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乾咳了一下,可不敢提醒葉天,只是笑呵呵的說道:“沒錯,廷芳師妹在泉市還有個演藝公司,大師兄要是不熟悉泉市,可以讓廷芳師妹帶路。”
“對對對,我行的,找我沒問題。”蘇廷芳豎起大拇指,衝着葉天眨了眨眼睛,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那認真的臉龐,頓時把葉天逗笑了。
現在葉天有點明白自己心中的真實感覺了,他對蘇廷芳的感覺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而是那種介乎於兄妹之間的感覺,葉天從小是孤兒,所以他打心底裡,想找這麼一個機靈可人的妹妹。
“大師兄,我看你剛纔用的是遊虎勁,這可是咱們虎勁拳最高的發力技巧呀。”很快,陳龍問到了實處。
葉天笑道:“這沒什麼,等你們徹底領悟了虎勁拳的奧義,自然就會用遊虎勁了。”
陳龍有些羨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是不行了,這些年天天在影視圈混,混的我都快成外行了。”
“師兄,行行出狀元嘛,你現在也算是影視圈翹楚了。”蘇廷芳笑着安慰道。
陳龍自嘲一笑,說道:“什麼翹楚?在上面那些人眼裡,我不就是一個演戲的嗎?”
三人一邊品茶一邊聊着,葉天也從他們嘴裡知道了不少虎勁拳派的規矩和瑣事。
茶過三巡,雅間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陳龍起身笑道:“應該是這家茶樓的老闆。”
果然,雅間的房門推開,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中年人衝着葉天拱拱手,賠笑道:“龍哥,你太不夠意思了啊,有朋友來了也不給我介紹,這不是顯得我怠慢了嗎?”
陳龍哈哈笑道:“張哥,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師兄,方天。”
陳龍又轉身給葉天介紹道:“大師兄,這是聚德茶樓的張老闆。”
“方天?天啊,方總,您現在可是我們河東市的名人啊,我叫張三聰,方總喊我一聲老張就成。”中年人趕緊走到葉天面前,又是握手又是遞名片。
“來,張哥,坐下說。”陳龍請張三聰坐下,對葉天笑道:“大師兄,我當年剛出道的時候,那時候要不是張哥救濟,我估計早就撐不下去了。”
張三聰裝作不開心的說道:“又提這個茬了,這個茶樓要不是龍哥你幫忙,我也拿不下來啊。”
“行了,你倆就別再數家常了。”蘇廷芳打了一個岔,說道:“大師兄,昨天我們還在這裡提過你呢,沒想到今天就見面了。”
“提我?提我什麼?”葉天好奇的問道。
蘇廷芳機靈的轉轉眼睛,嘻嘻笑道:“我要是說出來,大師兄可別不高興啊。”
“不會,你說吧。”葉天輕笑道。
蘇廷芳實話實說道:“我們在討論,到底是哪個肥羊被陳友和給坑了。”
葉天半開玩笑的說道:“看來這個陳友和在東河很出名啊,連你們都知道。”
陳龍點點頭,說道:“嗯,我在這裡呆的久,幾乎每年都要在這裡拍一部戲,對陳友和的名字聽過不少次,在這東河市,陳友和就是地下皇帝。”
蘇廷芳氣憤的說道:“哼,這個人過分的很,我們剛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就安排人在我們劇組房間的門口放了一口棺材,最後製片人花了好多錢才解決。”
連管閒事的蘇廷芳都
對陳友和敢怒不敢言,葉天也明白了陳友和的勢力,怪不得他敢肆無忌憚的強買強賣,感情是無人敢惹啊。
想到這裡,葉天不禁有點擔心了,萬一這東河市都害怕陳友和,那他借刀代殺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張三聰給三人把茶斟滿,嘆道:“你們畢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還少啊,這幾年他的心性已經算是不錯了,七年前,他爲了一塊地基能把別人全家都燒死。”
“還有這種事?政府不管嗎?”葉天不敢相信,在華夏國的土地上,敢有人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張三聰一揚眉,說道:“管啊,但是又能怎麼樣呢?這個陳友和行事非常小心,他派出去行兇的人很多都是亡命徒,還有一些得了絕症的人,他讓這些得了絕症的人去替他殺人,然後頂罪入獄,早就成了司空見慣的事了。”
張三聰嘆氣道:“不瞞你們說,原先我店裡一個大堂經理,父母老婆就是被陳友和給害死了,就死在了七年前東河西城郊的那場火災裡,哎,當時他老婆都懷胎八個月了,這件事人人都知道是陳友和派人乾的,可他不是依舊逍遙法外嗎?”
“太過分了!”蘇廷芳一拍茶桌,將桌子上的茶碗盡數震翻在地,她氣道:“這種人渣,死一百次都不過分!”
葉天聽在心裡,不由問道:“張老闆,你那個大堂經理現在怎麼樣了?”
張三聰一一將茶碗重新擺好,一邊斟茶一邊搖頭嘆息道:“他全家死光了,雖然拿了政府一部分撫卹金,但人也魔障了,現在就在西河市海鮮市場開大排檔,平時就招攬一大幫子青年胡鬧騰,天天的打架鬥毆,光進局子就進了幾十回了。”
“他叫什麼名?”
