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元首不可一世,囂張至極的模樣,錢華光冷冷的笑了。他擡起手,指着元首的鼻子,不卑不亢的說:“如果我一定要娶她呢?”
“你敢娶她,別怪我不講情面!”元首雙手放在背後,怒捏拳頭,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只怕早已揮拳砸向錢華光了。
錢華光臉色一變,憤怒的說道:“既然如此,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而後他猛的轉身,指着城堡大門說道:“滾!”
此話一出,衆多人全都傻眼了,這不是婚禮嗎,不是應該和和氣氣,喝完酒鬧洞房嗎?
李大錘一個閃身來到錢華光身邊,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哥,今天是你婚禮,他又是元首,你可要三思了!”
錢華光看了看李大錘,指着城堡大門的手依舊沒有放下,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他是元首跟我有什麼關係,在我這裡搗亂,門兒都沒有,柱子,送客!”
柱子一怔,抓耳摸腮的嘟囔着,走到元首身邊,嘆了口氣後看着元首的臉說:“元首大人,今天是我大哥的婚禮,你這樣做未免太不給面子了,我看你還是走吧,免得雙方大大出手!”
元首看了看柱子,隨後指着錢華光大罵:“原本以爲你是民族英雄,授你鉅子封號,如今看來,你特麼不配!”
受封鉅子?錢華光嗤之以鼻的笑了笑,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而後怒不可歇的將酒杯砸向元首,口中並大罵起來:“滾,在我改變注意之前!”
元首身後的大將軍陳顯高手疾眼快,一個掠步,接過砸向元首的酒杯。他盯着杯子看了幾秒,隨後擡起頭看着錢華光說:“你會後悔今天的做法!”說完,他側臉看着元首,恭敬的說:“元首大人,這裡不歡迎我們了,我們還是走吧!”
“滾滾滾,老子見你們就心煩,如果要報復,請隨時派人來,飛機大炮,我若求饒一句便是你養的!”錢華光喋喋不休的罵道,此時此刻,他很不爽。
他不明白,可以娶謝夢婷與武小詩,爲什麼就不能娶了納蘭慧?
就因爲她是橙色集團,納蘭康的女兒?
縱然如此,元首又有什麼權利來反對別人的愛情,就因爲他是元首嗎?
“可笑!”錢華光自言了一句,看着元首帶着隨從離開城堡之後,他便又招呼衆弟兄喝酒吃肉。
端起酒杯,他來到了柱子身邊,按着柱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柱子,不是做大哥的我教訓你,咱們做兄弟的,最重要的是要義氣,搞那些尊卑之分幫會是不會長久的!”
心知錢華光是爲那一句大爺來找麻煩了,柱子大氣不敢出,只是低頭喝酒,等待錢華光的懲罰,但等了良久也不見錢華光發作,他側臉一看,見錢華光陷入了沉思。
“大哥,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罵就痛快麻利點吧!”柱子張口說完便喝了一大口酒,隨後揪心的看着看錢華光。
錢華光拍了拍柱子的肩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打你做作什麼,今天得罪了元首,不知你我兄弟之情還能堅持多久了,唉!”
見錢華光不追究,柱子歡喜,舉起酒杯說:“大哥別這麼悲傷,得罪元首你也不想,但既然得罪了,我們又何須去想他的結果呢?”
“是啊,米已成炊,再想也是無用了,柱子,招呼兄弟們喝好玩好,我上樓去給你們拿獎勵!”錢華光一改愁容,笑意濃濃的說。
話才說完,他便慢慢踏上閣樓,向新娘的妝房走了過去,當聽到身後衆多弟兄喝五幺六的時候,他會心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人生當是如此了,有酒喝酒,有肉吃肉,有妹把妹!”
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坐在牀上的謝夢婷,其次便是正在給納蘭慧化妝的武小詩。
靠在門上,錢華光一雙眼看盡了春色,深吸了一口香馨的氣味之後,他擡腿便要走進去。
“幫主,可以解一步說話嗎?”
突然有人喊道,錢華光回頭,見是長老在對面喊自己,他看了一眼屋裡的三位新娘說道:“給兄弟的們的禮物,等下你們三個派發下去吧,我去與長老談談!”說完,他一個後旋,化作一道影子,橫穿60多米的虛空落在了長老的面前。
抱起拳頭,錢華光客氣的說道:“長老,有什麼話就說吧,你我可都是自己人!”
