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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江晨的對手也幾乎同一時間找到了擂臺,跳了進來。
監考的評判是一名築基期弟子,他驗過兩人的身份腰牌和所抽的號籤後,方一揮手,示意兩人可以開始比試了。
江晨打量着自己的對手,只見他約有二十二三歲年紀,穿着紅黑相間的天魔宗服飾,臉色慘白,看上去倒有點象殭屍一般。不過他的修爲可不低,竟然有煉氣期五層修爲了。
旁邊圍觀的弟子皆在竊竊私語。
“那不是江晨嗎?三年前入門的雜靈根弟子,這麼快就到煉氣期四層了?這可有點出人意料啊!”一名弟子驚訝道。
“嘿!有什麼出人意料的?人家抱上了步徵師兄這條粗大腿,聽說步師兄爲他在蕭師叔那裡討要了不少玉黃丸呢。如此一來,修爲當然就升得快了!”另一名顯然對江晨的事情有些瞭解的弟子帶着酸味說道。
“啊!竟然有這樣的事,那下次我也去抱抱!真不知道這小子哪點好,步師兄竟然對他另眼相看……不過這次他慘了,第一輪的對手就是於師兄,於師兄可是散修出身,帶藝入門的,刀法厲害,想必江晨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打趴下了!”
這些議論的話也傳入了劉陽的耳朵,他望着擂臺上正肅然而立的江晨和他的對手,自言自語道:“江晨,看你能在於亮手下過幾招!說實話,我倒希望你能多撐一些時候,這樣才能給於亮藉口,說收不住手……”
此刻,擂臺上江晨衝着對手行了一禮道:“在下江晨!三年前加入宗派,還請師兄賜教!”
“在下於亮!去年才加入宗派,以前是散修,師弟出招吧!”那於亮衝江晨招了招手,臉上露出一抹輕視的表情,顯然認爲江晨不是他的對手。
江晨也沒跟他客氣,拔出了那把厚背大砍刀,毛手毛腳地向於亮砍了過去。
於亮看他如此生澀的手法,明顯是從未煉過刀法的,心中更是不屑,暗忖昨晚劉陽還鄭重其事地交待他,要把江晨打得重傷,讓他至少半年下不了牀,如果能讓他修爲大降是更好不過了!出了事劉陽會幫他擱平。而劉陽還提及這江晨的鬼火術貌似掌握得不錯,這讓他還隱隱約約有些壓力。
可如今看來,這任務實在太輕鬆了。這傢伙竟然棄長用短,不用鬼火術,用厚背大砍刀來砍自己。這豈不是班門弄斧嗎?要知道他是散修出身,之前便是擅長刀法的。
於亮心忖,看這菜鳥揮刀的姿勢,只怕比那些凡人街頭混混的刀法還差,他只需輕輕一指,便能將這菜鳥打倒。
如今自己要考慮的,倒是如何能傷了對手,卻又讓評判認爲自己是失手傷人,而非是故意打傷。畢竟這菜鳥看上去實力也太差了,要讓別人相信自己是收不住手的,還頗有些困難。
於亮這時也拔出了自己的玄鐵刀,揮動了幾下,絲絲刀氣從刀尖迸射出來,他斜刺裡劈出一刀,直向江晨的左臂砍去。
江晨此刻見他揮刀砍來,似乎是嚇了一大跳,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乾脆將砍刀向於亮猛力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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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亮見狀冷哼了一聲,然後揮刀變向,企圖格飛江晨擲來的砍刀。
而就在這時,江晨卻突然眼眸中露出一絲精光,左手揮動,只見一團如同拳頭大小的綠色鬼火,猛然在空中生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於亮。
此刻,於亮纔剛剛“當”的一聲格開了江晨的厚背大砍刀。根本來不及格擋這團突如其來的鬼火。
他於是急中生智,只得一個懶驢打滾,在擂臺上就地一滾,方險生生避開了這鬼火。
“這小子也太狡詐了!竟然如此暗算我!”於亮心中惱怒不已。
不過他剛剛纔跳將起來,卻見江晨雙手連連揮動,口中咒語念得飛快。
這時,一團又一團的鬼火在他手中生成,然後分從上中下三路朝他一起襲來,總數約有七團之多。這些鬼火有的飛得快,有的飛得慢,但飛得慢的先飛,飛得快的後飛,最後卻全部一起飛到了於亮面前……