“熊軍。”
喝完茶,葉天謝絕了陳龍和蘇廷芳的邀請,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以後,葉天便匆匆回到了住處。
葉天回到住處,發現希爾曼已經回來了,迎着葉天詢問的眼神,希爾曼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隊長,沒想到這個陳友和比那些小國的政客還難對付,他做事相當縝密,我今天問了不少當地的混混,都對這個陳友和敬畏有加,看來他在東河市已經是鐵板一塊了。”
葉天笑道:“你這倒猜錯了,華夏有句話叫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陳友和不是難對付,而是在華夏這張大傘,限制了我們的手腳,政客名流都愛惜羽毛,他們有把柄可以對付,可這種混混頭子,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角色,要是換在中東,我們直接殺了就是,他們沒權沒勢,反而是最好對付的一類,但是到了華夏,我們反而束手束腳了,”
“嗯,我明天再出去問問。”希爾曼點點頭,說道:“實在不行,就我來幹吧,我幹掉陳友和就離開華夏。”
葉天搖搖頭,說道:“你去開車,跟我去一個地方。”
希爾曼有些疑惑的看了葉天一眼,還是將車開了出來,現在他換了一輛保時捷卡宴,原先那輛奧迪已經讓他低價處理掉了。
對於他們這種有名號的僱傭兵來說,爲了隱藏行蹤,換座駕和換件衣服一樣隨便。
葉天在導航裡輸入了西河市海鮮市場,便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四五個小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西河市海鮮市場。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海鮮市場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市場左右,佈滿了一個個的海鮮大排檔,一盤盤香噴
噴的海鮮菜餚不斷端向一個個桌子。
“好熱鬧啊。”葉天走下車,伸了個懶腰。
不少吃飯的人見到葉天從保時捷上下來,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他們可不相信有人開着一百多萬的車來吃大排檔。
葉天披了一件外套,走進一個大排檔裡,對正在炒菜的老闆問道:“大哥,你知道熊軍的大排檔是幾號嗎?”
老闆聽到這個名字,眉毛不由得挑了挑,他看了身後的老婆一眼,揚揚手裡的勺子說道:“你是什麼人,找熊哥做什麼?”
“哦,我是他的一個朋友介紹過來的,找他有點事商量。”葉天笑了笑。
“2A-14號大排檔。”老闆說了一句,繼續埋頭炒菜。
“謝謝。”葉天道了一聲謝,帶着希爾曼順着大排檔的編號找了過去。
不一會兒,葉天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他回過頭,只見身後五米外的地方,足足跟了二三十號的青年。
這些青年看向葉天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善的味道,葉天沒有理會他們,徑自朝着2A-14號大排檔走去。
走了大概七八分鐘,他眼前出現了一個裝修破爛的大排檔,大排檔上方那個寫着14號的牌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哈哈,你們來多少次都沒用,就一句話,老子不幹!”大排檔門口,一個赤裸着膀子的大漢斜坐在桌子上,一隻手攥着一把菜刀,衝着走過來的葉天吼道:“有本事你們就強拆,沒本事就滾蛋!你們那套,老子已經見識過了。”
葉天停住腳步,微微有點愕然,怪不得從他走進大排檔開始,就沒人給他好臉色看,感情是把自己當成別人了。
葉天笑道:“熊哥你好,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東河市的張三聰張老闆介紹過來的,也想嚐嚐你的手藝。”
“張總介紹的?”熊軍滿臉的橫肉很快消散,他哈哈一笑,將手裡的菜刀啪的一下釘在桌子,笑道:“啊,對不住,對不住,哈哈,我還以爲是趙遠志那羣王八羔子呢。”
聽到大漢的話,本來圍過來的那羣青年也三三兩兩的散開了,看起來,熊軍在這一片的威望很高。
熊軍安排兩個青年給葉天擦乾淨桌凳,一瘸一拐的走到鍋邊,笑道:“既然是張總介紹的兄弟,那今天我請客了,說吧,想吃點什麼。”
“我想吃陳友和的肉,能做嗎?”葉天笑吟吟的說道。
熊軍的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他用犀利的眼神緊盯着葉天,沉聲道:“你是來幹嘛的?”
葉天迎着熊軍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會,呵呵笑道:“你想幹嘛,我來就是幹嘛。”
熊軍頓時沉默了。
幾個青年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也湊到了熊軍跟前,過了一會,熊軍將手裡的毛巾甩在地上,嘆道:“你走吧,我什麼都不想幹。”
葉天笑着搖了搖頭,感慨道:“行吧,既然你現在什麼都不想,那我就走了,熊軍,每個人的機遇,可能只有一次,不懂得把握,會後悔一輩子。”
從始至終,希爾曼都看的滿頭霧水,葉天轉身就走,剛走出三步,就聽到了熊軍略微有些沙啞的渾厚嗓音:“你......有佐料嗎?這道菜不好做。”
葉天哈哈大笑的轉過身,笑道:“要是沒佐料?我來找你幹嘛?做還是不做?”
“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