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顏夕的話,幾人都是一驚,“怎麼會到這裡的,我們的任務是帶你回營區的啊?”
相對於他們的驚訝,林顏夕卻反而平靜得多,“應該是……和獨狼有關係,他現在是血刃的人,這件事血刃一定會插手的。”
“可你是我們的人。”秦寧軍篤定的說道,隨後反應過來,“我馬上聯繫團長,我們這就回營區。”
林顏夕聽了卻拉住了他,“隊長,謝謝你,不過沒用的。”
“既然我被帶到了這裡,那一定有命令,再說了,以我現在的情況,去哪裡又有什麼區別嗎?”
秦寧軍頓時愣住,手上的動作也僵在那裡,好一會才深吸了口氣問道,“林顏夕,你這麼做值得嗎?”
林顏夕卻沒有回答他的話,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於是只對着他們勉強笑了下,隨後毫不猶豫的推開直升機的艙門走了下去。
見林顏夕下來,已經守在外面的人頓時戒備起來,甚至都能聽得到槍上膛的聲音。
而擡頭看去,卻讓她看到了不少的熟人,除了她選拔時的幾個熟悉的教官之外,竟還有野狗陳東明。
林顏夕想過與他再見面的時候,他一定已經是血刃特種大隊的一員了,可怎麼也沒想到,再見面竟是這樣的情景。
可以這種方式再看到他,還是有些尷尬。
而看到她走出來,陳東明臉色變了變,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一動沒動的站在隊伍裡。
林顏夕也不想再與他對視,收回視線,卻看到走過來的人也是個熟人,正是選拔時牧霖的助手莫雷。
雖然不那麼熟悉,可畢竟也算是熟人了,這種情況下表情也還有些不自然了些。
可看了看她,還是輕咳了聲,“林顏夕,我負責帶你回去接受調查。”
“閃電,她好像是我們的人,不應該歸你們血刃調查吧?”秦寧軍這個時候也走了下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就算是出了問題,也是我們自己事,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手伸手太長了?”
不管怎麼樣林顏夕也是她的兵,就算是現在出了事,可也不代表他會放任林顏夕被人欺負。
而且林顏夕雖然被調查是一定的,可落到血刃的手裡,他卻更擔心了。
莫雷聽了只能上前一步,“秦連長,我知道沒經過你們的同意,就把直升機調過來有些唐突了,不過我也是爲了任務,避免夜長夢多。”
而說着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又說道,“我們是奉了命令來接收林顏夕,進行調查,所以人暫時我們要帶走。”
秦寧軍聽了一窒,如果真的有命令,那他就是想再反對,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隊長……”卻在這時,姜海源走過來,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剛剛和團長聯繫過了,他說……血刃的確有上面的命令。”
“而且從現在起,一切有關於這個案子的人和事都交給他們來處理,我們怎麼辦?”
其實在直升機降落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畢竟最初直升機駕駛員得到的命令是將他們帶回師裡去而不是這裡。
可現在他們人站在了血刃的訓練營中,那麼是不太可能沒有命令的。
但不管是秦寧軍還是其他人,心裡都有幾分僥倖,可現在團長的命令把最後一點希望也打破了。
但聽到姜海源的話,他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向林顏夕,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
林顏夕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但從兩人的臉色也能看得出來。
於是不等他開口,就直接說道,“隊長,既然是命令,那麼就執行吧,不要爲了我的事連累你們,帶着大家都回去吧!”
聽了她的話,秦寧軍也只能嘆了口氣,伸手輕拍了下她,“你自己保重。”
隨後也只能咬了咬牙,轉身走回直升機方向,卻在走到艙門的時候,突然回頭看向他,“莫雷,你們最好公平的調查,我的人不是任人欺負的。”
“秦連長請放心,我們一定公平公正的調查,絕對不會有半點冤枉。”莫雷聽了忙保證道。
這個保證雖然不能代表林顏夕一定會沒事,但至少也讓他們鬆了口氣。
將林顏夕的裝備一一放下,也都跟在秦寧軍的身後上了直升機。
如果說剛剛有秦寧軍他們在,至少還讓林顏夕有些安全感,可當直升機帶着獨狼小隊離開後,林顏夕就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站在訓練場中,任直升機吹起的沙打在臉上,卻依舊忍不住擡頭去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
“別看了,我們該走了。”聲音越來越遠,莫雷終於不再等,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身邊。
林顏夕回過神來,對着他點了下頭,“莫教官,用戴手銬嗎?”
“手銬就不用了,我相信在我們營區裡戴不戴手銬都是一樣。”莫雷隨口一說,帶着毋庸置疑的自信。
可話才說出來,自己卻先是一愣,因爲纔沒多久之前牧霖就是從他們的手中逃掉的,一時臉色也有些尷尬了。
林顏夕到是一眼就看出了他想的是什麼,可這個時候她卻也沒心思開玩笑。
主動率先向前走上了早已經停在那裡的軍車。
看着前後的護衛,和路兩邊有些熟悉的景色,林顏夕忍不住嘆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再回血刃的時候竟是以這種方式。
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沒有人打破這份沉靜,只任車子一路開着。
而經過幾個熟悉的路段之後,林顏夕發現外面的場景已經開始變得陌生,道路也越來越偏僻。
但林顏夕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過問,於是也不再多想,直接低下頭去,也不管目的地在哪裡,任他們開去。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而下了車的林顏夕還不等看清四周的情況,就不由分說的被帶一個禁閉室前。
莫雷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林顏夕卻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看他,“你們就打算在這裡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