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下來,看着精疲力盡幾乎爬不起來的實驗班學生們,江若塵滿意的點頭微笑。看着他們,不由想起當年在部隊時,帶的那些新兵蛋子。或許老兵都有個共同愛好,那就是以折磨新兵蛋子爲樂,來調節在部隊中的枯燥。老兵整新兵,等兩年後新兵成老兵了,在去整新來的新兵蛋子,以此不斷循環,已成了部隊中的習慣。
“嘿嘿,同學們,現在回班裡吧,你們還有十分鐘休息時間。下節課嗎還是由我勉強帶一下你們吧,嗯思想道德課好了!”江若塵笑吟吟的說着,準備開始給這羣小子洗腦了。
此刻能站着的學生,僅僅有幾個身體素質還算好的了。聽了江若塵的話,不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一陣腿腳發軟。
說實話,江若塵讓他們進行的運動並不算大,不過必須要要按照江若塵所教授的古怪姿勢來做完。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姿勢用起來異常的費力,幾乎要將所有人的最後一絲體力全部榨乾。但是江若塵卻一直拿着皮鞭在人後晃悠着,有人捱過兩下後,再也沒人敢偷懶了。甚至於所有的女生,都完成了江若塵所佈置的任務。
聽聞江若塵剛榨乾了所有人的體力,又要進行疲勞轟炸,所有人頓時都開始感覺腦袋裡有無數轟炸機在不斷的盤旋,還沒聽江若塵講課,就覺得腦袋要炸開了。
周曉宏五個運動量最大的,聽了這話馬上就欲跳腳。饒操場跑了五圈不算,之後還用那種詭異的姿勢運動,現在他們五人幾乎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平日嬌生慣養慣了了他們,如何能忍受這種待遇,不說其他,對於江若塵的做法來說,已經幾乎就是體罰了。
“我們快累死了,爲什麼只能休息十分鐘!!!”周曉宏大叫。
“因爲課間休息只有十分鐘,難道你沒上過學?”江若塵理所當然的說道,也懶得跟他們將什麼大道理,皮鞭在手上來回轉動着。看着江若塵的皮鞭,周曉宏嘴角抽搐了一下,屁股上彷彿有開始火辣辣的痛了起來,剛纔由於體力不濟,他可是捱了兩下。
而且江若塵那根鞭子彷彿有魔力一般,想抽誰,不管怎麼躲也無法擺脫那根小小的鞭子,對於女生雖然沒下手,不過這些小女孩看到別人挨鞭子,心裡也不由自主的發冷,絲毫不敢偷懶。
“可是十分鐘根本不夠休息嗎”周曉宏的聲音小了下來。
“這有什麼不夠的?我講課你們聽而已,又用不着費力。好了,趕快走吧,不要囉嗦了!遲到的話”江若塵摸着下巴還在想該怎麼懲罰,還未想出來,所有的學生已經一溜煙跑掉了。
“年輕就是好啊,這麼快就恢復了。”江若塵感嘆般的搖搖頭,闊步走入教學樓。
江若塵不承認自己是好人,或許是兵痞氣使然,讓他對這些愛炸毛的小鬼不會手軟。從自己來二小決定帶上皮鞭匕首,他就決定了如果真的語言無法溝通,那就直接比比誰的拳頭硬好了。江若塵的想法很簡單,而且也沒真打算在這長久當老師,對於這些問題學生,或許使用軍隊式的教育,效果會更好。
回到了班裡,掃視了一圈精疲力盡的衆人,此刻再也沒人有力氣起來鬧騰了。電也沒有了,不能上網所有的學生都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最終,江若塵的眼神定格在了教室內不起眼的一角。如果沒有記錯,那裡坐着的人叫周曉倫,此時他沒有一絲疲勞之色。在剛纔體育課中,江若塵也未見到他,看來他是一直呆在教室中沒有出去了。眼睛眯成一條縫,危險的看了周曉倫一眼,周曉倫冷笑迴應,滿臉不屑。眼神中甚至帶着淡淡的警告感,彷彿在威脅江若塵一般。
江若塵笑而不語,猜到了這傢伙在打什麼主意了。在這年頭不要講什麼尊師重道了,那些少的可憐,甚至已經完全淪喪的道德觀念,已經基本被所有人有意無意的忽視了。毆打老師,或是變態老師猥褻學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不過江若塵會擔心這個半大孩子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就算他叫人也會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自取其辱。
帶着半臉神聖,半臉悲天憫人,江若塵爲實驗班的學生上了第一堂對他們說另類而別開生面的心理教育課。
雖然不知道這些疲憊至極的學生聽進去了多少,懂了多少,但是也已經達到了江若塵所想要的效果。如今,或許是返祖現象結束上天所給予能力,江若塵自己也不知道,就算他不使用靈能牽動他人的靈魂,他所說的話,其中也帶有一絲很小卻能攝人心魂的神奇力量。
