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飛去,毒玫瑰摔成了狗吃屎,她那張花哨的臉重吻着水泥地面,滑行了十幾步才停下來。
錢華光這神來一腳,來得突然,來得悄無聲息,來得衆人毫無防備,當毒玫瑰爬起來的時候,她那張花哨誘人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了。
生氣,憤怒,想要殺人,毒玫瑰拾起衝鋒,對着暗黑的虛空,狠狠的打了一梭子,別過臉,她怨恨的看了錢華光一眼,飛身欺來,手中衝鋒一甩,**狠狠的砸在錢華光的臉上:“帶走!”
她大怒的說道,如果不是爲了單行盜那個賤男人,她早就一槍蹦了錢華光,雖然錢華光生着一副迷死人的臉,但這不足以讓錢華光踹自己一腳還能活命。
死在她手裡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她摸了一下滿是血的臉,吐了一口痰說道:“錢華光,總有一天你會死在老孃的屁股下!”
錢華光呵呵一笑,前面轉彎,再走五里地便是屠宰廠了,他看着荷槍實彈的衆多黑衣與毒玫瑰說道:“是嗎,不過我不準備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他便卯足力氣,騰的一聲向前方急速飛奔,衆多大漢反應不及,被他連人帶槍撞翻,而他如同一匹脫繮的野馬,幾個眨眼便消失在黑夜裡。
毒玫瑰火很大,果斷的提起槍,一邊對着錢華光逃跑的方向掃射,一邊大喊追。
幸好眼下夜以深,路上沒行人,若非如此,這低下城市必然又有另一番熱鬧,躲在車底下的謝夢婷是這樣想的,她見敵人全都去追錢華光了,這纔敢拉着武小詩鑽了出來。
“怎麼辦夢婷姐,我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武小詩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使勁的拽着謝夢婷。
謝夢婷清澈的眼眸閃了閃,冰冷的臉頓時改變了神色,她指着漆黑的前方說道:“我看對方來者不善,他是想將敵人帶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打開殺戒,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叫人!”
不等武小詩反應,謝夢婷幾個跳閃便消失,留下毫無注意的武小詩在風中瑟瑟發抖。
切說錢華光,他脫着敵人一路向屠宰廠狂奔,謝夢婷這次猜想不錯,他要大開殺戒,讓對手發抖,讓敵人寒慄。
飛過屠宰廠的大鐵門,一股濃濃的腥味迎面撲來,鏽跡斑斑的大鐵棚裡,數不清的死豬被吊了起來,破開的肚皮,滲人的白骨。
他輕輕一躍,往大鐵棚裡面閃了進去,在他身後,毒玫瑰帶着上百大漢破門闖了進來,屠宰場裡的警報瞬間鳴叫。
毒玫瑰一槍射掉鐵棚上的喇叭,吸了一口濃濃的腥味之後,她邪惡的說道:“搜,見人都給老孃砍了!”
上百大漢分散開,一人提着狙擊飛身上了大棚頂,毒玫瑰這才慢慢的走進了死豬的世界。
看着數不清而有發白的死豬,毒玫瑰沒有覺得害怕,她甚至伸手撫摸死豬的屍體,輕吻那森森的白骨。
躲在暗處的錢華光覺得毒玫瑰是個變態,死豬都敢親,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瞬間藏進死豬的肚子。
一名大漢警惕的遊走到錢華光的藏身之地,錢華光慢慢的爬開死豬胸膛,眼裡寒光一閃,他瞬間出手,那大漢來不及慘叫便一命嗚呼了。
斜眼一看,腳邊躺着一把殺豬刀,錢華光邪惡的笑了笑,提起大漢猛的將他掛在垂下的鐵鉤上,撿起殺豬刀,他信手一揮,那大漢的胸膛瞬間破開,五臟六腑稀里嘩啦的流了一地。
“噔噔……”
側耳一聽,錢華光瞬間橫移,提着殺豬刀再次躲了起來,等來人靠近,他如法炮製,再殺一人,不同的是,這次他削去了死者的四肢。
吸了一口新鮮的腥味,他忽然覺得有些餓,拿殺豬刀的手開始抖動,手腕上的血管也開始收縮。
“該死!”他怒罵一聲,想不到生化精髓在這時候興奮起來,張開嘴,獠牙瞬間滋長。
黑影一閃,他消失在死豬的世界……
三個大漢背靠背,緩緩而行,他們大氣不敢出,忽然,一聲嚇得愣住,另外兩人側目一看,只見一名大漢被鐵鉤當作死豬掛了起來,在他的腳下,散落着腸子肺……
“啊……”
“砰……”
一聲尖叫,三個惡漢舉起槍,向被掛起的同伴瘋狂掃射,他們的眼珠了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死人,他們見過,但沒見過死得這麼慘的,被人開腸破肚,滿地的內臟,這下手的人一定是個惡魔,三個惡漢差不多都是這樣想的。
聽到槍聲,上百個大漢瞬間圍攏過來,毒玫瑰心最焦急,踏上掛起的死豬便飛躍而來。
看了看滿地的內臟,毒玫瑰血肉模糊的臉顫抖了一下,也許是扯動了神經,她的左眼皮忽然跳閃不停。
轉過臉,她哇的一聲吐了,滿嘴的贓物噴得到處都是,擦了一下嘴角,她捂住激動的心臟開始冷靜下來。
頭皮發麻,她終於知道了錢華光是個可怕的對手,但作爲人見人怕的毒玫瑰,她不能屈服。閉上眼睛,她冷靜的說道:“撤到大棚外,扔**進來給我炸了!”
