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周昊僵立當場,尷尬到了極點的時候,半空中突然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
“近山,你把周昊那小子,帶來見我!”
所有人正在看周昊的笑話,聽見這話,紛紛擡起頭來,往空中望去。
豔陽高照、萬里無雲,哪裡有半點人影。
唯有夏驚雷和習近山知道怎麼一回事。兩人對望一眼,夏驚雷沉聲道:“大長老,你帶這小子去見太上掌門,這裡交給我了!”
習近山點點頭,站起身來衝着周昊道:“徒兒,你師祖要見你,跟爲師來吧!”
不等周昊答話,習近山大袖一捲,靈光一閃將周昊卷在身後,頓時凌空而起,直奔都天峰後山而去。
眼見兩位主角莫名退場,臺下觀禮之人頓覺奇怪。
趙方遒奇道:“拜師典禮還沒完,怎麼這師徒二人就走了?那半空中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
錢四海神色嚴肅:“那聲音恐怕是混元宗的太上掌門——夏凌風傳來的!否則以習大長老之尊,斷然不會中途退場!”
趙方遒表情駭然:“不是說夏凌風在閉死關,一心斬破虛空、證道長生,什麼俗事都不管了麼?”
“呵呵,這個誰知道呢!不過以此看來,周昊此人確實不簡單。不僅被習大長老收爲關門弟子,而且夏驚雷親自出面,主持他晉升內門的儀式。就連許多年不曾露面的太上掌門夏凌風,都要出關見見這周昊!對於此事。趙兄你怎麼看?”
“嗯,我看此事必有蹊蹺!”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
趙方遒和錢四海對視一眼,居然生出一絲絲惺惺相惜來!
放下廣場上發生的事情不提,周昊被習近山卷在身後,直往都天后山而去。
周昊心頭好奇,不由得問道:“師傅。太上掌門一個多月前才見過我,這次又所爲何事?”
“師尊他老人家,自從去了你那小窩一趟之後。一直心緒不寧,不能潛心修煉。就連師尊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所以要找你去聊聊,看能有什麼頭緒沒有。”
周昊詫異道:“去了我那裡一趟,一直心緒不寧?奇怪啊,除了那天心鎮魂石,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啊!”
習近山白眉微微一皺:“你再好好想想,當日師尊他當日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嗯,我想想除了我和小妖精,他老人家也沒見別人啊!至於說了什麼話莫非,他一直惦記着那件事?”
“哦?什麼事?”
周昊老臉一紅。吶吶道:“我可不可以不說?”
“事關重大,你臉皮這麼厚,難道還會害羞?”
“額,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只是他老人家說過,他有幾個如花似玉的孫女,卻一個都嫁不出去,想要想要我給他當孫女婿來着!”
“什麼!”習近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頜下的白鬚、額頭的白眉一陣**。勉強憋住了笑意,卻差點忍得岔了氣。
“師尊他老人家居然說出這種話?這可不像師尊一向的爲人!”
周昊咧嘴道:“嘿嘿,我也奇怪呢!他老人家和我頭一次見面,而且聊了沒幾句,就說出這種不靠譜的話來。”
習近山瞪了一眼周昊:“你怎麼敢說你師祖不靠譜?”
“額,我不是這意思,只是!”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這話從師尊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有點不靠譜啊!”
習近山終於忍不住心頭的笑意,拂鬚笑道:“不過,比較起來,師尊的那幾個孫女,才真是不靠譜!那幾個丫頭瘋得不成樣子,就連驚雷和驚鴻,也拿幾個瘋丫頭沒辦法。”
周昊聞言,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好奇道:“哦?她們究竟幹什麼了?”
“嘿嘿,那幾個丫頭,聯合內門的一干女弟子,號稱什麼黃衫娘子軍,四處挑戰內門的精英弟子,誓要奪下混元無極榜上一半的席位,說是什麼女子也能頂半邊天!不僅處處和元輝的鐵血團針鋒相對,而且還鬧到宗門外去了,四處替受欺壓的女子打抱不平。她們號稱女人的權利與生俱來,神聖不可侵犯,要替天行道!”
周昊咂了咂舌頭:“哇塞!厲害,果然是太上掌門的孫女,都是巾幗英雄啊!”
習近山再次瞪了一眼周昊:“什麼巾幗英雄!她們這麼一鬧,倒是闖下了諾大的名頭,算是名聲遠揚。可卻嚇退了無數年輕俊傑,沒有敢上門來提親了!那五個丫頭都老大不小,現在號稱五朵金花,但別說嫁人,連一個追求者都沒有!要是過幾年還是這個樣子,五朵金花就變成昨日黃花,過期了!”
習近山眼珠子一轉,突然靈機一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週昊道:“要不然,你就同意了師尊他老人家的提議,從五朵金花中選一個娶回去,如何?”
周昊腦門上黑線直冒,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道:“這可不行!師傅不是知道,我早已經有了意中人了麼?”
“嘿嘿,以爲師看啊,那林小姐你多半就不用想了,那個小丫頭也不是良配,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做夏家的女婿!”
“不行,不行,萬萬不行!做夏家的女婿,我可高攀不起!”
“哈哈,我習近山的關門弟子,配夏家的女兒,門當戶對,何來高攀?你是沒見過那五朵千嬌百媚、嬌滴滴的金花,等以後有機會,爲師給你撮合撮合,你一見之下,定然會心動!”
“師傅,你老人家就饒了我吧!”
“哈哈,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哦,快到了!前面就是師尊閉關的地方。”
周昊聞言,連忙往前方凝神望去。
這是位於都天峰半山腰上的一個平臺,足有十來畝大小。蒼松翠柏掩映間,奇花異草叢生,甚至還有一條一丈多寬的小溪,從中間穿過,然後掛在懸崖之上,形成了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瑰麗瀑布!
平臺左側的懸崖邊上,有一座飛檐斗拱的雅緻涼亭。而在平臺正中的山壁上,赫然有一座開鑿出來的洞府。
涼亭中,此時正有一個白衣人,斜躺在錦榻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