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四周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安倫微笑的表情也緩緩散去,表情瞬間便的陰冷起來。
盯着江若塵看了半天,安倫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有種。去那邊坐着,不用我請你過去了吧?”
江若塵無所謂的走了過去,大馬金刀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舒服的朝後靠了靠,從口袋裡摸出煙,旁若無人的悠閒點上,舒服的深深吸了一口。
“啪啪”兩聲脆響發出,一個硬物插到了江若塵的肋骨上,渾身上下頓時傳出一陣劇烈的麻痹感,江若塵嘴上的煙也不自主的掉了下來。
麻痹感只持續了瞬間的時間,江若塵一凝神就頂住了那股能讓人昏迷的麻痹感,畢竟不是普通人,身體素質也跟普通人強上許多。
一名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江若塵身旁的男子,見江若塵並未有太大的反應,有些發呆的看着手上的電棍,已經調節到了一萬伏,絕對能把普通人電暈過去的電壓。他聽說了這次的刺頭不一般,受過特種訓練,身體素質一定很好,所以他把電壓調的高了點。
雖然只電了一下,但是常人所會出現的麻痹抽搐,口吐白沫,並未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在江若塵身上看到。
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安倫眼裡,他的眼角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轉頭看向拿着電棍的便衣警察,那男子臉色不自然的使了個眼色,意思電棍的電壓開到了最大。
江若塵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掉到地上的煙,無奈的搖頭說道“哎,動作麻利點,這玩意沒用的,我還要回去吃晚飯呢。”
安倫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死死的咬住牙關,臉部肌肉明顯的緊繃了起來。江若塵實在太能氣人,一般都是安倫來欺負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自己了?
“好,好,好。真有種!”安倫眯着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安倫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坐到江若塵對面,點上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擡起強光燈照向江若塵。
江若塵微微眯起眼睛,面不改色的笑對一羣氣勢洶洶的警察。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江若塵很清楚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警察雖然說起來是爲人民服務,打擊犯罪的職業,但在這隊伍中,同樣有着敗類的存在。他們利用自己的職權,欺壓沒有背景勢力的百姓,而這些百姓卻大多敢怒而不敢言。
在江若塵的眼裡,對面這些穿着整潔制服長相正派的人,就屬於這個隊伍中最讓人噁心心寒的人渣敗類,穿着法律外皮的蛀蟲。
道貌岸然是他們的外表,欺壓詐取是他們的天性。
如果不是現在的身份問題,這裡是公安局,江若塵一點也不介意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讓他們知道,軟弱的綿羊之中也會有擁有着鋒利爪子和獠牙的獅子。
“老實點說吧,你到底過去是做什麼的,別跟我說你是什麼守法的普通公民,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的過去。”安倫打起了官腔,顯得他遵守法律,絕對是個好警察。
“呵呵,你們都有了所有的證據還讓說什麼?我很好奇一個問題,你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給帽子上的國徽帶來恥辱了嗎?”
“你說什麼!?”江若塵的答非所問,讓在他一旁的一個警察頓時怒火上衝,彷彿被人抓住了尾巴的貓一般。
“我說的不夠清楚?那我再說一次,你們對得起帽檐上的嗎?你們對得起納稅人的供養嗎?你們早就把當初剛成爲警察時的宣誓忘的一乾二淨了吧?”
一連串的問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當幾個警察反應過來時,只有一個人感覺自己的臉燙的難過。而其他人則是瞬間轉爲暴怒。
江若塵身旁的警察一把拉住江若塵的衣服就想把他拽起來,他已經惱羞成怒了。
江若塵之前換的衣服,只是一件短袖,大力拉扯之下,頂不住如此劇烈撕扯,一聲衣服被撕開的聲音傳出。
那人一愣,擡起右拳剛想動手打人,安倫卻大喝一聲“等等!”
“小安,這小子”那人還想說些什麼,繼續動手。安倫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江若塵跟前,深深的看了眼江若塵被撕裂袖子後露出的強健胳膊。突然冷笑了起來,指着江若塵的胳膊問道“告訴我,這個你怎麼解釋?”
江若塵笑了笑,沒說話。在他手臂的三角肌上,有着一個刺青,刺青呈現紅色,彷彿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火,這刺青刺的惟妙惟肖,帶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就彷彿在江若塵的三頭肌上,正有着一團熊熊燃燒,永不熄滅的烈火一般。
“有問題嗎?難道不能有個紋身?”江若塵笑眯眯的問道。
安倫點點頭,也笑了起來“當然可以,誰都有這權利。不過恐怕這一小塊紋身的價格至少十多萬吧?而且國內很難找到能刺出這麼逼真紋身的人,如果我沒猜錯,這種東西只有世界上一些龐大的非法組織,和一些比較特殊的羣體纔會刺這個吧?呵呵,你是屬於哪個組織的,或是什麼特殊的羣體呢?”
