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經理和江河廝打,而這幫記者就開始用攝像機的對準了江河,其中一人道:“好啊,難得竟然可以看到一個人動手之後不逃離現場的,我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還怎麼狡辯!”
江河隨手一扒拉,就將這個經理甩到一邊去讓他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他的全身的骨頭都跟着響了起來,要不是幾個記者扶着,估計他就要坐在地上去了。
江河此時冷笑道:“其實我覺得這也實在是太巧了,這邊他剛剛倒下去,你們就上來了,說不是故意安排好的,誰信啊?”
“我們安排好的?江河,你不要狡辯了!”
江河笑道:“我說這位經理,你明明那麼擔心你們家老總,可是他還沒死呢,你也不送醫院,表面上看着只想要和我決一死戰,實際上就是想要拖延時間,讓凌雲趕緊死了吧?”
這人一愣,然後急忙說:“沒有的事!你簡直是胡攪蠻纏不講理!”
“既然你說沒有,這半天了,凌雲的氣都剩下了一半了,你竟然不管?還不趕緊送醫院,還是你想等到他死絕了,你好得到好處啊?”
“你胡說,等着我回來找你!”這人急忙伸手去拉凌雲,這才發現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一尺多長的尖刀的,鮮血早就已經把他的睡衣染透了,看到這樣的情景,這幫人能不拍嗎?全都舉起了相機啪啪啪拍的沒完沒了。
這個經理喊道:“你們還拍什麼啊?趕緊跟我送醫院去啊!”
衆人慌里慌張,坐了電梯把人送下去,按着這個經理的意思,他當然是想要抓住江河,可是眼下太忙亂,而且也打不過他,既然已經撞到了,人證物證聚在,也就自然不怕他不承認,所以就放心的先離開了。
等到這些人全都走了,江河才鬆了口氣,這時候蘇慕月和汪夢菲一起過來了。
江河問林薔薇醒了沒有,蘇慕月道:“你放心,已經好了,只是身上有些酥麻,還在牀上躺着呢。據她說,她已經想好了要好好教訓一下凌雲,可是剛走出電梯就覺得身後有人衝過來,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林薔薇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一天之內被迷暈了兩次,真是又生氣又憤怒,還在生悶氣呢。
汪夢菲這時候說道:“剛纔真的是嚇人死了!是他們栽贓陷害姐姐的?”
“不會的,如果是真的是那個經理傳統了記者栽贓,那麼看到薔薇不在了,他們還是會繼續找到她的,可是他們一見到是我,就認定了我是兇手,可見他們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到底是誰做的”
江河搖搖頭:“這可就難說了,能得到過薔薇的人還是不少的。”他說着話重新回到了凌雲的房中,拿起了他的手機查看起來,他的通話記錄上面有一條最後的通信信息,上面出現的人,讓江河一愣。怎麼會是這個人?
汪夢菲走到了他的身邊:“哥哥,你在看什麼啊?”
江河道:“我一直爲剛纔和凌雲通話的人是柳如龍等人,想不到竟然會是他。”
“是誰啊?”
“是白震。”江河說着站起身,猶豫了一下,把電話回撥過去了。
白震也很快接起來了:“我說你不是要會美人麼?爲什麼還有心思要給我打電話?”他的語氣相當輕鬆,顯然是和這個傢伙很熟悉了。
江河道:“是我,江河,你爲什麼會和凌雲這麼熟悉?”
白震聽到江河的聲音,急忙笑道:“是你啊!你不知道我和凌雲是一個會所的會員,我們都喜歡品酒,不過和他只限於喝酒消遣。”
江河冷笑道:“那他說的那批寶藏的事情你知道了?”
白震心裡咯噔一聲,尼瑪的這傢伙竟然知道了?他急忙說:“是有一批珠寶的下落知道了,我們正準備去找呢,你也知道我最近的立場,要是不找到一個可以攀附的人,估計馬上就要被白靖康吃掉了,不過你怎麼在這裡?”
“沒怎麼,凌雲受傷住院了,你自己想想怎麼辦吧。”江河掛了電話。
蘇慕月道:“怎麼樣,你現在有線索了嗎?”
江河道:“似乎是有了,凌雲出事有人想要一箭雙鵰,既想着要污衊林薔薇,又想着要把他困住,不讓他找到寶物,這個人會是誰?”
“自然是恨薔薇姐姐的,又知道這裡的來龍去脈,而且還和白震也熟悉的人。”
“是陳夢嬌!”兩個女孩一起說道。
江河點點頭:“是啊,我想這女人看樣子是存心想要一直把大家的生活攪合的一片亂七八糟不可了了。”
汪夢菲想了想,走到了江河面前,拉起了他的手:“哥哥,我曾經跟你說過的一句話,我要收回來了!我當初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希望你可以念在之前和她好了一場,饒過她不死,可是現在她竟然都要欺負到薔薇姐姐的身上,我不要求一定要放過她了!”
