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熙臉上帶着不易捉摸的微笑,看着眼前的松田和齋藤,就像看着自己手裡的獵物一般,盯着齋藤都有點發憷的感覺。
不一會,保鏢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瓶子,裡面是透明的液體,而液體裡面的東西讓人看了毛骨悚然,那裡面不是別的,是人的手指!而且看樣子有幾百根,都泡在溶液裡,那斷裂的缺口,骨頭都露了出來,肌肉和筋也是扯了出來。
齋藤直接被嚇的坐在沙發上,臉上都有點慘白了。“這位先生,我們真沒有作弊啊,不信你可以搜他的身上。”齋藤自然是知道松田是靠耳朵來聽到骰子的大小,根本不用什麼輔助設施。
臧熙看了看齋藤,不由得發笑,“聽說日本人十分勇猛,從來不怕見血,而且剖腹都是分分鐘的事情,現在是怎麼了,幾隻手指頭,就把你嚇成這樣?不過呢,如果待會搜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倒是不介意我的瓶子裡再多幾個手指頭,你看着滿滿的瓶子,多有藝術氣息,我可是一個很藝術的人。”
臧熙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在齋藤看來,這簡直就是魔鬼啊,居然把剁手指說的這麼清新脫俗,誰教你的!齋藤當然也是隻是在心裡罵罵,並不敢說出來。
“你們小日本原來也就這點能耐啊,我以爲你們殺人不眨眼呢,敢情還不如我呢,我都剁了這麼多人的手指頭,你們呢?恐怕連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吧?”見兩個人不說話,臧熙隨後說道。
齋藤站了起來,“誰說的?要是有人敢惹我們,自然是會讓他碎屍萬段!”臧熙笑了起來,“我現在惹你們了,你們倒是出手啊,我倒是想領教一下,你們日本的武術。”
聽了臧熙的話,齋藤十分無語的坐了下來,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是不敢放肆。
看着齋藤大氣不看出的樣子,臧熙冷笑一聲,然後對身旁的保鏢道:“你們去搜一下他們,看身上有沒有什麼作弊設施。”
保鏢點頭答應,然後來到兩個人面前,伸手在衣服上摸起來,但是摸了很久,也沒有找出什麼東西來。
“門主,什麼也沒有找到!”保鏢十分堅定的說道。
臧熙倒是有點意外,以前也是遇到過作弊的,像現在這樣,尤其是能連贏一百多局的,一定就是作弊,不會有其他的,可是卻搜不到作弊器,這點讓臧熙十分意外。
“說,作弊器藏在哪裡了,是不是植入皮下了。”臧熙眼睛如炬,盯着面前的松田,此前賭場抓住一些作弊的人,有的人爲了不讓人查出來,所以就把作弊器植入皮下。
松田此時是有點焦急了,再這麼下去,簡直是有點凶多吉少的感覺,眼前的臧熙,一看就是一個高手,蛇手門的門主,功力自然是比自己強不少。
“門主,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沒有作弊,如果你非要強加罪名,那就按照規矩決戰一場。”松田理直氣壯的說着。
臧熙冷笑一聲,眼前的松田還是有點匹夫之勇,不過現在在這裡,對自己來說顯然是行不通的。“好,既然你不說把作弊器藏在哪裡了,那我就只能費點麻煩了,我有一個外科醫生,平時是我的貼身醫生,但是偶爾的時候也會做一些手術,比如現在,可以切開的你的皮膚,看看的身體裡,哪裡藏着作弊器。”
松田和齋藤一聽,被嚇的差點尿了褲子。這不就是扒皮嗎,竟然也能把扒皮說的這麼隱晦,華夏人還真
是含蓄。
“我們真沒作弊,就是做什麼,我們也不會承認的。”齋藤大聲的說着,但是顯然聲音裡已經帶着一些顫抖和害怕。
“你呢?”臧熙看着松田,眼睛裡是那深邃的眼神,看得人有點害怕的感覺。
松田一陣無語,明明沒有作弊,現在反而是要說自己作弊,這簡直是屈打成招的節奏,要不是在這裡,在別人的地盤上,松田早就殺出一條血路,然後離開。
但是現在,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臧熙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此刻是隻靜靜的站着,並不說話。臧熙看着緘默的松田,冷笑一聲,“把這個人給我綁起來,然後把皮給我扒了!”
說話間,兩個保鏢就走了過來,然後拿着繩子就要把松田綁住,“我去!這還是動真格的啊!”一邊掙脫着,一邊喊道。
臧熙露着一絲捉摸不透的壞笑,道:“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是和你鬧着玩嗎?短短半個小時時間,你贏走我賭場三百萬多萬,這可是我們賭場一天的利潤,你這麼一贏,我們今天賭場就白乾了。這還不算,還讓周圍的人跟着你們下注,知道這來來回回我損失多少錢嗎?五百萬!你覺得我今天會放過你?不留下你點什麼,我都對不起祖師爺!”
