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昆的耍流氓,楚靜瑤居然沒有怎麼反抗,然後她意外的發現,原來自己對這個流氓的耍流氓已經產生了抵抗性,就是說……只要他不太過分,自己勉強能接受,這……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太便宜他了!
中港市名義上是一個二線城市,卻是二線城市中的佼佼者,身爲北方得天獨厚的港口城市,近年來的貿易噌噌發展,一直向着一線城市而努力,主要還是受地理因素影響,中港市處於丘陵地帶,和那些國內的一線城市比起來,在地理面積上一隻處於劣勢,否則的話可能早就邁入一線城市了。
中港市只有一個機場,位於北城區和東城區的交界,當初將機場規劃在這裡,那時候周圍還是一片荒蠻之地,僅僅幾年的發展之後,圍繞在機場周圍的建築林立,和當年的荒蠻之地比起來,完全是天壤之別了。
此時,機場的外面停了一輛黑色的奔馳s級,後面跟着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兩個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繡着紋身的男人從那商務車上下來,這兩個大男人都戴着墨鏡,表情說不出的冷峻,像電影裡的殺手一樣。
這兩個男人來到了奔馳s級面前,謙卑的躬下了腰,奔馳s級的車窗搖了下來,馬錦魁那張陰狠而又平靜的臉出現在眼前,兩個大男人恭敬的說了句:“馬爺,我們現在就進去接人,您還有什麼別的吩咐麼?”
馬錦魁淡淡的道:“記住,來的都不是普通人,一定要客氣,千萬要客氣。”
兩個男人‘是’了一聲,轉過身向機場裡走去,炎炎的烈日照耀在他們的身上,兩人肩上的紋身都是青龍,而且這青龍都是帶着爪牙的,混道上的人都知道,紋身是不能隨便紋的,普通人是不敢紋青龍的,青龍代表了是道上的人,而且就算是紋了青龍,也必須不能紋上爪牙,真要是紋了帶爪牙的青龍,遇到了道上的人,打你一點脾氣都沒有。
天空中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一架從島國飛來的航班落地,過了不到十分鐘,機場的出口裡便涌出了許多人,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出現在了人羣中,戴着個鴨舌帽,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左右的看,最終落在了前面的一個瘦小男人的包上,這瘦小男人一身的名牌,那小包還是ck的限量款,更重要的是這瘦小的男人一看就不是華夏風,應該是個島國人。
鬼鬼祟祟的鴨舌帽男,趁着眼前的瘦小男人走出出機口的一瞬間,猛的一把奪下了他肩上的包,這一下出其不意,而且速度和力量都恰到好處,直接就把包給搶了下來,搶下來之後,鴨舌帽男撒腿就跑,當週圍的人反應過來驚呼後,這廝已經跑到了離的最近的一個機場出口了。
被搶的小男人絲毫的不慌張,眼睛盯着鴨舌帽男逃跑的方向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然後就像是慢半拍一樣,才突然跑起來去追。
等候在外面的兩個男人——馬錦魁的兩名手下,看到了小男人之後,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陣驚訝的表情,緊跟着就追了過去。
進場裡到處都有監控,出了機場以後,這邊周邊的設施就被取消了,機場的周邊緊鄰着的是一個老城區,八十年代標誌性的紅磚老樓建築,眼看着那個帶着鴨舌帽搶包的男人跑進了老城區的巷子裡,被搶的小男人依舊是追的不急不忙,似乎他胸有成竹,一定能把包追回來一樣。
而兩名馬錦魁的手下,則一秒也不敢大意的跟在後面,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那個小男人,小男人回過頭衝他們一笑,雪白的牙齒間透露出一陣若有若無的陰森氣息,叫人渾身上下忍不住的一哆嗦,就彷彿看了鯊魚的牙齒一樣。
搶包的那人跑進巷子的一剎那,小男人腳下的速度一下子飆升了起來,他人看起來很瘦小,但這速度飆起來以後,完全就不符合正常的思維邏輯了,只見他跑起來似原地蹦跳一般,幾個跳閃就追進了巷子裡。
馬錦魁的兩名手下本來距離小男人已經很近了,可這一剎那彷彿瞬間就被拉開了距離,兩人面面相覷,滿臉的驚訝,剛纔他們看到的確定是一個人而不是兔子。
老巷子曲曲折折的,小男人在巷子裡完全就像是一隻兔子一樣靈巧,幾個縱身跳躍般的追趕,就追上了搶包的男人,不,搶包的男人已經提前停下來了,周圍一片很狼藉的景象,這地正好在三面背牆處的死角,除了搶包男人和小男人之外,只有旁邊的一個拾荒的老人正在翻垃圾桶。
老人似乎對這兩個人毫無興趣,只是擡起眼神往這邊瞥了一眼,就繼續翻垃圾桶,不時的從垃圾桶裡掏出發臭的塑料瓶抖落兩下,放進他身上的揹包裡。
小男人眼睛微微一眯,打量着搶包的男人,用癟嘴的中文道:“說吧,你是誰?”
