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團長的話,林顏夕不禁笑了出來,“有公平就好,那就請團長看看真相好了。”
說着指了指桌上的手機,“這裡面有他們昨天做了什麼的全過程,相信團長看了,就算是首長來替他們說話也沒用。”
林顏夕的話讓三人都是一驚,謝夢瑤兩人更是變了臉色,一臉震驚的看着林顏夕。
“你都錄下來了?”團長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林顏夕。
林顏夕點了下頭,“我就知道新兵是沒人權的,如果不給自己留點底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團長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掃了一旁兩人,正看到她們慌亂的神情。
見此,頓時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回去吧!”
兩人臉色頓時大變,還想解釋什麼,可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得出來。
只能垂頭喪氣的退了出去。
待兩人離開,團長的目光才落到了林顏夕的身上。
上下打量了好一會,才說道,“看到你現在,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林顏夕聽了愣了下,但卻沒有問,而是等着團長繼續說下去。
果然團長看了她一眼後,繼續說下去,“聽說過偵察連的牧霖吧?”
“他在新兵連的時候比你還傲,比你還狂,甚至還出手打了班長。”
一聽是這個人,林顏夕頓時皺起眉頭。
“怎麼,你似乎對這個人很……討厭?”團長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直接笑着問了出來。
林顏夕搖了搖頭,“團長,我被關在禁閉室一夜,我想這一夜的時間足以讓您知道我從進新兵連到現在所發生的事了吧?”
“至於我爲什麼討厭牧霖,這應該是太明顯不過的事了,就是因爲他我才惹了這麼多的麻煩,我當然討厭他了。”
聽到林顏夕這麼不客氣的揭穿,團長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說你們像,還真沒有說錯,你知道就是你剛剛這幾句話,就是他當年拍着我的桌子說的。”
林顏夕聽了一窒,一時間險些憋出內傷。
“你也許不知道,當年他是新兵的時候,我還不過是個連長。”團長似乎並不急着看她所謂的證據。
而是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邊坐下來邊繼續說道,“我去帶新兵連的兵,牧霖就是新兵連的一員。”
“其實從他進新兵連的那一天起,我就很看好他,可我低估了這個刺頭的厲害,才一個月他就出手把班長打了。”
“我當時真是即想處理他,卻又有些捨不得。”
“一方面,不處理他就是給新兵連起了一個不好的作用,畢竟打班長這種事多少年都沒有過,出了一個就要嚴肅處理,否則就引起不良的反應。”
“可另一方面,我卻覺得他是當兵的料,就這麼處理了,又太過可惜。”
而說到這裡,團長卻頓了下,突然笑着看向林顏夕,“可你猜怎麼着?”
“我一直以爲他就是個莽撞的刺頭、一個愣頭青,做事不記後果,可怎麼也沒想到,這次他竟是有備而來。”
“他像你一樣,自己留了後手,在團裡要處理他的時候,把證據拍在團長的桌上,讓所有人無話可說。”
“而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更看好他,而他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林顏夕聽到團長的話,心裡一愣一愣的,剛剛他說自己與牧霖很像,她還不以爲意。
可現在聽了這翻話,似乎……的確挺像的。
而看到她沉默,團長笑了下,“剛剛你也說了,不管是連長還是班長,護着自己的人是很正常的事。”
“她們有她們的連長爲她們說話,可你卻忘了,在你的連長班長眼裡,你也是自己人。”
林顏夕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餘菲她到還相信,可魏連長……她可從進新兵連起就和魏連長不對付啊!
團長輕笑了下,“你不相信?”
林顏夕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沒想到而已。”
“你的連長和班長都一直在爲你說話,而且你的連長他很看好你,覺得你是個有潛力的兵。”
“當看到他爲你說盡好話,寧願自己捱罵也要保住你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而對你也真的想見一見了。”
“否則……你覺得不過是一件打架的事,一定要我出面解決嗎?”團長說到這裡聲音不禁提了起來。
聽到這裡,林顏夕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不過是個打架事件,卻驚動了團長。
看來如果不是魏連長,那他們一定已經直接被處罰,根本沒有坐到這裡的機會。
雖說只要有着手裡的證據,就算是見不到團長她也不怕,可心裡還是有些感激他的。
“我不知道你的連長看好你哪裡,但至少在這件事的處理上面,你做的就同牧霖當年很像。”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雖然是個刺頭兵,但至少是個有勇有謀的刺頭兵?”團長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而隨後又說道,“說實話,男兵我會看也會選,可這女兵我就不在行了,不過看到剛剛這一幕,我到是有些相信他的眼光了。”
林顏夕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團長,我就是不想被人欺負而已,當時也沒有多想。”
“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可別再嚇我了。”
團長聽了頓時大聲的笑了出來,“知道錯是好事,不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雖說女兵和男兵有着一定的差異,但現在我們團不是也有女偵察兵了,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牧霖呢!”
林顏夕聽了險些沒一口口水嗆到,這團長還真是看的起她,“團長您太看的起我了,我哪裡有那個本事。”
聽了她的話,團長卻笑着點了下頭,“還好,到也沒狂到沒邊去。”
見團長這麼說,林顏夕似乎有些明白他這麼一直誇自己是什麼意思了。
在他的目光下竟覺得有些尷尬,“團長,我……”
本想解釋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不知話從何說起,只能又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