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夜色撩人的路上,江河也是開始慢慢了解了兩個瘦弱孩子的大概情況。
少年叫做秦天,少女叫做秦娜。兩人的父親早年失蹤,都是有母親一把手拉扯大的,前幾年兩人的母親去世了,留下兩個小傢伙相依爲命。
在風城有沒有什麼認識的親戚朋友,而兩個小傢伙又年紀小不懂事,他們母親留下的些許微薄遺產,也很快用光了。這個時候,秦娜又生了怪病,秦天沒有辦法,只好去外面打零工,入不敷出的時候,也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至於收保護費,這一次是秦天第一次。就連煙都是從地上撿到的別人掉的。
至於爲什麼找江河收,按照秦天的說法,那就是看着江河的樣子似乎很好欺負。
因爲這一點,江河被衆人笑了好長一段時間。這件糗事暫且不提。
回到了夜色撩人之後,江河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林薔薇找到了住的地方了。
說起來,還是蘇幕婉的功勞。知道林薔薇手上來了一大堆工人之後,蘇幕婉也是聯繫到前段時間端掉的一個黑工廠,讓林薔薇暫時租下了那個廠房,雖然環境不太好,但是收拾一下還是可以住人的。
而且老包也是知道林薔薇的困境,也積極的在幫忙張羅着。三百人的住處有了着落,林薔薇也是鬆了一口氣。
“對了,幕婉剛纔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讓你有時間去找她一次。”林薔薇想到之前蘇幕婉的囑託,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發呆的江河說道。
“去找她?”江河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估計是江懷中讓自己調查的事情,可能有什麼要自己做的了。
淡淡的點了下頭,江河正準備離開去找蘇幕婉,門口就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
砰!
夜色撩人剛剛修好沒有兩天的大門,在一陣劇烈的撞擊之後,發出了一聲哀鳴,又一次轟然倒下了。
江河眉毛一挑,心裡知道,找茬的又來了。擡起頭,看着門口淡淡的煙塵後面,十數個穿着黑色背心的大漢,氣勢洶洶的堵在了門口。
因爲老包和綠毛帶着工人去廠房休整,所以夜色撩人只剩下了林薔薇和江河兩人,看着面前來者不善的一衆大漢。林薔薇心裡也是一陣恐慌,下意識的靠近了江河。
看着堵在門口的大漢,江河一咧嘴,笑了出來:“我說,你們站在門口看着是怎麼回事,想進夜色撩人,進來就是。難不成是沒帶錢嗎。”
一邊人多勢衆,一邊只有兩個人,還有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那些大漢沒有想到江河居然還有閒情逸致來調笑他們。
啪啪啪……
“哼哼,不愧是何老闆請我兄弟兩個對付的傢伙,別的不說,膽子就是一頂一的肥。”鐵手拍着手掌,一臉讚歎的走了進來。
身邊跟着的是一臉嚴肅的飛腿。這些大漢就是何志堅從強人武館裡面請來的兩個館主和一衆精銳打手。
“你是哪個?”江河看着面前兩個人的身段,知道是練過的,心想何志堅終於大方了一會,沒有派那些小魚小蝦出來丟人現眼了。
要是何志堅知道江河是這樣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鬱悶死。
“哼!在風城的江湖混了幾年,人家叫我鐵手。這個,是我的好兄弟,飛腿。”
“強人武館。”聽到兩人的名字,林薔薇的臉色也不由的白了白,強人武館這幾年,在風城雖然不是最大的武館,但是卻是最有名的。
幾乎每個月,強人武館都會傳出打死人的事情,但是卻是不會被取締,而且似乎越來越好的樣子。而強人武館混黑道,說作爲打手一樣的存在,所以黑道上面的那些人,都不會輕易得罪他們。
久而久之,強人武館漸漸的變得有名了起來。再加上兩個館主心狠手辣,所以人人都是敬而遠之。這一次,何志堅請出了強人武館,真的是下了大本錢。
“鐵手,飛腿。”江河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看起來沒一個像人的名字,你們都不是人嗎?”
江河這句話一出口,兩個館主臉色頓時變了。他們見過很多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人,有害怕,有敬佩,有不屑,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敢這麼調笑自己。
“小子,你是想死是不是?”鐵手一聲冷哼,右手一錘,旁邊的一張大理石餐桌,頓時就四分五裂了起來。
看着地上的碎石,江河揚了揚眉毛,說道:“這張桌子,三千塊錢。待會記得賠給我啊。”
“賠給你?”鐵手冷哼了一聲:“那也要你有命拿才行。”
砰!