“我靠”躲在暗中的錢華光聽到這話暗罵起來:“好歹毒的女人,看來留你不得了,等等,她是說把這裡炸了嗎,我靠,趕緊找地方躲!”
一邊想,他一邊向大棚後面急飛,忽然,靈光一閃,他呵呵一笑,剎住腳步,一個轉身便不見了。
高爆**如同雨點一樣向大棚裡面飛去,毒玫瑰狠狠的豎起中指罵道:“看你有多少能耐,炸不死你這個變態!”
她才罵完,大棚裡面火光一閃,接着便是響個不停的爆炸聲,無數的死豬瞬間被衝上了天空,她看着火光,捂住耳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滿是**味道的空氣,空氣中似夾雜着一些肉香味。
只是不知,這肉香是死豬的還是錢華光的,毒玫瑰皺起了眉頭。
同樣皺眉的還有武小詩,她看着夜空忽然閃出一團火,接火便是不停的爆炸聲,她的心似乎要跳出來了,盯着那火光,她起身便準備追上去。
卻在此時,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擋在了她的面前,這個男人很儒雅,看起來很舒服,如果不是他手挾持着蓉蓉,武小詩怎麼也不會將他與壞人聯繫起來。
“姐姐,救我,他居然殺了我爸爸,嗚嗚……”蓉蓉看着武小詩,渾身顫抖的哭着。
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那無助的神情,武小詩的心瞬間被融化,她握緊了拳頭,嬌喝一聲便攻了過去……
她在這裡對付單行道,那錢華光怎麼辦?
“哈哈……”錢華光一路狂笑,從火海里飛了出去,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沾滿了黑灰,全身也隻身下緊身的內褲了。
如同一尊赤神,毒玫瑰指從火光裡飛出來的錢華光大叫:“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着,開槍,快開槍打死他!”
“你爺爺我的確還活着!”錢華光叫了一聲,雙足凌空互踏,呼的一聲落向惡漢中間,張開口,他咆哮一聲,瞬間狂化。
“你們,惹我,全都要死!”一邊說,他一邊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來一人,雙手用力一扯,那人聽道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接着便化作一片血雨。
好強的戰鬥力,那些惡漢紛紛散開,擡起槍來就亂掃,不料人影一晃,錢華光瞬間不見了,正在他們驚愕之時,人羣裡再次爆發一聲尖叫。
抹了一下滿是鮮血的嘴,錢華光用力一拋,一個死屍飄落在毒玫瑰的腳邊,毒玫嚇得急忙後退,但口中卻依舊下令弄死錢華光。
錢華光不是嗜殺之人,如果他想殺光這裡所有人,他敢保證用不了一分鐘,但如果對付欺人太甚,他也不敢保證能控制自己。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錢華光早就明白,他聽到毒玫瑰噁心的聲音之後,幾個錯步便閃了過去。
那毒玫瑰見錢華光突然向自己飛來,心知不妙,揚手撒出一片黃色粉末之後便左跳右閃,企圖躲開錢華光。
誰料錢華光並不躲閃黃色粉末,從中穿了過來,伸手便抓住了毒玫瑰的髮絲,毒玫瑰暗叫這次死定了。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魔人,連老孃的致命毒藥都不怕,落在你手裡,要殺就殺吧!”閉上眼,毒玫瑰準備領死。
“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我可以饒你!”錢華光張開嘴,長長的獠牙幾乎就要刺到毒玫的臉了。
圍在旁邊的衆多大漢傻了眼,他們見過生化狂人,可沒見過這麼流弊的,一時間,他們嚇得後退,忘記了開槍。
“別做夢了,這個人你惹不起,給個痛快吧!”毒玫瑰眼皮都不眨,張口便求死。
錢華光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怕毒玫瑰血肉模糊的臉說道:“嘴硬,我最喜歡嘴硬的姑娘了,你想死是吧,老子偏不讓你死!”
殺人,人頭落地便什麼感覺都了,錢華光認爲這不是個好辦法,如果讓一個人每天活在頭落地的感覺裡,那豈不是更讓仇人顫抖?
想到這裡,他眼裡閃出一片寒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