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聽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時間,“沒錯,兩個多小時了,準確的說已經快三個小時了,可那又怎麼樣呢?”
季柔苦笑了下,“班長,這種天氣、這種溫度我們站這麼久了,一直沒休息甚至連口水都沒喝,是不是差不多了?”
“才這樣就堅持不住了?”胡媚看了她一眼,笑了出來,“我記得你們剛剛不還都信誓旦旦的,你們可別忘了,林顏夕比你們來的還要早,我剛剛問過她,至少要比你們多一個小時。 ”
“更何況她可是剛從北方過來的,還沒適應我們的情況,你們到是說說,她也同樣沒有喝水沒有休息,你們就不行了?”
季柔聽了頓時一窒,下意識的看了看林顏夕,雖然眼中露出幾分不甘,卻依舊不得不佩服。
而在兩人說話音,卻突然有人堅持不住,直接向前倒去,還好胡媚反應不慢,上前一下接住了她,而只看了一眼就馬上叫道,“快,把她擡到陰涼處,補充水份。”
其實不用她命令就已經有人圍了下來,不過醫務班就是有這個好處,只是簡單的中暑,不需要別人他們就可以處理了。
而經過簡單的處理,那女孩也醒了過來,雖然臉色不太好,但也沒什麼大問題。
看到這情況,胡媚也知道她們是真的已經到了極限,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都休息一下吧!”
一聽到這話大家都鬆了口氣,忙都跑到陰涼處,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
這邊的混亂情況,林顏夕到也看在眼裡,不過這對她到是沒什麼影響,反而讓她可以藉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胡媚的話她到是也聽到了,再度被當成靶子,林顏夕也只能哭笑不得。
雖然這裡也不算是她的部隊,同他們一起住着,可畢竟不用一同訓練一同出任務,她到也不擔心會被孤立,但這樣的感覺畢竟不怎麼樣。
卻也不知道是想着這些真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還是已經度過了極限期,不適的症狀到是少了許多。
微做調整了下腳下的受力點,深吸了口氣準備繼續站下去。
卻看到胡媚再度走了過來,“林顏夕,你也休息一會吧,這樣下去很容易中暑昏迷的。”
“我沒事,還能堅持。”林顏夕想也不想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胡媚一愣,看了看她,“你都站幾個小時了……”
“我真的沒事。”林顏夕想也不想的打斷她的話。
到不是她不耐煩,而是這個時候真的沒有心情與人聊天,只想把精力自己這裡。
胡媚到也看了出來,於是也不再多說,輕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班長,給你水。”看到胡媚回來,季柔忙把水壺拿給她。
胡媚雖然沒有像他們一樣一直標準的軍姿,可也同樣的站在太陽下幾個小時,到也脫水的厲害。
見她拿過水,也忙接過來就往嘴裡灌。
看着胡媚喝完了水,季柔才忍不住開口說道,“班長,她怎麼說?”
“她說她沒問題……”胡媚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
季柔聽了一窒,擡頭看了看林顏夕,“果然是不一樣,這都幾個小時了,還沒事呢!”
“我纔不信她真的沒事,看她一會怎麼暈的。”聽了季柔的話,馬上有人不服氣的說着。
“好了,少在這裡說風涼話。”胡媚冷喝一聲打斷他們的話。
見她似是真的生氣了,幾人頓時不敢再開口。
胡媚看了眼時間忍不住嘆了口氣,“本來打算站完軍姿再正常訓練的,現在這都到午飯時間,今天訓練就到這裡吧!”
“班長,你真是太英明瞭。”聽到她的話,其他人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他們到是不用再訓練可以放鬆休息,林顏夕的折磨纔剛剛開始。
她清楚竇鵬鵬讓她訓練的意義,心裡可以接受,但卻不代表身體也同樣能接受,咬牙堅持着感受到體力一點點流失,身上的負重像重了幾倍一樣壓在肩膀上,而有苦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午休的時間到了,醫務班的人員都休息的差不多準備去食堂了。
林顏夕眼尖,到是看到從遠處回來的獨狼小隊。
當看到他們的身影時,林顏夕心裡下意識的一喜,可隨後卻覺得自己似乎高興的太早了點,以他們的歷來習慣,是不會這麼輕意的放過她的。
在林顏夕胡思亂想的時候,秦寧軍帶着小隊的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而看到林顏夕此時有些狼狽的模樣,一羣人頓時笑了出來,姜海源更是推了竇鵬鵬一下,“你不錯啊,說給我們報仇還真說到做到。”
被他這麼說,竇鵬鵬到也一點不尷尬,反而笑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辦法,誰讓咱們是兄弟呢,看着你們被打,兄弟怎麼能不幫忙。”
“那昨天是誰在一旁看熱鬧來着?”百里清想也不想的打斷了他的話,一臉不屑的說着。
竇鵬鵬一口口水險些沒嗆到,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那是在幫你們,如果沒有昨天你們哪能進步的這麼快?”
聽這話,也知道這些人今天又跑去訓練了,看來是都不服氣,打算真正的在模擬訓練場上報仇着。
“你們差不多得了,沒看還有一個在這裡站着呢?”秦寧軍見人玩上癮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幾人聽了這才笑着看向林顏夕,“這還真忘了,我們的大小姐還在這裡站着呢!”
林顏夕不客氣的給了他們一個白眼。
卻惹得他們笑的更開心了,而竇鵬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問道,“看來訓練的不錯,看着汗流的,今天這身衣服能直接送食堂當鹽用了吧?”
“你敢送我就敢給,就怕你裝慫。”林顏夕終於忍不住,一句話頂了回去。
竇鵬鵬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還真不敢送,所以我不是裝慫,是真慫。”
聽了兩人的話,衆人頓時笑了出來,看着兩人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