搶包的男人把搶來的包丟到了地上,他的目標完全不在這包上,而是眼前的這個人,同時也把鴨舌帽摘下來丟到了地上,露出一張不滿滄桑的臉龐,一道醒目的疤痕鑲嵌在他的額頭上,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猙獰,這疤痕的兇戾程度,令人不由的聯想到,當初他的頭骨是不是被切開了。
“還認得我麼?”搶包的男人語氣陰狠的道。
小男人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道:“有點印象,我認得你頭頂上的疤,那應該是它的傑作。”隨手一甩,一把雪亮的匕首出現在了手中,這匕首的形狀很怪,說是匕首其實是島國忍者常用的手裡劍,只不過大多的手裡劍是烏黑色的,而這個卻是森寒雪亮的。
這匕首往外這麼一亮,周圍的空氣中頓時就瀰漫開了陰森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而對面的男人在看到這把匕首之後,整個人頓時狀若瘋狂起來,怒喊一聲:“岡司,你這個狗雜種,殺我哥弟,今天我要用你的狗血祭奠他們!”
話音剛落,這個男人突然一個大跨步就來到了岡司的近前,同時他手裡握着一把三尺長的短刀,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殺氣縱橫的軌跡,就向岡司剮了下來。
岡司一副不爲所動的表情,嘴角依舊是那一抹不鹹不淡的笑容,眼看着那無可匹練的一刀,馬上就要從他的臉上斜的剮了下來,這時他手上才動了起來,隨手將手裡的匕首往上一擎,頓時就聽‘鐺’的一聲響,他瘦小的身體彷彿爆發出了無窮大的力量一樣,直接將持刀的男人彈開。
男人的虎口一陣劇烈的疼痛,整條胳膊都麻了,若不是死死的握住,手裡的短刀已經被撞飛了,腳下鏗鏗鏗的向後倒退了幾步,直到後背貼在了牆上才停下來,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脣角微微蠕動了一下,一口鮮血就蘊在喉嚨裡差點吐了出來。
實力的差距明顯不濟,男人卻一點退縮的意思也沒有,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加決絕,彷彿他今天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能報的了仇更好,報不了仇也要和死去的兄弟團聚。
男人擡了下腳,想要再次向岡司衝過去,奈何腳底下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並且他腳底下這麼猛的一用力,喉嚨裡的那股鮮血更欲往外躥了。
岡司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嘴角噙着那一絲淡淡的冷笑,手裡握着的雪亮匕首輕輕的在空氣中劃了兩下,不屑的衝面前的男人道:“你們華夏的功夫太弱了,就你們這樣的也配做傭兵,真是侮辱了傭兵這兩個字。”
男人抿着嘴角,最終還是沒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是想噴到岡司的臉上,結果被岡司輕妙的一躲就躲了過去。
岡司譏誚的笑道:“這就是們華夏人口中的血濺三尺?在無能爲力的時候,用自己的血去污染別人?呵呵,這是多麼無能的表現,可悲。”
男人臉上的肌肉顫抖着,嘴角掛着血絲,咬牙道:“島國佬,你懂個屁!”手裡握着的短刀突然動了起來,向上那麼一撂,衝着岡司的肚皮就從下往上的插了過來,兩人近在尺咫,這突然的一擊絕對難以躲閃。
岡司的眉頭一皺,眼角的餘光向下看去,一股陰冷的氣息,頓時貫穿了他的脊背,令他感到恐懼的不是眼下這突然撂上來的一刀,而是一旁衝他斜衝過來的人影,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那拾荒的老人。
此時,這老人褪去了僞裝,根本就不是什麼老人,而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手裡握着兩把短刀,兩把短刀交叉在胸前,衝着岡司的後背就殺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岡司皺起的眉頭馬上便舒展開了,嘴角又重新掛上了冷笑,輕蔑的說了一聲:“雕蟲小技。”握着匕首的手往前那麼一紮,精準無誤的紮在了面前男人的手腕上,這男人頓時啊的一聲慘叫,手裡握着的短刀鐺啷啷的落地,整條胳膊被釘在了牆上,這時岡司身後的那位僞裝成拾荒老人的男人已經殺至,他腳底下的速度很快,像風一樣。
眼看着那兩把交叉在胸前的短刀,就要用最殘暴的撕裂方式將岡司的脊背裂開,岡司這時突然原地一個騰空,足足的飛起了能有兩米高,整個人在空中像是一個陀螺一樣,迴旋的向後一翻,直接飛到了僞裝成拾荒老人的男人的身後,手上快速的從腰間又抽出了兩把雪亮的匕首,‘唰唰’的往外一甩,只見兩道銀光剎那間乍現,緊跟着準確無誤的扎進了那男人的後背裡,那男人撕心裂肺的悶哼一聲,同時手裡的兩把短刀狠的交錯着剮開,正好割中了被釘在牆上的那個男人的胸前……他這完全是慣性使然,本來是卯足了勁兒準備割裂岡司的後背,豈料岡司突然一個凌空後跟翻躲開,手上的動作已經收不住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