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衣領,蘇言近乎用盡自己所有力氣說出這個事實,看着墨連煜的雙眼含有有憤怒、焦灼,種種情緒錯綜複雜,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對眼前的這個女人關懷備至,但是她知道蘇落淺那個丫頭始終是墨連煜的一塊心病。
雖然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再管這檔子破事,找窩囊氣受,但是她還是不想讓墨連煜真的等到失去後再追悔莫及。
時間好像定格了一樣,蘇言的吶喊下,氣氛陷入了死寂一樣的沉默、孤寂。
墨連煜平靜的臉色絲毫沒有因此發生任何改變,鎮定、冷靜,默然出聲,“我知道她已經離開,我想我說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起這個名字。”
壓抑的情緒下,生硬語氣透出點點怒意,墨連煜冷漠得盯着蘇言,根本不爲所動。
“墨連煜,如果你不在乎,爲什麼怕我說,你這個膽小鬼,就連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認,你沒用。”已經在暴怒邊緣,蘇言像一匹脫繮的野馬隨心所欲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伸出的雙手憤怒地指着墨連煜的頭部。
事情發展到這樣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當她一從墨嘯琛好兄弟的嘴裡得到這個消息,就立刻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但是看着眼前這個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墨連煜,蘇言真的是滿腔怒意沒地方發泄。
站在一邊的杜清雅原本可以就這樣冷冷地看着這個挑事的女人如何一步步徹底惹怒墨連煜,但是那個名字一出來,氣場微妙的轉變,她就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坐以旁觀,最起碼不能再讓這個女人胡言亂語。
“蘇言,煜現在有事,你和我一起走吧。”走上前,一把拉住蘇言的手,杜清雅就像拖拽着她轉身離開。
但是強硬的蘇言一把甩開,憤怒地雙手直接把杜清雅推到在地上,不屑地冷笑着,“有事?你這是想一直這樣黏附着墨連煜嗎?你這個做作的女人還真是噁心,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調查蘇落淺的事?你想做什麼,是不是蘇落淺離開的事情和你有關?”
步步緊逼,鋒利的眼光直直掃描着杜清雅,剛纔自己被蘇落淺離開的消息急昏了頭腦,現在纔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暗中調查過蘇落淺,這樣的話絕對不能放過這樣的消息。
她一定要扯開這個女人的假面,“是不是你?”
伏在地上,聽着聲聲質問,再看着墨連煜同樣投來的懷疑眼神,杜清雅渾身被惶恐緊緊包圍,顫抖的雙手緊緊撐扶着地上,依靠冰冷的觸覺找回一些理智。
她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消息會傳到蘇言的耳裡,但是她知道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讓現在的自己露出任何馬腳,只要自己堅持否認,那麼所有髒水都會被撇得一乾二淨。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不斷搖晃的手臂,杜清雅堅決地否認這一切。
“那你要不要我把證據拿出來,是你留下的郵件地址,還是那個爲你做事的人證呢?”蘇言不打算再讓這個只會用眼淚博取同情心的女人今天脫身而退,嘲諷地笑着。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避開蘇言的眼神,杜清雅徑直趕到墨連煜的面前,“煜,你知道的,我根本都不瞭解蘇落淺是誰,又怎麼會調查她,煜,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我沒有任何動機,也沒有任何理由,你要相信我。”
趴在墨連煜的面前,杜清雅聲嘶力竭,充滿着被人無故懷疑的濃濃冤屈,只要眼前的這個男人選擇相信,那麼對於她而言任何的懷疑都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蘇言第一次看見這樣死皮賴臉不承認的女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捶着自己的胸口,覺得一陣好笑,如果墨連煜還不夠成爲她動機的話,那麼對於這個眼裡只有名利的人而言,就真的沒有其他的樂趣了。
“杜清雅,我知道你一心想把蘇落淺趕走,然後你就可以在墨家,在H市爲非作歹了,是不是?”蘇言一心想戳破這個女人的謊言,嚴厲的指責生生打破她的謊言。
“墨連煜,她……”
“夠了。”一直冷眼旁觀着兩人的爭吵,墨連煜嚴肅的怒吼聲瞬間讓兩個人所有的聲音卡在喉嚨口,停止在原地。
“杜清雅,如果讓我發現你揹着我做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盯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像是做着最後的審判一樣懾人、充滿寒意。
