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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聽聞之後,面色頓時微變,心中驀然一驚。
而這時,許波卻是呵呵一笑,開口說話了:“劉師兄,你此話欠妥吧!比賽之時收不住手,是在所難免之事啊……而且池師侄和江師侄的戰鬥,一直都是勢均力敵啊!池明可在戰鬥中,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他要認輸啊。”
劉青川立刻一陣語塞,在對手沒喊認輸之前,被打傷了往往都不會被判違反比賽規矩的。如果峰主不在,他一個人可以作主還好說。
可如今魔魂老祖就在主評判席上坐着,而且許波這傢伙又正在和自己唱對臺戲,他怎麼能一手遮天啊?
“而且,如果說江師侄出手重了!那池師侄在之前的淘汰賽時,將兩名弟子打得重傷,其中一人更是經脈被他冰槍挑斷。那又作何解釋呢?是不是也應該還那兩名弟子一個公道呢?”許波不依不饒地說道。
劉青川頓時再無話可說。
劉陽也只能忍氣吞聲,命兩名弟子過來,將池明擡了下去。然後恨恨地丟下一句話道:“江晨,咱們走着瞧!”
這時,裁判方宣佈道:“第六號擂臺池明挑戰江晨的比賽,江晨勝出!繼續保有第六號擂臺擂主資格!”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歡呼聲,這些都是蕭氏一派的弟子和一些中立的,但卻非常討厭劉陽一系的弟子發出的。
江晨向他們揮了揮手致意,然後走下了擂臺。
這時,步徵連忙拿着傷藥和紗布衝了過來,然後給他包紮傷口,並讓他吃下傷藥調養。
一柱香功夫後,陸傑也上臺挑戰,但他顯然受了剛纔池明比賽的影響,擔心江晨對自己也下狠手。
於是,戰鬥起來他十分畏首畏腳。而且,在見江晨招出綠毛殭屍向他發起攻擊後,他立刻就舉起雙手,大叫認輸,表示自己投降了!這讓江晨只得被迫住手,讓其逃過一劫。
此時,十強的名次也發生了巨大變化。幾個擂臺的守擂弟子皆有了變動。
被江晨挑落下馬的,原先第六名的吳川,在調養休息了一陣後,向第十名發起挑戰,並挑戰成功,總算搶得了一個十強名額。
第四至五名、七至九名的守擂者則都擊敗了對手,守住了自己的位次。
而大家最爲關注的三甲人員,也發生了微小的變化。第二名的鄭亦然和第三名的雁南征皆向榜首的丁雷發起了挑戰。
按照規矩,應由鄭亦然先進行戰鬥。
由於兩人的實力十分接近,鄭亦然和丁雷大戰了近一個時辰,丁雷才險險擊敗了她。
僅僅休息了一柱香功夫後,丁雷又面臨雁南征的挑戰。由於他才進行了一艱苦的戰鬥,靈力根本沒有完全恢復。
雁南征雖然在此之前,也和一名挑戰者打了一場,但由於兩人實力相差較爲懸殊,他贏得很輕鬆,並沒有消耗多少體力。在以逸待勞的情況下,雁南征終於擊敗了丁雷,佔據了頭名位置。
此時,除了丁雷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經用了一次挑戰資格,結果也有勝有負,大家經過這一輪的比賽,將對手們的實力也瞭解得比較透徹了。
第二輪挑戰也是最後一次挑戰的機會,已經進入十強的弟子,紛紛在思考是要將位次更進一步,還是穩妥起見,能保住外門弟子資格即可。
而在十名以外的弟子,則都打算孤注一擲,向十強的位次發起最後衝擊。因爲第十名和第十一名的待遇差距,完全是天壤之別了。
江晨這時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喝着靈酒,一邊打坐修煉。
他心中正默算着要不要向更高位次的目標發起衝擊。目前第四和第五位是既不屬於蕭系也不屬於劉系的弟子,實力相對三強來說,要弱上不少,自己看了一下他們之前的比賽過程,對於挑戰成功,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而前三強的弟子實力非常接近,不管是現在排第一位的雁南征,第二位的鄭亦然,還是第三位的丁雷,自己卻都沒有必勝把握。勝負當在五五之數。
況且,現在自己還有一個大憂慮:別人最多隻戰了兩場,而自己卻是戰了三場,體力上比最開始時已經消耗了不少。
這一點進入二十強的弟子都清楚,在現在對各自實力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保不準有不少人會向自己發起挑戰。
如果自己挑戰前三強失利,在體力消耗很大的情況下,弄不好還會被後面的對手挑落下馬。到時萬一跌出十強之外,可就慘了。
“江晨!恭喜你上一輪守擂成功!只要這一輪不出什麼大的差錯,你就可以獲得外門弟子資格了!”這時,江晨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江晨驀然一驚,連忙環顧四周,方看見在二十丈之外,許波正衝他微笑着點頭。
“多謝許師叔誇獎,小子只是運氣較好而已!”江晨也十分謙虛地傳音回道。
他對於許波主動找自己說話,心中還是有些好奇的,因爲自己雖然算是匹黑馬,但應該也不至於讓一位築基期修士如此關注。
“呵呵,你就不用妄自菲薄了。許某承認之前看走了眼,對你的實力低估了。現在許某敢說,你肯定和三強的弟子有得一拼!”那許波摸了摸自己頜下長鬚,又傳音道。
江晨暗忖,這許波找自己應該另外有什麼事吧。他也不作聲,等許波繼續說下去。
果然,緊接着許波就傳音道:“小子,師叔跟你打個商量:你是蕭師兄引進門的,也算是我們這一派的人了。如今這外門弟子資格之爭,也就代表着我們一派和劉青川那一派的臉面。從目前的情況看,十強人數雙方算是平分秋色,各有兩人。我們有第三名的丁雷、第六名的你,而劉青川一派則有第一名的雁南征和第十名的吳川……”
頓了一下後,他又接着說道:“雖然人數上我們兩派是一樣多的,但榜首的位置卻很關鍵,可以說,我們寧可冠軍落在司馬辛那一派的人手中,或者是不加入任何派別的中立弟子手裡,都比落在劉青川的人手中要強……你可知爲什麼劉陽這幾年這麼猖狂,而劉青川一派的人數會膨脹得那麼快?”
