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我說的事情你考慮下吧,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想爲難的。 ”蘇慕婉當然明白讓江河違反規定去叫來背後的人,會有多困難。
江河再次坐下,疑惑的望着蘇慕婉,他低估了蘇慕婉等人的觀察力,很明顯他們已經知道江河背後有大人物在。
不過,當前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江河搖搖頭:“慕婉我的確從部隊中退役,身後也沒有什麼大人物,不過周立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保密。”
“你有辦法了”蘇慕婉聽出江河話語中的意思,立刻緊張起來:“江河千萬別殺人,不然我一輩子都會在自責中。”
“如果我有一把錘子,你猜我會做什麼”江河拿起咖啡杯,做敲東西的動作,然後放回在桌子上面。
蘇慕婉不明白他的意思:“會做什麼”
江河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敲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什麼。”
“要死啊。”蘇慕婉矯罵道,讀懂他的意思,臉蛋漸漸紅了起來。
“哈哈。”江河發覺蘇慕婉也不全是一副木字面孔,表情還是很多的,看了看時間:“我先去一趟吃食店。”
吃食店中。
江河趕到的時候現場更爲混亂,聚集了許多人,吵嚷不斷,爲了各種的賠償以及利益,還有聞訊過來的記者,黑壓壓的一大片人,他好不容易纔走到吃食店。
現在這樣的情況店面根本開不起來,下毒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江河暗暗發怒。
而且此刻的局面要改變回來,需要很長的時間。
畢竟最近一段時間中,吃食店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公衆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陳老闆,不好意思,這裡的生意已經發展不起來,所以我要拿回我的那部分投資。”
張璟明其中一位朋友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他開了一頭,此刻在周圍的其他股東,也紛紛要求撤資,如此一來形成了雪崩的效應,除了張璟明其他人全部撤回了資金。
在那些撤回資金的人眼中,陳薇薇這邊得罪了一股龐大的勢力,哪怕江河的周旋也無法改變。
陳薇薇忍着心痛,讓撤資的人跟隨小芳去辦手續,傷神的巡視了一遍空空蕩蕩的吃食店,哪怕內心堅強的她,眼角也漸漸溼潤了。
高師傅屋子握着勺子,看到江河走了進來,急忙抓了一些食材,開火做飯。
陳薇薇等人聽到廚房中做飯的聲音,在此刻變得那麼動聽,彷彿在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薇薇打起精神,沒有了那些資金,還有其他的辦法,畢竟還有高師傅,還有小芳,還有龍幫的成員,大家都會支持你的。”江河拿起餐巾紙,擦去她眼睛的淚水。
陳薇薇的身子微微一怔,一把抓住江河的手臂,眼淚如奔潰的河堤,大範圍衝涌出來,整個身子也撲到江河的懷中。
“江河,對不起,是我沒用,是我太粗心。”這家吃食店一開始是使用自來水,後來陳薇薇發現其他的飯店都在後面小河中用水,吃水,想到可以節約不少成本,當即效仿,卻在上午出事情了。
江河僵硬了一會兒,然後手輕輕拍摸着她的後背:“別太自責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向前看,能不能找到補救的方法。”
“嗚嗚嗚,我也想了很多很多,但是都沒用了,真的沒用了。”陳薇薇的身子顫動起來,眼淚打溼了江河的衣服,的確此刻真的已經是絕境了。
自從打理這家吃食店後,陳薇薇的確成長了許多,老練了許多,每天面對形形色色的人,如何說話,如何安排,如何設計,如何管理等等,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辦法。
因此在她的思維中,眼前的一切已經走到了一個死衚衕。
另外一點,陳薇薇也想過江河的本事,他能拉來張璟明,能建立龍幫,身手又好,但生意畢竟是生意,強拿着鞭子讓人來吃飯的事情就算神仙也做不到。
正是想到這些,陳薇薇感覺眼前一片黑暗,黑的徹底,黑的空洞,沒有希望,沒有光明,無法幫助,無法迴轉
“薇薇,其實還有辦法的。”江河沉聲說道,他也知道自己的話作用不大。
果然陳薇薇聽到後,並沒有太多的改變,稍微止住了呼吸。
“好了好了,別哭了,等下要被其他人看到了。”江河再次安慰:“你可是叱吒河下新村的人物,在哭下去名聲就沒了。”
其實,陳薇薇很在乎面子,當即停止了哭泣,手忙腳亂檫了檫眼淚:“我去廚房幫忙了。”一轉眼就消失在江河的眼前。
“這小丫頭,果然愛面子。”江河嘿嘿的笑了笑,外面的人羣還是很多,看了看外面的情況,他眉頭微微皺起。
龍幫剛剛決定轉變模式,將生意搬到明面上來,第一步從陳薇薇的吃食店開始,沒有想到遭遇了滑鐵盧。
後面的事情變得更加艱難,但江河摸了摸胸口,胸膛之內有一團火熱東西在跳動,那就是神珠。
江河不是有神論者,心中艱信一個道理,只有去做纔會成功,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難,都要克服,成爲軍人時候如此,在非洲打仗的時候也是如此,到了都市中也是如此。
