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這位周警官,你事情都沒有搞清楚,你隨意帶人走,你的判斷也太主觀了。”江河走到陳薇薇的面前,一動不動,對面來抓陳薇薇的警察動作停在半空,不知道要做什麼。
“你是什麼人,如果在妨礙我們辦公,也一併帶走。”周立斜眼掃了江河一眼,根本不認識江河,他是上週從風城外面調過來的,職務並不比蘇慕婉低,只不過剛來這裡工作,他還需要一個月的磨合。
周立身後的那些警察,分爲兩部分,一部分也是跟隨周立過來的,還有一部分則是原來的警察,他們最後走到吃食店中,看到居然又是江河,他們的內心多少有些打怵,因此他們的行爲就與其他警察顯得格格不入了。
江河將這些警察都看了一遍,心中有一個大概,冷笑道:“你們真的要暴力執法嗎?”
“是不是就要看你,如果你反抗,那就是依法辦事了,所以希望你配合,不然我們會很難做。”
周立打了眼色,先把之前打人四人全部帶走,在找人弄來擔架和白布,將‘死亡’的那位新員工帶走。
“等等。”江河突然一聲冷喝,眼中充滿了疑惑,身子一動走向那名‘死亡’的新員工地方。
周立哪裡會讓江河去查看那名‘死人’,呼的一聲掏出了手槍,對着江河的腦袋,他的語氣無比的冰冷。
“如果你敢毀壞證據,我有權力當場槍斃你。”
嘩的一聲,陳薇薇這邊的人倒吸一口冷氣,特別是陳薇薇看到江河出去一會兒,立刻回來,就知道自己誤會他了,現在她的全部注意力集中了周立的手槍上面。
只要周立的手一扣,江河必死無疑,任何迴轉的餘地都沒有,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江河,別去了算了,大不了被他們拘留。”陳薇薇心跳的很快,知道以江河的脾氣一定不會乖乖聽話。
江河停下動作,轉過身,面向周立:“在非洲的戰場中,只有國家的敵人才敢用槍指着我,周警官,我很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國家的敵人?”
“非洲戰場?”周立微微一怔,收起了手槍,輕笑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小老闆,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還有別給我扣大帽子,你現在犯下了誹謗警官的罪過,我一定會追究。”
江河雙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殺意,那是在戰場中生死磨練出來,寒聲道:“是不是誹謗,你心中明白。”說完江河又要去動那具‘屍體’。
“你在逼我開槍。”周立正要準備揚起手槍,但是眼睛一眨,手槍消失了,同時他也失去了對手掌的感應,周立慌張起來,眼睛猛看,但是江河明明沒有動,難道見鬼了嗎?
江河微微睜大眼睛,看清楚後,露出一絲嘲笑:“周警官我懷疑你的腦子有點問題,建議你趕緊去看看醫生。”
“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把配槍還給我。”周立忽然大吼一聲,雙眼頓時通紅了,配槍丟了這可是要出大事情的,搞不好連頭頂的烏紗帽也會丟,由不得他不緊張。
江河一聲輕笑:“你沒糊塗吧,這裡這麼多雙眼睛,誰看到我拿過你的配槍,就算要誣賴我,至少專業一點,你們說是不是啊。”
“哈哈,周警官你應該太緊張了,纔會記憶混亂了。”陳薇薇知道多半是江河搞的鬼,雖然很懷疑,但還是不確定,不過現在是打擊周警官的最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而陳薇薇這邊的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來,從當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周警官十有**與剛纔的四個人是一夥的。
“嚴肅點。”周立再次咆哮,脖子上面的青色的血管粗的小手指頭一樣,露出狼一般的神色。
江河立刻收斂笑容,冷瞧他一眼:“地上的這個人,怎麼說都是我們吃食店員工,他出了事情,按道理我們要與他做最後的的道別。”頓了頓:“我們可不像有些穿着制服的人,面對一個死去的生命,硬要說成證據,你們不覺得這樣的說非常冷血嗎?”
“你叫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周立不屑的切了一聲,正眼打量江河,內心中無比的忌憚,這傢伙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了自己的手槍,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還會法術不成嗎?
