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蘇醫生。”早在路上的時候,秦越已經把基本情況通過電話傳來這裡,看到已經準備好一切的蘇醫生,秦越心頭的大石頭才終於放下。
“你們可以回去可了,我們墨總會專門去感謝的。”惶恐不安的內心找到支點後,對待機場人員的脾氣也好了很多,和聲細語地送走那一羣人。
“他只是由於胃病引起的急性胃炎,已經注射了抗菌素。”蘇醫生摘開自己的口罩,看着還是昏迷不醒的墨連煜,“他要不就是疼痛超乎自己的承受能力,要不就是受到了什麼外界刺激。”
但是,依照着墨連煜腿斷還能繼續訓練的能力,更有可能的就是後者。
“蘇落淺離開了,墨總親眼看着她離開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墨連煜,這纔是根源。
聽着秦越的話,蘇醫生暗自嘆氣,“讓他好好休息吧,這一段時間一定要靜臥休養。”這段時間,他真的是太累了,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又是何必呢?
這一邊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盡力不打擾到這個沉睡中的男子,那一頭的衆人在接收到最新的消息後手忙腳亂地忙活着。
雖然很多媒體報社不敢和墨家對着幹,但是總有那麼幾家願意冒着風險博得版面,更何況還有着後面人的大力支持,所有印刷室裡一份接着一份刷印,這樣的頭條絕對可以創造歷史記錄的新高。
畢竟關於墨家的報道實屬罕見,所以拿出去的報紙基本都是一搶而空,嚐到甜味的媒體界人士紛紛涌來,探聽最新的消息。
“外面怎麼了?”聽着外面吵鬧的人羣,秦越還是坐不住得起身查看。
“秦特助,請問是不是墨連煜真的病重,需要住院觀察?”
“墨總到底的了什麼病,需要用急救車搶救的程度?”
秦越的出現,立刻引得外面媒體一整發酵,所有的問題鋪天蓋地地涌來,紛紛在逼問着墨連煜的現狀,光亮的閃光燈不時地閃爍着,想捕捉裡面的狀況。
秦越站在那裡,黑俊的臉色一言不發,微微握緊的手掌在隱忍些什麼,才短短几個小時,憑着這羣媒體根本沒能力知道得如此迅速,到底是誰在後面推波助瀾。
面對這還在持續逼問的記者們,秦越轉身離開,“現在立刻派一隊人守在蘇醫生門口,是,立刻。”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持墨連煜的靜心休養。
“終於到了。”推着自己的行李,蘇落淺,楊珊還有蘇成,終於成功地踩在A市的地盤,看着紛紛走過的人羣,在這裡根本不會有人認識蘇落淺,這裡就是自己真正嶄新生活的開端。
對上楊珊、蘇成的笑臉,蘇落淺也格外高興,但是在觸及大屏幕的那一刻,臉色一下子又沉緩下來。
“據本臺最新消息,墨氏企業總裁墨連煜突然在機場昏倒不起,由救護車送往救治地,他的具體病因還在保密階段,我們會繼續跟蹤報道。”清脆的女聲,還有幾個簡短的畫面記錄,蘇落淺一眼就能分辨出那是蘇醫生的地盤。
腳步瞬間停滯在一邊,邁不開一步,說好再也不碰觸所有有關他的事,但是眼神在觸及到他的瞬間,自己的心又在動搖了。
他住院了?突然想到那個通道里異常的墨連煜,當時的他就在深深掩着自己的腹部,但是那時的自
己根本沒有仔細觀察他的反應,一想到他嚴重的胃病,這一次不知道又會有什麼併發症。
“落淺,走吧。”看着上面那個頭像,楊珊不想再讓蘇落淺碰及到過去的一切回憶:“你和他已經沒關係了,有人會治好他的。”
看着母親的勸導,蘇落淺布偶扯開一絲苦笑,就算自己離開了H市都不能真正逃離墨連煜的魔圈,是啊,他的身邊圍着醫術超凡的蘇醫生,還有能真正給他溫暖的杜清雅,沒有她,墨連煜得到的反而更讓你更多。
“我們走吧。”推着母親,一步步往前走,在離開的剎那猛然一眼藏進心底,轉身離開。
“爸媽,我們住在哪裡?”陌生的城市,徘徊在機場門口,她不知道父母說的親戚是不是真的有這一回事。
“地址在這裡,你看。”蘇成笑着把小紙條遞給蘇落淺,念着最後一份親情,他好說歹說之下才得到這一份幫助,但是前提就是他們一家人生活在A市,卻絕不能和他們有任何來往。
看來以前常常借高利貸的他是有多麼惹人厭惡,也幸好還有着一家人始終對他不離不棄,所以在A市落地生根之後,他一定要好好支撐起家庭的重擔。
打上一輛的士,蘇落淺和家人終於來到他們的新家,破舊的小區樓,外面塗抹的水泥都掉了以前的顏色,陳舊的設施設備完全和先前住的地方不能相提並論,但是最好的地方就是這裡的一切都與他人無關,這只是蘇落淺的家。
搬好所有的東西,蘇落淺才倒在沙發上用力地呼吸,看着手邊的地址,不禁拿出手機,一一發送着自己的新住址,手滑過似曾相似的號碼,想着機場看到的畫面,又不禁拿起手邊的遙控,開啓自己面前的電視。
