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河就在老包的家裡,大開中門,開始了招人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幾乎所有的村子裡面的青壯年,都興沖沖的來到老包家開始報名。
這樣的情況,讓老包和江河心裡面的大石頭,都落了下來。當然,村長包富貴,卻是被這樣的事情氣的要死。
“你們吵吵嚷嚷在幹什麼,我都說了,不準老包頭在這裡招人!”想到這些村子裡面的青壯年要是走了,原本落到自己錢包裡面的鈔票就會沒影,包富貴再也顧不上等錢大寶的人到,自己一個人就衝到了老包的家裡,大聲謾罵,希望可以把這些村民趕走。
但是因爲昨天晚上那麼一鬧,村民們都是有了心理準備的,現在敢來報名的,都是做好了面對村長的準備。
是以就算老包現在在這裡吵吵嚷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是齊刷刷的盯着江河,希望江河現在可以出面。
江河自然是知道現在事情的關鍵,要是自己可以搞定村長,那麼自己就可以帶上一大票的勞動力回去,要是搞不定,過不定自己都走不出這個山村了。
“包富貴,想不到你真的是膽子挺大的啊。”江河晃悠悠的走到包富貴面前,高大的身材和瘦小的包富貴一比較,遠遠高出包富貴兩個頭。
這樣子包富貴就不得不擡起頭看江河,無形中氣勢上就減少了不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就算我不招人,過段時間還會有別人來招人。”江河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包富貴心裡一緊,想起昨天的事情,心裡不由緊張了起來,看江河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哼,不知道?難道不是你讓錢大寶的廠過來招人的?難道不是你要他們給你回扣的?”江河臉色一凝,怒聲喝道。
包富貴身子一抖,臉色也是瞬間蒼白了起來:“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錢大寶,我也沒有要回扣!”
“沒有?”江河眉毛一挑,上前一步,喝道:“難不成不是你跟錢大寶說好的,招一個人給你一千塊的回扣!”
“沒有!沒有那麼多!我就要了三百!”包富貴這句話一出口,臉色就頓時變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明顯就是江河在套話,誰知道在這樣的壓力下面,自己居然沒有撐住。
周圍的村民們聽到包富貴的話,頓時喧鬧了起來,看向包富貴的眼神,也頓時變得不善了起來。錢大寶在村子裡面的名聲,可不是那麼好的。苛刻惡毒,好色欺男霸女,十里八鄉都把這個錢大寶當成是最大的惡霸。
現在包富貴居然和錢大寶勾搭上了,這讓周圍的村民頓時仇恨起包富貴了起來。
“哼,爲了你自己的錢,就把鄉親往錢大寶的火坑裡面推,你是人嗎!”江河又是上前一步,怒喝起來。
“滾出去!”
不知道是那個村民起得頭,周圍頓時羣起響應了起來。
滾出去,滾出去……
包富貴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看着周圍一個個憤怒的臉龐,兩條腿也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再看看江河咄咄逼人的態勢,包富貴再也顧不上其他,轉身就一溜煙的跑了。
等到包富貴離開了老包的家裡,周圍頓時一片歡騰,就好像打贏了一場戰鬥一樣。
江河和老包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如釋重負的心情。
“大家聽着,我江河在這裡給大家保證,去到風城,待遇絕對不會虧待大家,只要大家老實做事,我一分錢都不會拖欠。不管是吃住還是休息,我絕對不會讓大家吃虧。”江河雖然不知道商業上面的事情,但是也是知道趁熱打鐵的重要性,立馬站了出來做了一個表態。
有了江河的保證,周圍的村民更是一片歡騰,周圍的氣氛頓時是一片火熱。
“哼,我看看誰敢在上面報名。”
就在大傢伙準備報名填表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冷哼。
江河心裡頓時惱怒了起來,真是麻煩一個接一個。朝着門口一看,十七八個壯漢,每人手裡都是拎着一條鐵水管,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爲首的一個壯漢,精赤着上身,紋着一條下山猛虎,氣勢威猛,要不是腦袋上面貼了一個狗皮膏藥破壞了形象,整個人就是一個人形兇獸。
“居然是狗皮!”
“狗皮是哪個?”
“你不知道,狗皮是隔壁村的,十年前殺過人的,前段時間才放了出來,當年可是這周圍的一霸,身手好着呢。”
聽到周圍村民的議論聲,江河心裡卻是波瀾不驚,畢竟軍隊裡面的兵王出身,什麼傢伙沒有見過?