沒等江河答話,一旁的飛腿一扭腰,右腿高高豎起,狠狠的砸了下去,另一張大理石餐桌,也頓時四分五裂了起來。
“大哥,不要跟這個傢伙廢話,做了他,後面那個女人長得不錯,我待會要好好玩上一玩。”一邊說着,飛腿一邊用着淫蕩的眼神看着林薔薇。
“喲,胃口還不小嘛。”江河冷笑了一聲:“想玩我的女人,也要你有命玩才行。”
“哼,小子不要口氣那麼大。上,廢了這個傢伙。”鐵手冷哼了一聲,右手一揮,後面的十個壯碩的武館打手,氣勢洶洶的就朝着江河衝了上來。
“真是麻煩。”江河冷哼了一聲,右腳一蹬,就朝着鐵手衝了上去。
看到江河居然沒有理會自己,那些打手也是怒了,就算想和鐵手對打,也要過了他們這關再說。
不約而同的,那些打手朝着江河,用更加兇猛的速度衝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江河堪堪來到鐵手面前的時候,猛地一個轉身,朝着那些大漢就是衝了上去!
聲東擊西!
不等那些大漢反應過來,江河一擡手,快速短促的幾個衝拳,拳拳打中那些打手的面門。
只聽得連續的幾聲沉悶的聲響,十個打手就慘呼着倒飛了出去。一個個蜷縮在地上捂着鼻子痛呼不已。
江河這麼一下,靠的是極快的速度和步伐,在打手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打碎了他們的鼻樑骨,廢了他們的戰鬥力。
“嘖嘖,這種程度的打手,看樣子你們的水平也不怎麼樣嘛。”江河拍了拍手,一臉輕蔑的看着鐵手和飛腿,神采飛揚的調笑道。
“哼,果然有點手段,不過,就你這點小手段,還威脅不到我。”
鐵手冷哼一聲,話音未落,鐵手的身形就猛然動了起來。也不見得鐵手怎麼動作,他整個人就爆發出超快的速度,氣勢洶洶的朝着江河衝了上來,右手一揚,狠狠的就是一個衝拳。
看着鐵手的姿勢,江河冷笑了一聲:“這炮拳,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你學的時候,腦袋被豬吃了麼!”
取笑完鐵手之後,鐵手的拳頭已經來到了江河面前,江河稍稍一側身,就這麼舉起了右手,然後對着鐵手的拳頭,狠狠的就砸了上去!
砰!
接下來的那一幕,鐵手和飛腿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只見的兩人拳頭相交在一起,一聲悶哼之後,鐵手的右手,突然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折斷了起來。甚至於幾個斷口,飛腿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渣。
鐵手賴以成名,引以爲豪的炮拳,居然被江河站着,看上去輕描淡寫的一拳,就這麼廢了!
飛腿和鐵手兩人,只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一樣,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最難以相信的事情!
“嘖嘖,你這水準,一頭豬都打的比你好,還好意思叫鐵手?”江河一臉的輕蔑,看着鐵手就像在看着一頭豬一樣。
“你怎麼可能,你是站着的,居然可以對拳打贏我!”鐵手一臉的難以置信。
“小子,你找死!”飛腿不想自己的大哥被江河這麼折辱,一個前衝,整個人就跳了起來,緊接着一側身,兩條腿就連綿不絕的朝着江河踢了過去。
江河眉毛一挑,嘴角掛上了一抹輕笑,徒然一側身,擡手就擋住了飛腿的飛踢!
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在大堂裡面響起,每一次,飛腿心裡的震撼就多上一分!
別人不知道,飛腿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凌空飛踢,藉助着身體的重量和衝擊的速度,可以再一秒鐘裡面連續踢三下,而且還可以連續上好幾秒。
以往面對對手,就算對方可以一開始擋下,但是緊隨而來的狂風暴雨的猛踢,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接的下來。
但是今天,飛腿看着一臉淡然的江河,自己每一次的飛踢都被江河輕描淡寫的檔了下來,這是飛腿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
“水平比你那個蠢豬哥哥,還差一點。真是豬的可以。”江河一聲冷笑,一揚手,一把擋住飛腿的飛踢,緊接着,右手手腕一翻,一把抓住了飛腿的右腿。
飛腿臉色一變,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
江河冷冷一笑,一扭腰,抓着飛腿的右腿,狠狠的就把飛腿砸在了地上!
砰!
不等飛腿在劇痛中回過神來,江河又是一個扭腰,一把扯過飛腿狠狠的又摔到了另一邊的地上。
砰砰砰……
接連幾次悶響過後,飛腿已經被砸的不成人形了。
“廢物。”看着飛腿一抽一抽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之後,江河這才丟下了飛腿,一臉鄙視的罵了一句。
“你,你,你……”鐵手看着身邊已經人事不省的弟弟,看着江河的眼神終於變得畏懼而震驚了起來。
“現在。”江河一臉微笑的蹲在了鐵手面前,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可以來談點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