天空中的烏雲漸漸散去,江河擡起頭,古銅色的面孔映照出一層金色的光芒,腳步邁動,直奔龍幫。
“你們從現在開始給我全力查找一個光頭,此人曾經在河下新村的荒山中出現過。”江河根據汪夢菲的描述,畫出光頭的大概相貌。
龍幫很快行動起來,分出一的人去尋找。
江河這邊吩咐好後,急忙走出了龍幫。
“這個光頭不知道是什麼人”江河一邊走一邊思考,周圍是乾淨的街道,人來人往好不繁忙。
距離江河不遠處的一個店鋪的前面,大城跌跌撞撞的走了過去。
“老闆給我來條煙,要最好的那種。”
這名店鋪的老闆與大城很熟悉,一看到此刻他,立刻大罵起來:“給老子滾蛋。”
“我靠,你真當我落魄了嗎”大城怒看對方,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還有一個兄弟,親兄弟,他就是大光。”
“誰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狗屁的大光,你爺爺沒有聽過。”老闆不在廢話,直接叫人把大城打了出去。
江河也看到了這個情況,暗想:“那不是在咖啡廳中的那個倒黴蛋嗎居然沒有被整死,真是命大。”
在這個時候,大城躲在一個角落中,猶豫了很久,拿出了電話。
“大光,我是你哥大城。”
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很意外,然後又很生氣。
“大光我需要你幫忙,你一定得幫我。”大城似乎與大光的關係不錯。
“哥,這是最後一次了。”電話那頭的大光語氣很沉重,還帶着深深的厭煩。
江河全程聽了他們的對話,正要離開,大城再次說道:“河下新村的中毒案子,我猜一定是你做的。”對方一聽到這個事情,馬上冷喝一聲,閉嘴,之後掛斷了電話。
江河的注意力頓時就集中過去,他一直在尋找下毒的人,現在找到了線索,當即跟隨大城。
大城走路顯得很吃力,跌跌撞撞走到一處出租屋裡面,一推開,裡面亂七八糟,還有一陣惡臭的氣味,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人住了。
一個小時以後,一輛車子從外面開了過來,從上面下來一名帶着帽子的青年,一身休閒裝,手和腳上纏繞着帶子,看上去像練武之人。
江河在遠處觀察,心想他就是光頭嗎但還不確定,繼續躲藏在一邊觀察。
大光匆匆忙忙的進來,與大城說了不到三句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生怕被人知道他與大城的關係。
然後,在這個時候,大光直接去了一個歌舞廳的地方。
江河也跟蹤過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這個耐心還是有的。
突然間,歌舞廳中的大光回頭望着江河躲藏的地方:“朋友,跟蹤我這麼久,是不是大有發現啊。”
江河沒有動,但是大光居然走了過來,現在自己被他發現了。
江河笑眯眯的走了出來:“你怎麼發現我的。”他對自己的躲藏本事很自信,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這次到時意外了。
“是這個。”大光拿出遙控器,一點一個監控屏幕,上面一打開就看到了江河的影子。
“原來是監控。”江河心中過念,走了過去:“你爲什麼下毒。”
“朋友,話不能隨便亂說,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時候一名漂亮的女人從歌舞廳中走了出來,生的很妖媚:“大光他是誰,別去管他,來我們去包廂中。”
大光探手去摸了摸這名美女,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等我處理了這個傢伙,我們再去。”
江河冷哼一聲,正要的動手,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喜的呼聲。
“師父,我來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江河回頭一看,可不是周素怡這個鬼丫頭嗎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江河很奇怪,但對面的大光,一眼看到周素怡後,頓時身子一僵,臉色古怪起來。
大光身邊的那名美女,自然也看到了周素怡,她的身材略顯偏瘦,雖然比自己年輕,但是女人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完全不如自己。
“大光哥你也認識她你不會喜歡她吧,呵呵,她哪裡比得上我的身材。”這名美女非常自信。
周素怡興奮的小跑到江河的身邊,只是瞥了一眼大光和他的女人,完全沒有看在眼中。
“師父,師父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姐姐會同意嗎還有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不要叫我師父。”江河眉頭皺起,心中卻有了一點點的線索,因爲大光似乎與周素怡關係很大,算是意外之喜。
周素怡聽到江河還是不願意做她的師父,眼神一暗,然後再次變得高興:“師父,那你怎麼也來歌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