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華光聽着趙四啓輕蔑的笑聲皺起了眉頭。病房了突然多了具屍體,這該如何解釋,處理不好會吃勞改犯的,嚴重一些要吃槍子兒。他回頭看了一眼,但見衆人都看着自己,也只好摸着額頭,無奈的笑了笑。
原本恬靜的武小詩突然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屍體,她伸手順了下發際,純真的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說道:“犯難了吧,看我的!”
說完,她取下脖子上的吊墜,左右旋轉了幾圈,吊墜一分爲二:“化骨粉,防狼必備品!”
衆人一驚,皆睜大眼孔瞧着,錢華光更是打了寒顫,化骨粉已經夠丹毒了,居然還用來防狼,想起電影裡那些恐怖的鏡頭,他覺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武小詩身爲丐幫前任幫主之後,身懷傳說中的古武絕學——降龍十八掌,擁有化骨粉便不足爲怪了。她將半截吊墜往屍體上倒了倒,幾縷淡黃色粉末落了下去,屍體瞬間一顫,似乎要站起來,接着卻冒起黃煙,惡臭肆意飄散開來。
衆人捂住鼻子,扭頭不忍觀看,錢華光卻目不轉睛的盯着,屍體眨眼之間化作膿水,潔淨的地板上顯得髒污極了。
“怎麼樣,化骨粉不耐吧,防狼必備哦!”武小詩盯着錢華光,意味深長的說道。
錢華光感到頭皮發麻,看起來單純的姑娘其實很可怕,他以後估計都不敢碰武小詩了,萬一惹她不高興,灑來化骨粉可就完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逗了,先聽我說吧!”
刺客死了,趙四啓很高興,高興得腎上腺素倍增,以至於他精神煥發,竟然站起來在病房裡來回走動着。
錢華光只看了他一眼便覺得事情不妙,因爲趙四啓印堂發黑,人中慘白,一副迴光返照,油盡燈枯的模樣。他一個箭步走到趙四啓身邊,抓着趙四啓的胳膊說道。
“趙師傅,你沒事吧!”
趙四啓的目光停在武小詩的臉上,久久不肯移動,聽到錢華光之言,他也不回答,只是笑着說道:“多好的妹子,我得多看幾眼,黃泉路上說不定全是和尚!”
錢華光側臉看了一眼趙四啓的脖子,憑着生化人對血液的敏感,他感覺趙四啓的血液很稠,稠得幾乎流動不得:“趙師傅……”
“聽我說吧,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跟隨長孫思明,最大的成就也是跟隨了這狗東西,通天之塔,哈哈……現在,我就把教給你了!”趙四啓欣賞完武小詩,又盯着蘇琴,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
聽到這話,錢華光應該高興纔對,但他卻感到幾絲悲哀,人生無常,生死難測。他順着趙四啓的目光,看了看蘇琴,蘇琴雙腿夾得很緊,一絲春光都不肯泄露,他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趙師傅,有什麼話就說吧,這全是自己人!”
趙四啓突然扭頭,湊近錢華光的耳朵說道:“小心元首,不要成爲第二個我,通天之塔的圖我紋在了背上,待我死後,剝下皮!”趙四啓小聲說道,似是怕有人聽到,他用手擋着嘴巴,直到看到錢華光眉頭深鎖才肯停止。
錢華光不是傻子,想想趙四啓的一生,長孫思明不過一截莽夫,若無元首在背後,龍光集團又豈能有今天,他看了看將去的趙四啓,疑惑的說道:“趙師傅,你可有感到不舒服嗎?”
趙四啓向韓小優招了招了手,笑着說道:“沒什麼不舒服,不過是睾丸癌晚期而已,想不到他對我這個快死的人都不放心,好歹毒的傢伙!”
刺客早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趙四啓一定還知道什麼!錢華光深思,渴望得到答案似的盯着趙四啓。
“刺客不是元首派來的,是哪個老女人嗎,可恨的老女人,這麼多年了,她還放不下,如果我想說,我他媽早說了!”趙四啓看着凹凸有致的韓小優,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他突然扭頭說道:“你好豔福啊,尋常人不可能的,我猜你被人改過命!”
此言一出,衆人又一怔,趙四啓每一句話都那麼驚人。錢華光卻嘆了口氣,改命不改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派來刺客,此人是敵是友?
“趙師傅,是誰派人來殺你,她有什麼目的?”錢華光直言相問,身子一晃,擋在韓小優面前,嚴肅的看着趙四啓說道:“趙師傅,她是我的女人,可不要亂來,看看就好,吃不得的!”
趙四啓尷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是問誰派的殺手嗎,不不不,她也不想這樣,這件事情你別問了,或許有天元首會告訴你的!”他慢慢的轉身,向柔軟的大牀走了過去,迴光返照的時間快到了,他站着有些累。
錢華光很想知道趙四啓口中的老女人是誰,但他又不能去逼趙四啓,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他能做的只是安排好後事了。
縱觀整個事態發展,錢華光覺得新的挑戰來了,他感覺這個老女人不簡單,有可能是敵人,因爲他是生化任你,佔有着全地球唯一的生化精髓。
如果錢華光看了原始給他的文件,他現在估計急得跳起來,事態遠比他想象中要嚴峻得多,末日前的資源掠奪性戰爭一觸即發,全球國際關係出現空前的緊張,R國海陸空三軍日夜演習,M國早已發動最先進的太空監測技術,探尋各國秘密軍事基地。
如果錢華光的思維發散夠快,他早就意識到這點,單從R國間諜,忍者,特種作戰隊頻繁出入Z國就可聯想到,可惜他爲自己的事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左右了。
如果戰爭爆發,Z國必然大亂,衍龍一族,R國**,以及橙色集團老總,他們更容易對付錢華光了。
錢華光還不曾意識到這點,他所關心的是能否成功收購龍光集團,不過有些事情僅僅靠想是無法辦成的,因爲他的電話響了,是柱子打來的。
“大哥,有個傢伙在叫板,現在龍光集團的股票價格攀升的厲害,再收下去,龜領山上的城堡都會停工!”
“收,繼續給我收購!”錢華光對着電話吼道,目光斜斜一看,趙四啓已經臥在牀上,口中不斷的冒着紫黑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