長老沉寂了一會兒,而後靠在牆壁上。換了一身乾淨的黑西裝,他看起來精神多了。
“幫主,剛纔我都看見了,難道你不怕元首會報復嗎?”看着錢華光,長老虔誠的說道。
錢華光笑了笑,轉身緊挨着長老靠牆壁,左腿稍稍翹了一下,他摸出煙來,抽出一根,將剩下的都塞給長老:“抽上一根吧,這東西不錯,提神燒寂寞!”
長老一怔,抓着煙不知如何是好,錢華光滋的一聲吐出煙霧,看了看長老之後,他便又奪過長老手裡的香菸說:“忘了長老不會抽菸,不好意思,我們剛纔說到哪兒了?”
“得罪元首!”長老尷尬的笑了笑,摸着發跡說。
錢華光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看着慢慢散去的煙霧,他將頭靠在長老的肩膀上:“我幫他上位,他居然要反對我的愛情,像這樣薄情寡義的人,趁早絕交了好!”
長老擡起手,扇了扇滿是刺鼻的煙霧,隨後咳嗽了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大家立場不同,他作爲一國之主,所考慮的必然是從國民出發了,幫主應該大度一些,不要與他計較!”
“也許吧,但這不是我考慮的,現在我只是江湖人,考慮不到那麼多,何苦慧兒對我怎麼,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可以這麼說,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錢華光!”錢華光看了看手裡的半截香菸,而後擡起頭卡着長老說:“來一口吧!”
長老盯着錢華光手裡的煙苦笑了幾聲,奪過來便吸了一口,濃濃的煙嗆得他咳嗽起來,他笑了笑說:“這玩意兒真難抽,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
錢華光白了長老一眼,伸手從長老指間接過半截煙說:“因爲它傷肺不傷心。長老,今天是好日子,下去樂一樂吧,晚上我給你一個驚醒!”
晚上,驚喜?長老一愣,帶着異樣的目光看了看錢華光,並練練擺手說:“你還是陪你三個老婆吧,我可無福消受!”
錢華光屈指一彈,手裡的菸頭帶着猩紅的火光,劃出一道弧線來落在走廊的另一頭。他看了看長老滄桑的臉,嚴肅的說道:“別想歪了!”
長老摸着後腦,打着哈欠說:“說真的,可要提防元首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的!”
“末日危機來臨,我知道這個時候拋棄幫會是不對的,但我已經厭倦了嗜血的日子,長老,從明天開始,你便是這幫會的主人了!”錢華光沒有回答長老的話,但說出了驚喜。
長老大驚,急忙擺手,晃動着腦袋說:“使不得,這可使不得,我沒有那本事,不能毀了祖上的基業!”
錢華光摸了一下巴,隨後又掏出一根菸說:“這事兒我決定了,你反抗都沒用,且先下去喝酒,與衆多兄弟聯絡下感情!”說完,他足下一跳,再次橫穿虛空,落在了妝房外。
看着錢華光的後背,長老嘆了口氣,並自言:“他就這樣走了,留下這一大攤子事兒,唉!”
離開幫會,這種想法再去R國之前便有了,末日危機的到來,只是加速了他的離開。
……
國防部,軍政大廳,元首來回不停的走動着,陳顯高將軍噤若寒蟬的立在一邊。
“他既然要與R國的女人結婚,這太可惡了,陳將軍,給我帶人炸了他的城堡!”元首停了下來,一拳砸在桌子上,並大聲下令說道。
陳顯高眉頭皺起,一臉擔憂的說:“元首大人,你難道忘了他回國的那一天嗎?”
元首側臉想了想。
那天,數不不清的腐爛人圍住了城堡,衆多人性命眼看不保。關鍵時刻,錢華光從飛機上一躍而下,他如同戰神一般佇立城堡之巔,怒目掃視“腐爛人”隨後便仰頭一聲長嘯。
那嘯聲,穿透天際,震得人耳發聵,那數不清的“腐爛人”嚇得掉頭逃竄。
想起那一幕,元首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看着陳顯高將軍說道:“他已經不是人,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弒君殺主的罪犯!”
“現在,他居然要與R國娘們結婚,如果日後我們操控不了,誰都不敢保證他不會叛國!”元首振振有詞的說道,同時臉色劃過弄裂的殺氣。
元首如此說,陳顯高便不再勸說什麼,他只是個軍人,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陳將軍,命你帶火雲兵團,捉弄罪犯錢華光,但凡有阻難者,殺無赦!”元首一邊喊,一邊提筆起草司令,話才說完,他元首大章已然戳了上去。
陳顯高擡頭挺胸,蕭然敬禮,一臉堅毅的說道:“接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