“是個很大的一個組織。”江若塵笑的眯起了眼睛,樂於跟安倫玩玩打啞謎的遊戲,天火的確是世界上都排的上號的強大組織,而且這選拔人員也不是一般的困難。
“那就快錄了筆錄吧,咱們都省事,告訴我,你是哪個組織的,在組織裡是做什麼的?”
“不好意思,我的組織不能說,你知道了會有很大的麻煩。”江若塵一副我爲你着想的語氣。
“動手。”安倫臉上掛着微笑冷冷的說道,對待江若塵,安倫不期待柔和的手段可以解決。
早已迫不及待的幾個警察立即架起了江若塵,安倫毫不客氣的掄起自己粉嫩的秀拳,狠狠的在江若塵肚子上摸了一把。在江若塵看來,安倫猶如被男人甩了,而發了瘋的小怨婦,正抓着自己的男人死命的拍打。
安倫狂風暴雨般的一陣打擊後,長久以來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就立馬頂不住了,頓時揮汗如雨。江若塵配合的呲牙咧嘴做着鬼臉,示意自己真的很痛,已經快被他打出內傷了。
看着自己獲得有效的成果,安倫滿意的笑了起來。
退後幾步,安倫悄悄的在黑暗中揉了揉自己幾乎快扭斷的手腕,面無表情的問道“雖然我很不願意這樣,但是似乎你很不願意老實的說,雖然我很討厭屈打成招的招數。但是像你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世界上實在太多了”
安倫悲痛的嘆息着,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江若塵‘痛苦’的流着口水,斷斷續續的說道“求求求你們別別打我了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是屈打成招,我就是個普通的市民而已”
安倫冷笑一聲,指着江若塵胳膊上的刺青“普通人能有這東西?給我打,狠狠的打!我還不信撬不開你的嘴了!”
得到命令的幾個警察,立刻獰笑着圍了上去,狠狠的在江若塵下腹胸口招呼了起來。他們打人很有技術,根本不打臉,快速出拳收拳,防止在身上留下痕跡,不用看也知道他們經常做這檔子事。
江若塵無奈的配合着大家的表演,心裡暗想,打人都跟個娘們一樣沒勁,難怪升不了官,活該一輩子做個小警察。自己是不是抽空教教他們,到底應該怎麼打人?雖然打人的方法對了,看不出傷,不過身體似乎有點缺乏鍛鍊的嫌疑了。
江若塵的想法,安倫幾人自然不會知道,只知道這種手段很快就能讓人說出‘真話’。
幾個大漢正打的開心,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一把狠狠推開。
安倫一驚轉頭看去,自己都已經打過招呼了,誰會這麼不開眼,挑了這個時候過來?安倫在局裡很有地位,除了靠自己在X市很有權利地位的老爹,做人上面也不含糊。
逢年過節送上去的紅包禮品,平日這些兄弟們出去瀟灑的費用,自己一點都沒忽視過,大部分人都會給安倫幾分面子。
看向門外來人,安倫卻頓時慫了,其他正打的熱火朝天的幾人更是驚慌了起來,趕忙退到後面,滿臉的不自然,來人正是X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王正峰。之前李大成等了許久,沒有等到江若塵抱平安的電話,於是急了起來,趕忙招呼村委會的成員開了會。
之後衆人再也等不了了,立刻由李大成給老關係戶王正峰打了電話,想要確認一下。王正峰一知道了這事,立刻想到局裡一些刺頭,趕忙跑來查看。
這次的事情關係到江若塵,想起那個迷一般的年輕人,王正峰一秒鐘也坐不住了,他不怕這些小事。但是萬一打的對象錯了,那麼這羣不長眼的小子,絕對就會收到自己所無法承受的後果。
“混蛋!你們幾個在幹什麼?”王正峰一開門看到這一幕,頓時怒了,王正峰在局裡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警察愛搞些小動作的警察,哪個見了他不怕?雖然王正峰還沒到六親不認的地步,但也絕對是個作風嚴謹的警察。自己職權之內所能管轄的惡**件,他也一點都不會含糊。
沒人敢吭聲了,四周只剩一片寂靜,只有江若塵‘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