“哼哼,你小子怕了吧。識相的,就從哥哥這底下爬過去,我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看到江河面無表情,狗皮卻是直接理解成嚇傻掉了,兩腿跨開,指着下面就是一臉殺氣的說道。
江河看了狗皮一眼,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怪不得腦袋上面貼個膏藥,原來是腦子有問題。”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頓時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嬉笑聲。就連狗皮帶來的那些小弟,也有幾個忍不住笑出來的。
“你找死!”看到江河這麼取笑自己,狗皮眼睛都紅了:“上一個這麼笑我的,被我大卸八塊了,看來今天你也是不想活了。給我上!”
狗皮那麼一吼,周圍小弟也是精神一震,知道表現的機會到了。當即就是揮舞着手裡的鐵水管,嗷嗷叫着朝着江河衝了上去。
“哼。”江河冷哼一聲,壓根就沒有後退的意思,徑直就是朝着面前的人羣衝了上去。
一個前衝,江河就是一把抓住了最前面的那個混混,雙手一使勁,就把混混擡了起來,身子在一個旋轉,就盪開了周圍朝着自己招呼過來的鐵棍。
右手一扭,就把手上混混的右手關節給卸了下來,順手就是拿過了手裡的鐵棍。
手裡有了武器,江河的氣勢頓時爲之一變,手腕一抖,鐵棍一個上撩,就打碎了面前一個混混的下巴。
鮮血如同玫瑰一樣綻放了出來,周圍混混頓時一緊,想不到江河居然是一個狠角色。
趁着周圍混混愣神的時候,江河反手又是一棍,抽飛了一個混混。緊接着,就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抽打。
一衆混混手裡的鐵棍,在江河快速的抽打的鐵棍防護之下,壓根就打不到江河身上。
一時之間,院子中一片金鐵交加的聲音。而狗皮心裡膽戰心驚的是,時不時就有一個混混慘叫着倒飛了出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反倒是看上去勢單力薄的江河,一點事情也沒有,仍舊在中間氣勢驚人的打鬥着。
漸漸地,周圍的混混心裡開始泛起一絲涼意,兩條腿也開始發起抖來了。周圍倒着七八個混混,無一例外個個掛彩,每個人身上都是鮮血淋漓,弄的周圍空氣當中都有着一股子腥甜的味道。
那些混混什麼時候看過這麼慘烈的情況,在這種味道的刺激之下,每個人都是膽戰心驚,手裡揮舞的鐵棍,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等到江河再奪下一條鐵棍,兩隻手更加快速的舞動起來的時候,周圍的混混頓時崩潰了。
廢話,一根棍子已經打的他們招架不住了,來多一根,豈不是去送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混們聚在一堆,再也不敢朝着江河出手。
反倒是江河一臉輕笑的朝着混混走上前來。但是面前那些混混,卻是一步一步的後退,根本不敢在江河面前停留片刻。
“滾!”江河冷哼一聲,面前那七八個混混,再也不敢在江河面前停留了,齊刷刷的一個轉身,也顧不上一旁臉色難看的狗皮,一溜煙的就跑了。
等到一衆混混消失在院子門外的時候,江河這才扭頭看着臉色難看的狗皮,說道:“那個腦子有問題的,你還不滾?是不是忘記怎麼走路了?”
狗皮的臉色難看的就像一坨狗屎,他哪裡想到,自己帶來的混混這麼不禁打,或者說面前這個讓人恨得牙癢的傢伙這麼能打。
不過周圍那麼多村民,要是讓狗皮就這麼離開,狗皮絕對是拉不下這個臉的。
看樣子,只能拼了。狗皮一邊想着,一邊從身後抽出了一把西瓜刀,鋒利的刀面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甚是嚇人。
狗皮雙手一晃,舞出一個刀花,冷冷的說道:“哼,就算你在能打,也不過是我一刀的事情。”
說完,不等江河出手,狗皮一聲嚎叫就朝着江河衝了上去。
“哼。SB,真的是腦子壞掉了的。”江河雙手一甩,居然把兩個鐵棍丟了。
“面對你這個低智商的,只用雙手就可以了。”江河冷哼一聲,徑直朝着狗皮衝了上去。
頓時間內爆發出來的速度,是狗皮萬萬沒有想到的,幾乎就是在一瞬間,江河就衝到了狗皮面前。沒有給狗皮留下反應時間,江河雙手一頂,就卡住了狗皮往下插下去的長刀,緊接着,江河雙手一翻,就硬生生的把狗皮的雙手反響折了過去。
啪!
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音過後,狗皮的臉色都白了。整個人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秒殺的實力!
狗皮這一次才知道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在江河眼裡就是一羣垃圾一樣的存在,根本不能造成威脅。
“哼,老子玩刀的時候你他麼還在吃奶呢。”江河看着狗皮一臉震驚的樣子,不屑的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一衆村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老包的婆娘包大嬸,一臉驚慌的從門外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