而這種能力,被稱之爲言語之力。言語之力,顧名思義,就是語言的力量。在古時,鴻蒙初開,人類剛剛形成羣體之時,聰明的先賢爲了方便交流,而創造了語言,經過無數代的改良與創新,形成了語言的交流方式。當語言形成之時,古人認爲天地萬物一切皆有靈魂,爲此,爲萬物創造了名字以便稱呼。
古人更是認爲,語言有神奇的魔力,借用語言之力,呼喚萬物的名諱,可操縱驅使萬物爲己用。只不過這些知識,已經是逝去的傳說,早已被埋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如今鮮有人知。
於是,這出乎想象的一課,在不知不覺中牽動了所有學生的心靈。雖然有強有弱,但是卻已經超乎江若塵的預料了,至少此時每個人都在低頭思索着什麼。這,已經是預料之外的事情了。
滿意的點點頭,江若塵起身悄悄離去了,留下學生自己思索。這一課江若塵講的並不複雜,甚至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弱智,只不過是一些人人都懂,從小就接觸過的啓蒙道德教育而已,卻收穫到了意料之外的收穫,江若塵還自得的想着,難道是自己講的太好了?讓這些調皮的小傢伙聽的如癡如醉,甚至於連下課鈴聲都沒注意到。
回到了白浩偉爲他專門騰出來的心理諮詢室,江若塵悠閒的泡上一杯茶,打量了一番自己最近所要呆的辦公室。
這是一間二三十平米的房間,朝陽,窗臺上還擺着幾盆花。房內用隔簾擋着,裡面有一張小牀,以供休息。辦公桌以及電腦都有配備,看得出白浩偉很細心,門外已經掛上了學員心理諮詢輔導的牌子,示意隨時可以開始營業了。
閒來無事,江若塵給王煜和呂唐打了個電話,通知自己已經回來了。詢問了一番那邊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得到他們任務很簡單的答覆後,江若塵開始閉目思索起了問題。
在網上查閱了一會聖痕的資料,跟自己已知的別無二致,有些無聊的關掉了網站,看來在網上別想查到太多東西了。
不過根據資料顯示,聖痕並不會一直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太久。而且傷勢一般也不會太多,荀磊的情況似乎不盡相同,他的聖痕已經出現了將近半個月之久。如此長久失血,已經不是正常的情況了。來這的主要目的是爲了陳佑和荀磊,而現在暫時還沒有摸到頭緒。
頭疼的思索着一系列的問題,最讓江若塵疑惑的就是,陳佑分明是個‘邪’,爲什麼要跑到這裡來當老師?難道有什麼其他目的?
辦公室的門突然響了,江若塵擡頭看去,來的是白浩偉,此時他一臉古怪的表情,毫無一點爲人師表的摸樣,似乎忘記了進門要先敲門纔是禮貌的行爲。
“白校長,有什麼事嗎?”江若塵好奇的問道。
白浩偉眨巴眨巴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若塵一會,好奇的問道“你給那些兔崽子施了什麼魔法?兩節課的時間居然就能他們變老實那麼多,不可思議,嘖嘖,太不可思議了!”
江若塵啞然失笑,看來這傢伙的確很關心自己的學院,擔心自己弄出什麼事,一直都在盯着自己,不用看,剛纔他一定去偷偷觀察了實驗班。
“也沒做什麼,就是給他們上了堂思想道德教育課,我不是說了嗎?我對於這方面很‘在行’的!”
白浩偉撇撇嘴,他纔不會相信江若塵的鬼話,什麼對教育行業很在行?明明就是很暴力很流氓,純武力鎮壓下來的吧?不過白浩偉見到實驗班學生的改變,也喜在心裡。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皮,換了幾波老師了,根本拿他們沒轍,江若塵能制的服他們,這當然是讓白浩偉喜形於色的事情。畢竟這些問題學生的改變,意味着他們能爲自己學校打出好名氣,招來更多的學生。
江若塵笑了笑,懶得跟他胡扯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白校長,跟您問兩個人,也是二小的,哦,不對,馬上該叫二中了!”
白浩偉一聽到二中這兩個字,頓時眉開眼笑,露出一排被煙燻的發黃的大板牙,拍着胸脯說道“問吧!學校大部分人我都記着呢,我知道的肯定給你說!”
看着自己的‘得力愛將’,白浩偉信誓旦旦的說道,證明着他出色的記憶力。
江若塵點點頭,遞給白浩偉一支菸,替他點上了這才慢慢問道“白校長,最近聽說六年二班的荀磊,似乎身體上出了點什麼問題?我對這方面比較感興趣,能跟我詳細說說嗎?還有二中有個叫陳佑的老師,似乎是最近纔來的吧?能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嗎?”
“陳佑?”白浩偉愣了下,表情明顯古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