臧熙怒氣衝衝的說着,眼睛能噴出火來!看着臧熙發怒的樣子,松田知道,今天要是不說,看來是走不出去這裡了。
於是說道:“好吧,我說。”聽得此言,臧熙那緊繃的臉頰舒展開來,然後朝兩邊的保鏢擺了擺手,他們就各自退到一邊。
“你接着說。”說着指了指面前的松田。松田道:“我本身沒有帶作弊器,只不過,我練的功夫已經讓我的耳朵足夠靈敏,即使幾十米意以外的蜂蜜我都能聽得到,所以聽骰子簡直是易如反掌。”
聽了松田的話,臧熙倒是有點感興趣了,自己也是練功之人,但是對於順風耳這樣的功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也只不過是聽說而已。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據我所知,在日本有這樣能力的人並不多。”
此刻松田知道沒什麼可隱瞞的,再隱瞞恐怕自己就要受割皮之痛了。“我是松田,是三浦航的手下。”
聽到三浦航這三個字,臧熙眼睛亮了一下,這個名字太熟悉了,雖然華夏的人瞭解他的十分少,但是在日本,這三浦航可是四大財團之一,在日本有着礦山,紡織,這些企業,幾乎每一家在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這些產業幾乎就是日本製造業的龍頭老大,那錢財自然就不用說。
所以臧熙對三浦航十分了解,只是平時沒有機會認識,此時聽到眼前這個叫松田的是三浦航的手下,瞬間臉色緩和了許多,難怪這個松田會有這樣的能力。
“坐下吧。”話音落罷,就有人拿過來兩張椅子放在後面,松田沒有多想就坐下了,只是不知道這臧熙態度轉變的會這麼快,不就是說了一下他是三浦航的手下嗎,至於這麼大角度的轉變。
旁邊的齋藤有點不敢坐,心裡有點納悶,這不會是華夏的斷頭飯之類的東西吧,先是給吃頓好的,然後就要宰了,這臧熙忽然對自己態度這麼好,這玩的是那樣。
想到這些,齋藤就還站着。
臧熙冷笑一聲,“我讓你坐下就坐下,不聽命令的下場,同樣是家法伺候!”聽到臧熙的話,齋藤連忙坐了下來。
華夏有句古話,客隨
主便,恐怕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作爲日本人的齋藤顯然是對華夏文化很不理解。
“你叫松田是吧。”臧熙的語氣明顯是緩和了很多嗎,沒有了剛纔冷冰冰的氣氛。“你既然是三浦航的手下,我一直想見見這位日本成功的企業家,不知能不能勞煩,讓他過來一趟。”松田看了看臧熙,有點明白了,原來是相見自己的老大。
“我們老大平時很忙,從來不會親自去見什麼人,都是別人去見他,都要預約......”
還沒有說完,就被臧熙打斷了,“或許你還沒有明白現在誰佔着主導權,你打電話告訴你們老闆,如果不來,那麼你們兩個對我來說也就沒有什麼用了,恐怕會被泡在一個巨大的瓶子裡,如果你們想那裡是最後的歸宿的話,那就不用讓你們的老闆過來。”
臧熙說完,齋藤深吸了一口冷氣,才讓心裡平靜了一點,這臧熙也太殘忍了一點,平時以爲自己就夠殘忍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厲害的。
松田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打電話給我的老闆,讓他過來見你。”
聽了松田的話,臧熙拍拍手,然後道:“很好,既然這樣,那你作弊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們可以一個手指都不少的回去,但是,你們贏的三百萬籌碼,我要沒收。”臧熙表情輕鬆的說着。
但此時松田臉都綠了,好不容易贏了三百萬,這一句話,又沒了。簡直是太有點倒黴了吧。
“打電話,還愣着幹什麼,等着給你撥號嗎?”臧熙看着松田,眼神中露出冷冽的神情。
松田只得拿出電話,然後撥了一個號碼,“老大,我們現在在蛇手門的賭場,蛇手門門主臧熙說要讓你來一趟。”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斷喝,“我讓你們去調查,你們居然調查到了賭場,馬上給我回來。”松田在電話裡無奈說道:“社長,這裡的門主說了,你要是不來,他們就不放我們回去。”
三浦航臉上出現一道黑線,“你們兩個,事情辦不了,竟讓我給你們擦屁股!”掛了電話,三浦航便開着車朝賭場而來。
不到一會,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停在賭場門口,門口的保安立馬十分殷勤的迎接三浦航。“你們蛇手門的門主在哪,我要見他。”
保安愣了一下,蛇手門的門主豈是你能隨便見的。此刻立馬是換了另一副臉孔,道:”你要是來這裡玩呢,我們歡迎,要是搗亂,我們可就不客氣了,門主豈是你可以隨便見的。”
保安見過的有錢人多了,所以並不在乎眼前這個開着勞斯萊斯的人,來這裡賭錢的,非富即貴,沒有一千萬身家以上的人,也不會來這裡。
三浦航一陣無語,還真是那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搪,說着給臧熙打了一個電話,“我到門口了,你門口的保安可真是負責,呵呵。”說着,三浦航冷笑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臧熙的聲音,“把電話給保安。”
電話拿給保安,“外面的人是我的朋友,立馬放他進來。”保安遞過來電話,連忙畢恭畢敬的請了進去,三浦航冷眼看着,真是看人下菜碟!保安領着三浦航走進了臧熙的辦公室。
進門就看到松田和齋藤在一旁站着,三浦航那怒氣就上來了。“你們兩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此時在沙發上坐着的臧熙傳來一陣笑聲,“哈哈,你就是三浦航,我對你可是仰慕已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