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孃的,我教訓我老婆,關你們什麼事?”那男子吹須瞪眼地看着幾個圍上來的兄弟,絲毫不懼。這男子一身破爛的衣服,說話還帶着酒氣,一臉絡腮鬍,很是彪悍。
“那請你們移步外面解決你們的家庭問題,這是咖啡廳,不要打擾其他客人。”一個看場子的青年斜眼看了男子一下,不管是不是家庭內部矛盾,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會讓人看不起的。
“我愛在哪就在哪,給你們錢,的!”男子目露兇光,隨手拿起咖啡桌上的幾張紅票票甩在青年的臉上。
這時圍觀的觀衆越來越多,華夏人民愛看熱鬧的優良傳統又一次被髮揚光大。
“怎麼回事?這男的怎麼打女的啊?”
“就是,他還說那是他老婆,那麼好看的老婆……”
頓時議論紛紛,擠上前的蔣思怡三女也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那個抽泣的女人,回頭又看看這個渾身酒味的男子,一臉的鄙視。
“請問你是這位先生的妻子麼?”青年眼中一道慍色閃過,也不衝動,問向了一邊的女人,先搞清楚狀況,對症下藥。
“啊!這個天殺的,我們已經離婚了,他每天拿着我們兩個以前的照片來威脅我,問我要錢!”女人不再沉默,嘶聲力竭地啕嚎大哭了起來。
咖啡廳的鋼琴曲沒有停下,曲子又從《美女與野獸》迅速切換成《看透》。
“特孃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勞資問你要點錢怎麼了?你老公那麼有錢,每天睡勞資的女人,還不給點錢花花?”男子立馬大叫了起來。
“不要聽他的,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上次賭博他把我輸了出去,幸好我現在的老公幫我還錢了債,他一次一次拿着以前我們倆的照片威脅我!錢少了還不行!我也不要臉了,我要告他,我要上法院!”女人這時擡起了頭,竟是一個樣貌不俗的美女,配這個男人三個都不成問題,女人眼中閃過狠厲,看着男人,狠狠地吼了起來。
“好了,先生,我們最後一次請你出去解決這個問題!”青年的口氣已經有些硬了。
“哈?小子,敢嚇唬我?這個場子誰罩的?叫他出來見我!”男子依然不懼,得意地將最一撇,輕蔑地看着青年。
“不好意思,這場子就是我罩的!”青年一笑,眼神灼灼地看着眼前這個小丑,別說他有沒有什麼背景不說,即使是背景深厚,對於自己老闆那種性格,也是先砍了丫的再說。不錯,這個青年就是留在金秋娛樂場的溜子,他現在已經是這個場子的大哥級人物。
“你?小子,你叫什麼?”男子一臉迷茫地看着溜子。
“我叫溜子。”溜子一笑,淡淡說道。
“溜子?哪兒來的小兔崽子,勞資以前跟小飛哥的,知道吧?玩軍火的那個!”男子哈哈一笑,唾沫噴飛。
“啊?小飛不是死了麼……”
“小飛死了,還有程浩啊,估計他現在跟程浩幹呢……”
這話一出,現場像是炸開了鍋,又議論了起來,男子聽到,也神氣了起來,滿臉嘲諷地看着溜子。
“那大哥是跟着程浩的了?”溜子又是一笑,現在的人,都怎麼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莫非是故意來鬧事的?也不像啊……
“哼哼,知道就好,小子最好別管閒事!”男子也不否認,哼了幾聲,甚是囂張。
“呔!”溜子搖了搖頭,正要揮手叫自己的小弟將他架出去,誰知一道嬌叱傳來,帶起一陣香風,一道倩影已經閃過,一下子將男子踢得直捂襠部,叫都沒有叫出一聲。
現場譁然。
“哥們,讓開,程浩的人我來收拾!”
蔣思怡站定,一副我是女俠的樣子,拍拍手和溜子說道,說着又是幾腳朝男子的臉上踹去。隨之,蔣思琪和蘇扯也跟了上來,三女一時雌性大發,幾下子已經將男子弄得血肉模糊。現場的人自覺地讓開了空間,竟是一時沉寂。
“這……”溜子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卻是已經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邊,看着這三個女孩子巾幗不然鬚眉的颯爽英姿,不由覺得自己剛纔真是有點娘了。
這時咖啡廳的曲子已經變成了《四面楚歌》。
蔣思怡被程浩綁架那次歷經艱險,幸好釋兵神勇地將她救出,但還是給她留下了一個心理陰影,這次遇到自稱程浩手下的人怎能放過,蔣思怡自那次被綁之後,意識到自己的功夫很是不行,回頭每天晚上必到自己的練武場練上一番才肯睡覺。本來蔣思怡的基礎就比較紮實,又經一番“苦訓”,這次更是有機會發揮,一時豪氣沖天,想都不想一個飛腳擊中男子的要害部位,直接來了個秒殺。
蔣思怡腳穿帆布鞋,35號的小腳像雨點般擊在男子的臉上,引起一陣陣殺豬的哀嚎。
蔣思琪心裡也很是痛快,上次妹妹被綁心臟病突發,她就差點哭了出來,這次逮到機會,腳下也不留情,她穿的可是高跟鞋,一蹬一個腳印,還是印在臉上的……
至於蘇扯童鞋,這就屬於純粹的友情客串了。
釋兵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攔,小思怡的心結借這次機會打開,也不是什麼壞事,最重要的,是他實在看不下去這男人的做法,賭博把老婆都賭上了,這和吸毒的畜生已經沒了區別。
“好了,好了別打了,要出人命了!”