江河笑了笑撫摸着她的頭髮:“即便你不說這句話,能夠不殺的人我也儘量不動手的。”
這時候一個旅館的服務生走過來,徑直的走向了江河的方向,恭敬的鞠了一躬。
“請問您是江河先生嗎?”
“你有事嗎?”
“樓下一個客人剛纔走之前讓我把這個交給您的,他說至關重要,請您務必要看清楚了。”服務生交給了江河一張白色的信紙。
“這人長什麼樣?”
“他穿着黑色衣服,帶着墨鏡口罩,不知道長相。”服務生說完便離開了。
江河打開了看了一下,上面寫的是:我是李婉華,我想要見你,在對面的茶館等你,你要是不來,後悔一輩子!
“這小子可熱鬧了啊,竟然和這個女人有關係。”江河的眉頭一挑,想不到剛纔出手的人竟然是她?
他跟汪夢菲等人簡單的說了一下,讓她們帶着林薔薇回家,自己去和她見面。
汪夢菲緊張道:“哥哥,你真的要和她見面?她可是心如蛇蠍一般。”
江河道:“你放心,看她現在做的事情,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全都說出來了,就知道現在已經歇斯底里沒什麼邏輯性了。”
他按着約定和李婉華見面,才幾天不見,這女人竟然已經憔悴的不像樣子。她穿着一套黑色的長裙子,手上還帶着黑色的手套,頭髮枯黃如干草一般,眼窩深陷,時不時的就會拿起面前的茶杯大口的喝幾口。
她之前長得就不漂亮,可是之前見面也是每次都是打扮的雍容華貴,從來沒像現在一樣憔悴,見到江河來了,她便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江河道:“你想見我什麼事情?”
“我逃走的時候看到你,就知道我的計劃要失敗了。”
江河冷冷的看着她:“我覺得你恨的人應該是陳夢嬌或者吳亭欣,這件事和我的薔薇沒關係。”
“我知道,可是她和你有關係!”李婉華懊喪的抓了抓頭髮:“我現在很想報仇,而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了!”
江河道:“你是說王尊嗎?他已經被凌雲殺了滅口了,害死你兒子的人就是凌雲,你不能殺了他也不用擔心,有的是人想要殺他。”
“不,不是他,是汪祖峰,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李婉華說着就又端起了茶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不消幾分鐘,她就喝了半壺茶水。
江河終於問道:“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了?”
“什麼意思?我很好啊。”
“不對,看你這麼焦慮的樣子,還一直喝水,你一定是得病了。”
李婉華終於崩潰的說:“是!我被汪祖峰下了毒了。”
這一點江河始終沒想到,不過這女人作惡多端,還間接的害死了汪夢菲的母親,江河當然沒什麼好感,隨意問:“是嗎,難道是他想要把吳亭欣扶正,嫌你礙事了啊?”
本來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李婉華竟然捂住了嘴巴哭起來了:“你說得對,這個賤人就是要成爲汪祖峰的老婆了,當初我和汪祖峰離婚的時候曾經有過協議,可以讓他找女人,可是爲了我的孩子以後的繼承權着想,絕對不能找後妻分割家產,可是現如今有了這個狐狸,他一切都不管不顧了。我鬧了幾場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到了醫院發現自己竟然中毒了。”
“什麼毒?還有救嗎?”
李婉華搖頭:“沒有了,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竟然給我下了放射性元素的毒,我只有不到十天可以活了。你說他是不是太卑鄙了!”
江河沉默不語,心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你們家的人我理都不想理,關我屁事。可是這個汪祖峰竟然搞得到放射性元素,可這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現如今他竟然有了這樣的武器,豈不是掌握了另類的生殺大權,他不會只殺李婉華一個人的,要是用來對付我們,豈不是要壞菜了…
李婉華抽泣了一會,繼續說:“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感興趣,可是我還是要說,汪祖峰殺我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爲和他大鬧,而是因爲我知道他之前的醜事,他怕被人說出去,也想要讓吳亭欣把我的珠寶店全都得到手!”她說着的拿出了一份文件到遞給了江河。
江河隨手翻了一下,竟然是一份轉讓文件,大意是把手上的所有的資產全都給了汪夢菲。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把東西給汪帆竟然給了她?你一直都是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
李婉華道:“不瞞你說,我被汪祖峰害的事情,汪帆一開始就知道的,可是他竟然不管不顧,任由他的父親對我下手,爲的就是我死了可以繼承我的財產,還可以搞好和汪祖峰的關係,我如今也想開了,爲什麼要便宜這樣的畜生不如的東西!”
“所以你就要讓汪夢菲承受這樣的火力?我不希望她在牽扯汪家的事情了。”江河把文件扔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