“呵呵,周警官我是什麼人與你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也不想與一個無比冷血的人有瓜葛。”
說完江河彎下身子掀開地面的白布。
周立被江河氣滿臉發紅,他沒有了手槍,內心已經亂了,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去阻止江河。
等於是默認了江河的話。
不過周立是有備而來,立刻拿出手機,呼叫起來。
江河卻冷眼旁觀,沒有去阻止,很想看看這個周立到底什麼來頭,因爲在警察局中,基本上所有有要職的人他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周立。
陳薇薇聽到周立呼叫總部支援,臉色一緊,湊到江河的耳邊嘀咕道:“江河你快走吧,不然那些人過來,我晚了。”
“沒事,也不看我是誰。”江河自信的對她微笑了下,然後手指點在那名死去的新員工身上,頓時這人大叫一聲,然後不斷大叫起來,含糊不清的說着癢這個字。
“啊他裝死。”陳薇薇驚呼一聲,陡然間意識到這是一個局,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推動。
周立看到這傢伙居然活了過來,臉色從紅色漸漸變黑,充滿威脅的說道:“你爲什麼要裝死,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本來按照約定,這名新員工被周立帶走後,能夠得到一筆錢,然後遠走高飛,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而且此時他奇癢難耐,臉龐都扭曲起來,造成說話的困難。
江河冷嗤一聲,這傢伙被自己的一股力量進入身體後,會奇癢無比,至少持續一個月纔會消退,夠他喝上一壺了,清咳一下:“周警官什麼叫有人威脅他,明明被人打暈的,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把他救醒,如果被你們當做死人帶回去,在火化的時候就等於謀殺了。”
周立此刻腦子有些不靈光了:“少廢話,這裡的所有人等下全部帶走。”
“周警官我看你的眼睛真是瞎了。”江河冷冷一說,走到裡面去和廚師說話。
在過去十來分鐘後,一大羣的特警從外面小跑進來,帶頭的特警一進來就高聲問道是誰叫他們過來。
“是我,我是周立。”周立將這裡的情況一說,而後將矛頭對準了陳薇薇和江河。
陳薇薇看到這麼多人進來,害怕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跳微微加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還是上去解釋,不過來人聽到對面的是周立後,他的態度立刻變得很好,似乎要去巴結周立一般。
“你們不用解釋了,到了局子裡面在說吧。”
陳薇薇很無助和擔憂的瞧了一眼江河,看到他臉上的微笑,反而在想這傢伙是不是被嚇住了,就不在說話,沉默下來,跟隨特警走入車子中,而江河也笑眯眯的走向特警的車子,經過周立的時候說道:“如果你的配槍殺了人,不知道對周警官有沒有影響。”
周立此時已經知道江河的名字,頓時激動起來:“江河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現在把配槍給我,我還能考慮輕判你們,時間不多了,快做決定。”
“我可沒說是我拿的,周警官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江河大步走開,走入到車子裡面,上車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周立一眼彷彿在示威。
“江河。”周立狠的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而他身邊的手下說道:“周隊等江河去局子裡面,我們有一千種方法,讓他開口說出配槍的下落,現在沒有必要爲這個事情發火。”
“也對,好我們走,我就要看看這個江河是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
警察局中,蘇慕婉剛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五輛特警車從外面開進來。
“這個周立來了以後就沒有消停過,爲了提早升職,真是太積極了。”蘇慕婉暗想了一下,正要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
“蘇隊,周立把江河抓回來了。”提早一步從陳薇薇吃食店中回來的一名警察一看到蘇慕婉就急忙過來。
“江河?”蘇慕婉在心中笑了下,這個周立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江河都敢動,現在有好戲看了。
蘇慕婉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笑容,改變方向,走向外面的辦事大廳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靜靜的看着。
江河雙手帶着手銬,在特警的看押下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面帶微笑的蘇慕婉,暗歎一聲,她這是來看自己好戲的,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江河白了蘇慕婉一眼,匆忙的走進一間審訊的房間中,之後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傳來,江河甚至不用擡頭就知道來人一定是周立。
“江河,我們已經掌握你的資料了,沒想到你居然是一民保安,而且還在暗中從事幫會的活動,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周立一臉淡然的坐在他的面前,這裡是他的地盤,根本不怕江河會做出反抗。
江河始終一臉笑容:“周警官,如果你要問配槍的事情,那我勸你打消這個想法,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呵呵,江河你對的本事很自信,不着急,我很快會讓你說出來的。”周立臉色陰陰的看了看江河,然後按下了手上的一個按鈕。
立刻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他們面無表情,看不出是不是警隊中的人,似乎就是社會上的人。
“周立,你居然叫幫派中的人。”江河一下看出來人的大致身份,立刻大喝一聲,想要把話從他的口中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