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笑了,索性往元首臉上吐了一口痰,接着便厭惡的說道:“老東西,撒開你的爪子,小心被炸上天了!”
元首很難堪的抹去臉上的口水,如果可以,他倒真想按下按鈕,試試手裡的遙控究竟是真還是假。
能試嗎?
不能,萬一是真的呢,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炸得支離破碎嗎?不,他還有未完成的野心,他不想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去,至少他不願選擇在錢華光死之前死去。
終於,他放開了柱子,柱子拾起地上的長槍,頂在指揮官的腦門上,怒氣沖天的說道:“爺曾發誓,不讓人拿槍頂着腦袋,你可以去死了!”
“砰!”
槍響了,指揮官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血噴了元首一身,濺了柱子一臉,柱子伸手抹掉臉上滾燙的鮮血,晃了晃手裡的長槍說道:“他孃的還有誰,還有誰想死,給爺爺站出來,爺爺送他一程!”
錢華光沒有制止柱子殺人,因爲他認爲跟隨元首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死有餘辜,他看向柱子說道:“柱子,將他們全都關押起來,聽後發落,至於元首,我想與他玩玩!”
突然,錢華光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這香味他再熟悉不過了,是蘇琴的體香,槍聲終是驚動了她,此刻她就站在錢華光的身後。
當她看到父親還站着時候,淚便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愛恨交織,情仇交錯,她不知道怎麼辦。
是啊,人生最難的便是選擇,尤其是愛情與親情。
血濃於水,愛甜似蜜,她不想看到父親與自己的男人交戰,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便開始向父親走了過去:“父親,收手吧,不要再造孽了,我累了!”
“住口,你這不孝的東西,一定是你出賣了我,我費盡千辛萬苦,不料全都被你毀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元首咆哮,他似乎要吃了蘇琴一樣。
蘇琴的心狠痛,爲了父親的野心,她犧牲的不只是青春,還有命運,爲了父親,她轉戰了幾個男人,直到現在,她累了,不想換男人。
“稱霸全球,你的心裡只有稱霸,你當過我是你女兒嗎,不錯,是我出賣了你,他——錢華光是我男人,是你女婿你知道嗎,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蘇琴忍住眼淚,指着父親的臉,狠心的說道。
元首摸了摸額頭上的血漬,伸手甩了甩便說道:“女婿,讓他助我奪回兵權他怎麼不答應,讓他給我通天之塔的圖紙他怎麼不給,我沒有這樣的女婿,讓開,今天我與只有一人能活着!”
說完,元首突然躍起,往樓道上的錢華光飛奔而去,雖然蘇琴就立在中間,可他無視她的曾在。
“阿琴,閃開,危險!”錢華光大吼一聲,化作一道影子擋在了蘇琴面前。
“砰!”
元首的拳頭擊在了他的胸口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胸口一陣**,衣衫上亦是鮮血斑斑了,想必中了元首泡過麻醉的暗器。
麻醉,能致生化人於死地。
錢華光感到眼皮很重,當他擡頭的時候,恰巧又迎上了元首勾人心魂的眼神,他內心突然盪漾,雙眼頓時失去了神采。
“錢華光,臣服於我吧,我將帶領你走向光明!”元首搖晃着手指,陰險的說道。
“是,元首大人,我臣服你,請帶我走向光明吧!”錢華光慢慢的跪在地上,麻木的說道。
柱子傻眼了,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就在呼吸之間,他向蘇琴使了使眼色,並大喝道:“狗屁的元首大人,讓爺爺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柱子想呵醒錢華光,可惜他錯了,錢華光突然向他滾了過去,揮拳出擊,力量之大,聽呼呼作響的空氣聲便令人膽寒。
元首的眼睛好可怕,柱子不敢大意,就地一滾,好在錢華光意識全無,他躲過了一擊。
轉眼間,元首佔據了上風,控制錢華光,便等於控制了這城堡裡的一切,可惜他忘了蘇琴,忘了瞭解自己的女兒。
蘇琴冷冷的看着父親,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父親的勾魂術便會失效,現在,改選擇了。突然,她跑向錢華光,抽出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背。
沒有奪目的寒光,亦沒有複雜的招式,僅僅是普通的一刺,匕首便進入了錢華光的背,直至把柄。
如果錢華光能反抗,這匕首刺得進去嗎,一定刺不進,可他不能反抗,因爲元首不允許,元首以爲女兒在幫自己,可當他看到錢華光抽搐的身子漸漸泛紅之後便開始意識到自己錯了。
“你,你,你竟然幫着外人,好好,今天就連一塊兒殺了!”元首氣得瑟瑟發抖,發抖的手毫不客氣的攻向蘇琴,寒光一閃,蘇琴的印堂上便嵌入了五角星芒。
白皙的額頭,音色的五角星芒顯得格外刺眼,尤其是星芒周邊滲出鮮紅的血以後,柱子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不顧一切的衝向蘇琴,扶着她慢慢倒下的身子。
“她是你女兒,你這個禽獸,大哥,你快醒醒吧,他殺了蘇琴!”
錢華光醒了,是痛讓他醒來的,他身子慢慢的由紅轉黑,突然,他擡頭,一聲長嘯,震得柱子捂住了耳朵。
看着詭異的錢華光,元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你,你,你是個怪物,來人啊,給我殺了他!”
來人?
沒有用了,縱然來了千百人只怕也會被錢華光屠殺盡光,因爲他狂化了,當口吐鮮血的蘇琴映入眼簾的時候,他漆黑的瞳孔裡便騰昇起絲絲的黑氣。
恨,他恨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因爲他殺了蘇琴,殺了自己深愛的女人。
他很愛蘇秦,愛有多深,恨便有多強。
恨的力量異常可怕,這不是痛能比擬的。
“去死吧!”他爆吼,漆黑的軀體上經脈如藤般凸起,天魔仙的煞氣瞬間侵佔了整個牢房。
黑,除了黑還是黑,元首駭然,他開始後悔不該招惹錢華光,不過太晚了,當一絲絲的黑氣鑽如入他的鼻孔,順着他的經脈爬上大腦的時候,他的七竅便開始流血。
“大,大,大哥,夠,夠了,再這樣,我會死的!”黑色的煞氣裡,柱子有氣無力的嘶吼着......
狂化的生化人很難控制自己,如果錢華光不停手,地牢裡所有人都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