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文竟似算好了一般,每衝出一段路就是一個停頓,正巧躲開一個海盜的視線。
幾秒之後,又是再度加速向前衝去。
在沙棘控制的城市中穿梭,可竟沒有一人發現,這讓林顏夕心中暗驚,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在林顏夕的狙擊鏡中,卡爾文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衝了進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了出來。
當終於跑了出來,就見他身子一矮直接鑽入了草叢之中。
林顏夕見了深深的鬆了口氣,卻也馬上爬了起來,衝過去與他匯合。
待遠遠看到卡爾文在草地裡蠕動着爬回來,林顏夕恨不得一槍托砸過去,當人終於過來,還是忍住了,但卻還是罵道,“你太魯莽了,不要命了?”
卡爾文聽了卻笑了出來,“這多刺激啊!”
“刺激你個頭啊!”林顏夕直接給了他個白眼。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就是再罵也沒用,只能打了個手勢,“先撤下去再說。”
卡爾文這次沒有反駁,笑着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退了下來。
終於到了安全範圍,林顏夕才停下來湊到了卡爾文的身邊,“情況怎麼樣?”
而卡爾文看了她卻突然一把抱住她,林顏夕一個沒反應過來,竟任他抱個滿懷,眼見他竟要對着她的臉親過來,絲毫不再猶豫,一個過肩摔將他扔了出去,“你發什麼瘋?”
“我這不是在感謝你。”卡爾文被摔出去幾米遠,卻一點事也沒有,邊揉了下被摔疼的地方,這纔開口說道,“還好剛剛你沒開通訊器,要不我們兩個就都危險了。”
林顏夕聽了不禁一怔,“什麼情況?”
卡爾文站起來伸手要拉她,卻被林顏夕防備似的躲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指着那個方向,“你看看東北角方向的那個最高的房子。”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林顏夕還是拿起狙擊槍向那個方向看去,果然表面上看似乎沒什麼不同,但仔細看起,樓頂上掩體下面似乎是……天線!
見到這裡,林顏夕頓時一驚,擡頭看向卡爾文,“是干擾器?”
卡爾文輕點了下頭,“沒錯,他們配了干擾器,甚至還有信號監控器,這可不是普通海盜應該配備的裝備吧?”
“所以我說還好你剛剛沒有開通訊,不然就算沒有接通,這麼近的距離也一定會暴露。”
林顏夕聽到他的話,心裡也一陣陣的後怕,但卻並沒有讓她慌亂,馬上又問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意外狀況?”
“沒錯,我還看到海狗的人了。”卡爾文邊點了點頭邊說着,而隨後纔想到她並不知道海狗是誰,於是只能又說道,“是一個叫海豹的傭兵團,規模不小人員衆多,雖然比不上我們,可也算不錯了。”
聽到他這個時候還不忘吹一下自己,林顏夕頓時無奈,只能直接忽略,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卡爾文見了,馬上又說道,“只是他們適合海上做戰,我們更適應陸地,我們沒有過什麼交集,但也聽說過他們的一些有名的戰例。”
“但現在他們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游泳累了上岸玩玩的吧?”
林顏夕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下才問道,“所以現在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沙棘手下的海盜,還有一個裝備先進的傭兵團?”
“沒錯,雖然只看到幾個人,但我想他們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也一定不僅僅是這麼幾人,還有那些監控設備應該也是他們的。”卡爾文輕聲解釋着。
而說完,又說道,“而且我注意到,所有傭兵的人都在監控設備附近,而且那裡的防備也最嚴,人質關在那裡的可能性更大。”
林顏夕聽到這裡,臉色不禁陰沉下來,“如果這樣的話,人也就更不好救了。”
而說着卻想到了什麼,“你剛剛進去轉了一大圈不會就只偵察到這麼一點東西回來吧?”
“當然不是了。”卡爾文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先找個更安全的地方。”
兩人接下來幾乎退回到山上,不過卻也絕對安全了,不但有樹木遮擋光線,也足夠遠不用擔心他們偵測到信號。
在林顏夕警戒之時,卡爾文不知哪找出筆和紙直接在昏暗的光線下畫了起來,建築物、人員位置,一一的被他標註了出來。
按正常情況下,只要簡單的標註讓大家認清是什麼就可以了,但卡爾文畫出來的簡直就是在寫生。
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在刻意的炫耀,而是已經習慣如此。
雖然畫的比其他人清晰許多,卻還是很快就完成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將圖傳了回去。
隨後擡頭看向林顏夕,“我把情報傳了回去,他們會和基地的建築圖進行對比,從數據對之後,判斷人質的大概位置。”
林顏夕沒有多說,只是點了下頭,慢慢的退下來接過他手裡的圖紙,見到他的特別標註,“這些都是海豹傭兵團的?”
卡爾文點了下頭,“你看看這個區域都是他們的人在把守,而且這裡明顯有更先進的裝備,人質在這裡的可能性很大,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們聲東擊西的可能。”
聽到他的話,林顏夕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明白什麼叫聲東擊西?”
“當然,我可是有專業中文老師教我的。”卡爾文不無得意的說着。
而林顏夕問過他後,又低頭看了看地圖,想了下才說道,“是不是這樣,試探他們一下就知道了。”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也眼冒亮光,一臉期待的說着,“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天亮前行動?”
林顏夕沒有異議的點了下頭,“我覺得可行,另外和他們確定的什麼時間聯繫?”
“兩個小時之後,除了對比一下這個數據,我還讓人調了一下海狗的資料。”卡爾文邊對着她解釋道,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那裡,“所以我們最少得等兩個小時。”
林顏夕聽了也坐了下來,倚在樹旁,突然問道,“你畫畫一直這麼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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