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衣社的?”
李朔點點頭道:“聽說過這個門派,東漢岐黃派的一脈旁支,大本營是在瀋陽。”
李朔很清楚這些舊時門派的江湖門道。
但凡是繼承古老傳承的門派,除了本派的醫術之外還兼修古流派的武術和道術,被稱之爲門派護法,就和少林寺武當派一個道理,門派中除了以佛學道學爲主流之外,龐大的財力和物力讓它們也都招收一些資質出衆的弟子學習古武術,以保護門派的香火傳承。
對面年齡最小娃娃臉小美女問道:“你聽說過,蛇焰草嗎?”
“蛇焰燈芯草?”李朔目光一閃,如數家珍地道:“蛇焰燈芯草,性大熱無毒,破積堅,滌盪肺腑之寒,這是種珍貴藥材,只有藏北大雪山深處的死亡谷才獨有的藥材。”
“你知道這種藥材?”馬尾辮眼睛一亮,歡呼道:“我們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可你居然連產地都知道?”
李朔聳了聳肩道:“這種藥材屬性很奇特,爲大熱的藥材,只有死亡谷那種獨特的風水地勢纔出產這種神奇藥材,但藥性大熱除寒,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治療應用範圍比較狹隘,應該只有先天體質水寒的人才能使用。”
四個女孩忽然一下寂靜了下來,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她們出身白衣社,是古老門派傳承,博學多才,雖然並不精通風水之學,但卻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知道李朔說的不是假話,不過他竟然憑藉藥材屬性就把整個事情推導個八九不離十。
李朔看了一下三女的反應,就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這三個丫頭完全是倆眼一抹黑的跑過來尋找這種傳說中的藥材。
“不過看起來你們準備工作也沒有做好。”李朔掃視四女一眼,聳了聳肩,正色地道:“你們知道這種藥材怎麼保存嗎?”
“保存?怎麼保存?”馬尾辮連聲問道:“你知道這種藥材的保存方法?”
“這種珍貴的藥材跟雪參一樣,採摘下來後必須要用火山岩或是黑曜石雕琢成的容器才能保存下來,盒子裡面還要灑滿火山石英砂和紅土,否則的話,超過七天就會徹底失去全部藥性。”
三個女孩同時色變,馬尾辮喃喃地道:“沒想到還有這麼一
說啊。”
“不過也無所謂,到了機場你們可以轉道去石河子,看看有沒有玉器可買。”李朔合上了手中雜誌,淡淡道:“不過你們也得當心,死亡谷之中除惡劣的環境之外,還有很多的兇殘猛獸,據傳說,那裡還是西藏雪人的聚集地。”
“你們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吧?”馬尾辮問道。
“我們的答案比你更加的不靠譜。”李朔聳了聳肩道:“這麼跟你們說吧,我們的第一站應該是康巴龍王寺,要跟那裡的喇嘛活佛打交道的。”
劉胖子熱切地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如……”
李朔忽然瞪了他一眼,劉胖子訕訕地不做聲了。
“我只是不想這麼緊張而已。”劉胖子訕訕地道。
“拜託你劉老大理智一點,我們的忙她們是幫不了的。”李朔晃了一下手錶道:“咱們時間有限。”
飛機來到拉薩飛機場後,緩緩地降落下來,乘客們紛紛從艙口走了下來。
這一路上的交流之下,李朔發現這三個女孩其實是不折不扣的菜鳥,雖然有旅行的經驗,但是尋寶探險的經驗近乎爲零。
“下一步怎麼走?”李朔拿起自己的揹包行禮,問道。
他看了一下背後若有若無跟着的三女,問道。
“放心吧,寶日王爺已經安排好人來接了,只不過拉薩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咱們得先坐車去夜火城。”劉胖子看了一下手錶道:“由他派車送我們去,咱們還是先找一家酒店住下吧。”
“也好。”李朔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轉身對背後這幾個菜鳥美女道:“幾位美女,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住在一個酒店吧,咱們大家互相交流一下。”
“好啊。”馬尾辮很爽朗地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靜寧,這位是我師妹嶽純、燕小雨,我們都是白衣社的弟子。”
“我叫李朔。”李朔伸出手來和她握了握。
這三個女孩兒大概平時不上網的,不認識李朔這號人,這讓他頗爲傷心。
一行人直接就敲定了機場附近的一家大酒店。
夜火城的蒙古王爺寶日格圖很多年以前和劉運東是過命的交情,寶日格圖是土生土長的蒙古人,黃金家族的正宗後裔,兩
人當初一塊在邊境走私,一塊跟競爭對手打過槍戰,寶日格圖保護了劉運東,而劉運東也給寶日格圖開闊了眼界,寶日王爺的三個兒子都在劉運東的企業中得到歷練。
酒店房間內,劉胖子把行李一丟,一頭栽倒牀上:“靠……累死我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李朔,嘿嘿問道:“哎,兄弟,那三個小妞真的不錯,你看上哪個了?”
李朔白了他一眼道:“老劉,別在這裡癡心妄想了,這三個妞不好惹。”
劉胖子心癢癢地道:“不會吧,我看這三個小妞挺單純的啊?”
“那個馬尾辮沈靜寧的實力比我低了一線。”李朔合上手中筆記本道:“已經是暗勁巔峰,大概是缺乏實戰吧,不過把你拆成零碎還是不難辦的。”
機場附近大酒店大廳內,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
一個身穿燕尾服男子走進大廳內,男子三十多歲,身材瘦長瀟灑,留着兩撇八字鬍,白皙瘦長的臉頰顯得十分英俊,而在他的背後則是拖着一個巨大的蛇皮旅行袋,看上去和他的身材極其不相稱,手裡卻是拎着一根銅質的文明棍。
更加惹人顯眼的是,他背後竟然跟着一條巨大的,紫紅色的獒犬,一雙碧油油的眼睛四下張望。
就在他走進大廳的時候,服務檯上的幾個成員和保安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禮貌地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真是有點麻煩。”男子沒有理會他,忽然揚手輕輕一拂,周圍幾個服務生倒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已經感應到危險的李朔和沈靜寧各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我是蛇王。”穿着燕尾服的古怪男子彬彬有禮地向他行了一禮,道:“沈靜寧小姐,非常榮幸能夠遇見您。”
“你是衝着我來的吧?”沈靜寧冷靜了下來,掃視了周圍衆人一眼,道:“能不能先讓他們離開這裡?他們是無辜的。”
“NO,NO,NO,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沈靜寧小姐,我不妨告訴你,我這次來的主要目標就是李朔,次要目標纔是你們白衣社的三位弟子。”古怪男子搖了搖手指道:“不過李朔先生,劉先生和他的保鏢們是不相干的,可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