看熱鬧的華夏人只會擔心不夠熱鬧,而不會擔心熱鬧弄大。而溜子這邊肯定也沒有那麼好心,那麼喊這一聲的,自然就是這個男人的前妻了,她一臉心痛地看着男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臉上一陣複雜過後,不由喊了起來。
哎~釋兵心中一嘆,多麼老的劇情,絲毫沒有看頭……
“好吧,本小姐就饒你一次,告訴程浩,以後再讓老孃看到他的人爲虎作倀,你就是榜樣!”蔣思怡痛快地嬌喘道,一句話完成了從“小姐”到“老孃”的升級,最後來了一腳,結束了單方面的戰鬥。
“你們可以把他架出去了!”蔣思怡小手一揮,和溜子說道。
“好好,你們兩個,把他扔出去!”溜子一愣,反應過來,趕緊吩咐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俠女麼?”蔣思怡看着旁邊依然在圍觀的人鼻子一抖,往釋兵身邊走去。
“大……”溜子這纔看到了釋兵,臉上滿是驚喜就要叫了出來,卻看到釋兵制止的眼神,趕忙又把話給嚥進肚子裡面。
這時熱鬧沒了,圍觀的人也已經散去,釋兵和三女又一次來到電梯門口。
“怎麼樣,痛快不?”釋兵看着蔣思怡一臉快意問道。
“痛快,媽的,活18年了,還沒這麼痛快過!”蔣思怡豪爽地笑道,蔣思琪和蘇扯臉上也滿是興奮。
“行了行了,淑女淑女……”釋兵頓時頭疼,不要因爲這個小小的插曲讓這三個女孩興奮一整天,那受罪的可是哥……
“那女人,也真是的……到最後還給他求情,那樣的男人,死了算求!”蘇扯忿忿地說道,她十分不能理解那個女人在想什麼,要是給她一定先宮再殺,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暴力啊?我們應該以德服人,用我們的愛心去感化他……”釋兵看着蘇扯的樣子,不由調笑了起來,蘇扯的性格大大咧咧,肯定不願允許這樣瑕疵般的女人存在。
“噢?你喜歡溫柔麼?那人家以後就溫柔點好了……”蘇扯一聽,整個人開始柔若無骨地貼在釋兵身上,嗲聲嗲氣地說道。
“我靠,算了,其實,真性情纔是最美的……”釋兵只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脊背都開始發涼了。
“行了行了,電梯來了,咱去唱歌咯!”蔣思怡大叫了起來。
釋兵不由又看了一眼咖啡廳中央那個彈鋼琴的女孩子。
“其實,我感覺二樓沒必要等電梯的,走上去不就得了……”蘇扯忽然說了一句。
“切,幸虧咱等了,不然你們能看到剛纔本小姐那一腳的風情?”小思怡哈哈笑了起來。
電梯門關,這時咖啡廳的背景音樂又被換成了《生命的插曲》……
……
“溜子哥,叫兄弟們留下來幹嗎?”一個小弟不解地看着溜子。
“開個班後會!”溜子嚴肅地說道。
“啊?”三個小弟滿頭霧水。
“這是大哥定下來的規矩,每次事情之後必須要開班後會總結一下!”溜子眼中滿是笑意,卻是板着臉說道,“通過剛纔的事情,你們懂得了什麼!?”
一陣沉默,幾個小弟絞盡腦,滿臉冷汗,還是想不出來。
“溜子哥,我先說,俺覺得賭博這事有害健康……”一個小弟終於舉手答道。
“呃……通過,不過剛纔鬥地主輸給我的不能不還!”
“溜子哥,我覺得,沒事最好別拍豔照……”
“嗯”
“溜子哥,我認爲,女人最好不要惹!”
“嗯……”
“溜子哥,您還沒說呢!”三個小弟齊聲喊道。
“呃,噢?神馬都是浮雲……”溜子一臉神秘的笑,離開了咖啡館,往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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