡,他仍是能瞧見樹底下,草叢裡的約會的男女。
“不同的人便有着不同的命運!”他想道。有人可以風流快活,而他卻還要爲生存想招,不過他喜歡這樣緊張刺激的生活,儘管他羨慕能在夜晚打野戰的男同胞,因爲羨慕並不屬於自己。
“明天晚上8點行動,柱子,你通知幫會兄弟,帶齊了傢伙!”錢華光看着聳動的草叢,聽着**,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欣賞春宮,他果真是個異數。柱子嗯了一聲也順着錢華光的目光瞧去,不過可惜,他只能聽到輕微的讓人心癢的聲音,並不能瞧見那熱血的場面。儘管如此,柱子還是想起了白天替錢華光摘除生物監控的武小詩來。
白腿,翹臀,豐胸***,純潔的臉,薄薄的脣。柱子搖搖頭,想將這些趕出腦子,因爲他不想犯錯,武小詩是屬於錢華光的。
有着讀心術的謝夢婷笑了,她開始喜歡柱子,如果柱子愛了武小詩,她便少了一個情敵,這是好事。
“柱子兄弟,人生不過匆匆幾十載而已,你想什麼就去做吧,我支持你!”謝夢婷裝作疑惑的樣子,拉着錢華光的手盯着柱子的臉說道。
“好啦,別開玩笑了,現在我們部署下!”錢華光收回羨慕的目光,招手讓所有人圍了過來,死神與閻王蹲在地上,柱子卻傻愣愣的站着,直到錢華光怒罵:“想什麼呢,這麼想看,走過將男的揪出來,你上啊,瞧你那點出息!”
“明天晚上,死神帶一隊人潛伏在龍光集團對面的車庫裡,閻王帶人截住後門,柱子跟着我進工地拉響C4,謝夢婷,你回特訓營地去吧,我不想你有事!”錢華光稍微用力的握住謝夢婷的手,他真心不想謝夢婷有事,因爲愛。
謝夢婷一怔,**的感覺從腳踝一路上升到大腦。自小到現在,從沒有人與她這樣說過,組織當她是殺人的工具,一件工具是得不到任何關懷的。
“嗯!”她點頭,臉有些微紅,紅臉的她看起來不再冷豔,反而多了幾分矜持。
她真的會捨棄錢華光嗎?這隻有她自己知道,因爲她是個聰明人。
“大錘兄弟,你的身手不錯,帶上火雲軍團出來的弟兄躲在龍光集團的地下道里,以爆炸爲信號,這次要殲滅了長孫思明!”錢華光捏着拳頭的左手咯嘣作響,長孫思明死了他才能安心,團長才能瞑目。
錢華光的膽子越來越大,行爲也越來越囂張了。這裡是公園,他居然公開商談對付龍光集團老闆,如果讓路人聽了去,不報警只怕也要罵他神經了,可惜的是,平時人擠人的公園,現在卻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影。
這不是好兆頭,人類是羣居體,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錢華光知道地震以前螞蟻會搬家,這次看來比地震嚴重。
突然,錢華光站了起來,他將手搭在衆人的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各位,將你們拖下水我很抱歉,但末日之前,資源整合,我們必須手拉手,團結一致,否則在末日之際,你我便會失去生存的權利!”
“大哥說什麼話,我等心甘情願,什麼叫拖下水,不單你爲了生存,這裡誰都是爲了生存!”李大錘皺眉厲聲而道,他以前活得像行屍走肉,遇到錢華光才知道,怎麼活是可以選擇的。
“好!錢華光伸出手,大家相互而視,紛紛將手掌搭了上去,他們異口同聲的喊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長孫思明,去死吧!”
長孫思明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斜了一眼夜晚的BJ:“末日來臨之前,一定要拿到生化精髓,管家,替我約大家,今晚開會!”
龜領山脈裡,幾百人穿着綠色的迷彩服,揹着槍,彆着高爆**,頂着烏黑的夜空向BJ市奔來。終於上戰場了,他們很興奮,興奮得似乎忘了戰爭是要死人的。
該死的人必須得死,比如說長孫思明,錢華光對着烏黑的夜豎起了中指。這次,他得全力以赴,生死難料,他很想大罵老天爲什麼不讓他見見父母,也許,他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納蘭慧也到了,帶來了兩百R國上等忍者。錢華光摘除了生物監控器,她現在只能拿着錢華光的照片,抓住路人一個個的問,很可惜,沒有人見過。
“錢華光,你這個蠢貨,爲什麼要摘除監控器,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危險,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嗎,你給我出來,出來啊!”納蘭慧咆哮了幾聲,只可惜錢華光聽不到,她無力的斜靠在法拉利上,閉上眼睛默默爲錢華光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