“這個……弟子卻是不太清楚!”江晨老老實實回答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許波一臉遺憾道:“原因就在於:劉陽的死黨康武,在上一次門派小考時,拿到了頭名,而且劉系的人馬在前十強中佔了三席。這樣他們在向才入門的弟子宣傳時,就有底氣得多。”
“而人都是趨炎附勢的。雖然蕭師兄和劉青川的修爲差不多,在宗派的地位和權利是一樣的,但由於劉青川一派之人在小考時的成績比我們好,就會給別人一種映象,以爲他們的實力比我們強,或者說他們的人潛力比較大……”
“再加上這兩年蕭師兄又經常要去青幕山把守礦洞。就給了他們可趁之機,拉走了不少新入門的散修弟子。”許波不禁有些搖頭嘆息道。
說到這裡,他方說出了自己的意圖:“所以,這一次蕭師兄不在,許某就很想把小考的第一名拿到手!”
“原本我最寄予厚望的是丁雷,可丁雷運氣不佳,他雖然實力和劉系的弟子雁南征差不多,但吃虧在先和司馬辛一派的弟子鄭亦然血拼了一場,導致靈力大損,才被雁南征撿了便宜。可按比賽規則,他已經算是輸給了雁南征了,不能再向其發起挑戰了……雖然在十強之外我們一派還有兩名弟子,但依他們的實力,是根本打不過雁南征的,所以,希望就只有寄託在你身上了!”許波這時拋出了一個讓江晨十分驚訝的決定。
江晨聽聞之後,心中亦是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許波竟會要自己去爭奪第一名。
許波這時望了一下江晨,見他面色並不好看,方嘆息道:“我知道你的難處,擔心萬一挑戰失敗,自己又面臨其他弟子的挑戰,導致連第六名也保不住,對吧?”
江晨聽罷,亦是苦笑着點了點頭道:“許師叔,不瞞您說,這正是江晨擔心的地方。”
“呵呵,這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挑戰成功,那向第六名發起挑戰的人,就成了要和雁南征交手,不是和你交手了。而如果你挑戰失敗,許某也能保證你的名次不會下跌!”許波微微一笑,傳音道。
“哦?”江晨聽聞之後,眼睛一亮,如果是這樣,他倒不用擔心了。
只是,這許波如何能保證沒人向自己挑戰呢?
又或者說,一旦有向自己挑戰的人,自己就必然能夠戰勝呢?
許波看江晨的臉色,知道他心中有些疑惑,於是方提醒道:“你可知道復元丹?”
“知道!就是那種服下一粒,便能馬上盡復靈力的丹藥吧?”江晨傳音答道。作爲一個煉丹師,他自然對丹藥有較深的研究。
這復元丹便是一種對修士回覆靈力幫助極大的丹藥。
它雖然不能如玉黃丸、養氣丸一樣提高修士的修爲,但卻可以讓修士的靈力在瞬間補滿。
這對於修士來說,可是保命良藥,可讓修士在與人對戰,油盡燈枯之時,突然變得重新生龍活虎起來。這樣便極有可能逃掉,甚至逆轉擊敗敵人。
復元丹亦分爲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四個層次,分別適應煉氣、築基、金丹和元嬰期的修士服用。
而復元丹的價格也十分昂貴,僅僅是一粒下品的復元丹,市場價也要三千靈石,差不多能買一件中階法器了。
許波這時方鄭重地傳音說道:“許某這裡正好有一粒下品復元丹,如果你挑戰失敗,那這粒下品復元丹就送於你服用,如此一來,你靈力盡復,相信就算有七名以後的弟子挑戰你,你也能輕鬆勝出了吧?”
江晨一聽,方驀然動容。這許波爲了讓蕭氏一派的人爭得頭名,可謂是下足了血本了。如此一來,自己的憂慮自然就不用擔心了。
況且,那小考第一名所獎勵的洞府,對自己也是有相當大的吸引力的。
“好吧!既然許師叔都這樣說了,那弟子又怎好不識擡舉,一會填號籤時,弟子自然就會向一號擂臺發起衝擊!”江晨朗聲迴應道。
許波心中大喜,又連忙向他講述了雁南征的一些功法特點,並向江晨建議了與其作戰時應該注意的地方,然後才重新回到了評判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