“我知道了。”握緊的拳頭,躲避着探究的眼神,杜清雅默默點頭。
“那落淺呢?蘇落淺她……”
“滾,滾出去。”站起身,重重的文件拍打在桌上發生震天撼地的聲響,墨連煜怒視着蘇言,沒有半分的憐花惜玉。
只要這個名字在重複一遍,墨連煜知道自己已經再控制這暴怒的情緒。
裂開的嘴巴,蘇言一時間被驚嚇得愣在一遍,看着怒火中燒、完全已經已經聽不下任何話的墨連煜,不甘地攪動着嘴脣,一跺腳,索性快步離開。
“煜,那我也……”杜清雅慢慢挪動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離開,不想再留在這個會令人窒息的空間範圍內。
“杜清雅,千萬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交叉的雙手擺在身前,只是目視前方的眼睛一片陰霾,說出的話語更是帶有深沉寒意的警告。
“煜,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呆愣地站着,咬緊的嘴脣,杜清雅諾諾地解釋着,在一片沉默中,轉身離開。
不甘充斥着自己的內心,以前屢試不爽的手段,現在看來卻只剩下可笑,原來墨連煜還是懷疑自己,不然也不會對她說出這樣冰冷無情的話語。
只是憑着幾句指正,還有那些所謂的證據,墨連煜的心已經開始動搖,要不是自己堅決的否認,還有以前還剩下的舊情,恐怕現在自己已經承受着嚴刑質問。
墨連煜關心那個女人,甚至小到任何事情,杜清雅看着還沉浸在自我思緒中的男人,心頭微微一顫,夾雜着絲絲痛意。
“……”出門的那一刻,看着門口輕鬆自在,輕笑着的墨嘯琛,杜清雅不自覺得後退了幾步,這麼久時間沒見,她都忘了還有這個男人的存在。
她以前的騎士,可以依靠的弟弟,現在卻變成自己最大的隱患,就連他的那顆心也被那個女人奪走,只要一想到他離開時說的那一番話,杜清雅就覺得好像一場還未清醒過來的噩夢。
“杜清雅,你的演技還是一如既往得好。“說着,墨嘯琛已經迫不及待地鼓起掌來,清脆的響聲中卻
是滿滿的嘲諷。
就在這裡,聽着裡面聲聲質問,還有痛心肺腑的哭訴,每一個都讓他的記憶出現無限的波動,這樣一個充滿心計的女人實在太恐怖,甚至已經達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你不是說去找……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接一個的疑問下,杜清雅突然想到什麼似得睜大眼睛,墨嘯琛會出現這裡,所以說那個出現在墨氏的那個女人就是在他的帶領下才會……
不可能的,墨嘯琛不會這樣對她,杜清雅不斷搖晃着自己的腦袋,不可置信,但是看着這個只剩下冷漠和嘲諷地男人,試問,她又哪裡來的自信。、
從她已經決定放棄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完美的形象從他心裡毀滅殆盡。
“嘯琛。”雙手緊緊拽着想要離開的男人,杜清雅的眼底閃過一絲乞求,“先和我談談,好不好,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拜託。”堵住的身子完全攔住墨嘯琛的去路。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墨嘯琛出現在墨連煜的面前,最起碼在現在已經對自己產生懷疑的墨連煜面前,自己已經不能再接受任何糟糕的評論,不然真的會徹底抹髒自己在裡面那個男人心裡的形象。
“怎麼,你在害怕我?我回來影響到你的計劃了?”墨嘯琛俯視着,一把甩開令人噁心的手感,“杜清雅,不該是你的永遠不要肖想,墨家不是你可以玩弄鼓掌之間的,所以趁早收回你的把戲。”掏出的手帕用力擦拭觸摸過的痕跡,一臉嫌棄地看着。
“放心我不會再提及上次的事情,你也不必這麼恐慌。”看着還坐在裡面的大哥,知道杜清雅害怕的源泉,無視呆滯的人影,墨嘯琛側着身子,徑直往裡走去。
他不會再揪着過去的事情不放,因爲送走了某人,他也已經沒有心情再這些事情,只是他,看着眼前沉思中的大哥,他纔是最關鍵的問題。
重重地合上辦公室的大門,墨嘯琛將後門反鎖,風塵僕僕的臉上沒有絲毫倦容,只有憤怒,只要看着大哥,他就能回想到蘇落淺離開時絕望痛苦的模樣。
毀了蘇落淺花季人生的,就是眼前這個已經擁有一切的墨連煜。
幾步上前,還沒等反應過來,墨嘯琛左右開弓,隨着噗嗤的聲響,墨連煜生生挨下強硬的兩拳,碎開的嘴角應出淡淡的血跡,連連退後之後,直直地倒在座椅上,凌亂一片。
無所謂地摸着嘴角,看着身前滿眼猩紅的墨嘯琛,繁瑣的思緒好像一瞬間全部解開、消逝……墨連煜嗤笑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着憤怒的雙眼,墨連煜一下子衝到墨嘯琛的面前,直接一拳揮出,墨連煜徑直倒在地上,匍匐着。
兩個心裡都憋着一團火的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招招勢勢,毫無手下留情的意思,每一拳都用盡彼此全身的力氣,發泄自己渾身的不滿。
桌子,沙發,各種文件,在兩個人眼中全部視如無物,此刻的辦公室儼然成爲一個充滿囂的戰場,迸發着深深的敵意。
沒有言語的交流,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卻有着共同的默契,爲了同一個女人對彼此大大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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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