看着自己一個個翻過的頻道,蘇落淺猛然回神,她這樣子究竟又在想翻查着什麼,端不了的又是對什麼的期待,那不受控制的部分到底又是什麼,心驚的自己立刻掐斷所有的電源。
一旁盯着蘇落淺發難復發動作的楊珊心口一陣心疼,她就知道女兒還沒有忘記,自己教出來的孩子唯一的缺點就是戀舊,和自己又何嘗不是如出一撤。
H市的陳立然此時心滿意足地看着電視屏幕上播放的種種畫面,手邊的雜誌、報紙無一例外都在報道着這個消息,想到現在慌亂的墨家,他就大快人心,尤其是看着最新傳來蘇落淺的消息,臉上的笑容就擴展得更大了。
“家主,杜家、顧家都聯繫了我們,還有一些處於其他市的人也紛紛傳來消息。”手下一五一十地報告着所有人最新的動態。
“顧家?也難爲那個老頭還有力氣想東山再起。”陳立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他可是沒有足夠的精力再去扶持一個老人,商人是最會計較成本報酬的生物,尤其對他這個急於報仇的人而言,時間就是生命。
“除了顧家,其餘的都可以見上一面,尤其是杜家,要給他足夠多的希望。”他要讓杜家老頭一步步自己送進他的陷阱。
“是。”看着再次籌謀計劃的家主,手下們這麼久浮在半空的心終於塵埃落地。
“對了,最近美國傳回消息,說是已經按照指令發下杜清雅的結業證書,所以她應該會在這一段時間回國。”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整個計劃中充當着什麼樣的角色,但是還是報告
着她的最新消息。
“是嗎?”陳立然挑眉,不說他都有些想不起這個女人,現在的杜清雅已經完全失去所有作用,由愛生恨,說得或許就是他。
歸根究底,他纔是和杜清雅是同類人,一羣只會爲自己着想的貪婪生物。
當初在美國的時候,趁着學院的校長跟自己有着幾分交情,親自安插了一個學位,並向杜清雅投遞了這個邀請,爲的就是把她從墨連煜身邊調開。
劇情就像自己想象的一樣上演,杜清雅拿到通知書的那一刻就只留下一張紙條馬不停蹄地趕往美國,只留下一個傷心絕望的墨連煜,飽嘗着被愛人拋棄的滋味。
他讓人在美國注視着杜清雅的一舉一動,甚至牢牢把控她的出行計劃,不讓她和墨連煜再有着任何關聯的來往。
但是計劃總有差錯的時候,他沒有算到墨連煜會再次喜歡上另外一個女人,而自己在和她的相處中也一點點的融化,所以他只好再次重新放回杜清雅,徹底斷了蘇落淺的念頭。
當初那麼愛你的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執着不悔地等着回頭的那一刻,現在該是他把所有的怨恨加註到她身上的時候了,所以杜清雅千萬別怪我。
“就讓她回來,不要干涉她的生活,但是所有動作都要跟我彙報。”
“是。”得到指令後的手下們紛紛散開,按計劃執行着自己的動作。
“喂,清雅你不然不要回來了”面對杜清雅的興奮,杜老把着電話,坐立難安,墨連煜出事的消息又不是第一次出現,現在的自己已經不確定事情的真實性,生怕馬腳漏的太多會引起墨家的注意,杜家會成爲第二個顧家。
“爲什麼?”杜清雅好奇地問着,一向催促着自己回家的父親沒道理會這樣做。
“清雅,我先幫你處理好H市的事,等到徹底擺平後,你再回來。”如果他確定墨連煜的確已經病重,那他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現在的實力取代墨氏,而且自己的女兒也可以不用和一個病秧子扯上關係;如果是假消息,到時候就讓杜清雅以一個因爲關心從美國飛回的形象出現,一舉抓獲墨連煜心。
“清雅,現在你不能自亂陣腳,一定到聽從父親的安排。”杜老一字一句地做好打算。
“好,我知道了。”計謀方面,杜清雅無條件地相信父親,輕聲應下,成大事者一定要學會隱忍,這次回國一定要重新贏回墨連煜,掛斷電話的杜清雅心中暗暗發誓。
“喂,是杜老嗎?”
“是,是。”熟悉的嗓音,杜老立刻恭敬起來。
“我們家主已經同意和你的見面了。”
“是嗎,那墨連煜的事?”杜老旁敲側擊着。
真不愧是個老匹夫,上次瞞着他們偷偷執行計劃的事也只是稍稍用着一個藉口打發了,現在不僅向他們求助,還在探聽着更多的消息。
“是,雖然不能確定病重的狀況,但是他的確是住院了。”按着家主的吩咐,還是把墨連煜的狀況全部告訴杜老,引起他長時間的好奇。
“好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的杜老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沒有墨連煜的墨氏就是掉了牙的老虎,毫無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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