於亮手中握着一塊黑漆漆的玄鐵盾,左格右擋,卻只是擋下了五團鬼火,依然有兩團飛到了他身上……
“蓬、蓬!”兩聲響起,在於亮的右肩和左腿上頓時騰起兩團綠色的火光,於亮慘叫一聲,立刻便栽倒在地。
“啊!啊!燒死我了!”於亮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滿地打滾。可是這鬼火哪是打滾就能撲滅的,反而越燒越大。
“我認輸了!”於亮連忙大聲叫道。
雖然他有辦法撲滅這鬼火,但卻不是倉猝間可以做到的。而他卻瞥到江晨的手中又生成了兩團鬼火,顯然他如果不投降的話,這兩團鬼火也會飛來。屆時半年下不了牀的就是自己了。
見對手已經認輸,江晨也就手下留情,將靈力收回。在於亮身上燃燒的鬼火失去了靈力的支持,很快就熄滅了。
這時,擔任評判的那名築基期弟子也顯然有些意外,沒料到這麼快比試就結束了。而且他更沒想到的是,勝者是江晨。因爲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於亮的贏面要大一些。
愣了片刻之後,他才宣佈道:“淘汰賽第一輪第一百三十七號擂臺,勝者爲江晨!他將進入第二輪比賽!”
“什麼?於亮竟然輸了?而且輸得這麼快!”臺下的弟子們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江晨幾團鬼火放過去,於亮就應聲倒下了。
“劉師兄!江晨是在使詐!”站在劉陽身邊的一個弟子氣憤道。
“使詐是一個原因,而第二個原因是江晨的鬼火術已經到第三層了!”劉陽望了一眼正從擂臺上下來的江晨,冷哼道:“他剛纔已經可以同時施放出九團鬼火了,而且還能控制九團鬼火一起到達於亮身前,讓他無法抵擋……”
說到這裡,他頗有些惱怒地說道:“況且於亮自己也太輕敵了。竟然連個防禦護罩都不打開。別告訴我他還不會!這次比賽被鬼火燒傷,治療的丹藥讓他自己掏靈石買……”
“他媽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想跟着我們混?”劉陽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道。
身邊的衆弟子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劉陽的黴頭。過了半晌之後,纔有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劉師兄,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呢?”
劉陽這時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沉吟了片刻道:“從剛纔的戰鬥看,江晨已經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了,不但法術悟性強,而且頗有心計,竟然懂得使詐……雖然現在他修爲尚低,倒不足爲患,但將來難保不成蕭晉成的得力助手。”
“如今我爹爹和蕭晉成都有把握在二十年內結丹成功。而魔魂老祖已經快五百歲了,極有可能在五十年內坐化掉。將來的峰主十有八九便是在爹爹和蕭晉成兩人之中產生!所以,對於蕭晉成那一方的得力人員,我們是必須想方設法打壓下去的……”
“康武!”劉陽轉過頭對身邊的一位年輕弟子道:“你去通知一下楊開!按照賽程,第二輪應該是他和江晨相鬥了。你把江晨的功法特點,戰鬥方式告訴他,讓他好好準備!不能再輸了!”
“好!”康武應了一聲後便立刻鑽進了人羣中,去通知在江晨之前就結束比賽的另一名弟子楊開去了。
劉陽這時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自言自語道:“江晨,第一輪比賽是因爲大家都輕視你,讓你撿了個便宜,第二輪時,楊開可不會再讓你有使詐過關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