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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光翔這句話如斬釘截鐵般說出之後,滿場皆驚。尤其是魔魂峰的弟子,個個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他們看了看丁光翔,又看了看面色鐵青的劉青川,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起來。
“這傢伙是失心瘋了!竟然敢誣衊我們最敬愛的劉峰主,真是一派胡言!”
“難怪魔煞峰會一敗塗地,原來盡出這些血口噴人的瘋子,這樣不打敗仗纔怪!”
“丁光翔,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故意來陷害劉峰主的!”
場邊屬於劉青川一派的修士,如楊開、池明、陸傑等人紛紛出言爲劉青川辯護。
丁光翔這時漲紅了臉,然後大聲說道:“我可是真的看清楚了的,他當時就穿着和今天這樣,一模一樣的青布長衫,然後鬼鬼祟祟地來到了陣眼的房間門前,然後敲門……我的幾個師兄弟見是才巡視過的劉師叔又來了,自然不加提防,便打開了房門讓他進了房間……”
“真是胡說八道!那天我明明穿的是宗派的制服。根本就不是今天這件青布長衫……”劉青川終於忍不住了,憤怒地駁斥道。
“我也作證,的確看到了劉青川在當天晚上,偷偷潛入到我們老祖的房間裡,然後又悄悄離開了。而不久之後我們老祖就死了!”這時,另一名魔煞峰的弟子也在兩名師兄弟的攙扶下站出來說道。
他叫胡耀,此刻身上還裹着紗布,手臂也斷了一隻,正是當時被劉青川砍了一劍,倒在死人堆裡的那名弟子。
劉青川自然是認出了此人。此刻他心中是真的有些驚慌失措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被他一劍連手臂帶小半截右胸都削掉的弟子,竟然還沒死去。而此人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臉的。
“絕不能讓此人活着!不然我性命堪憂!”劉青川知道,如果自己是內奸的事情暴露了,只怕他的那些心腹和護衛,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再站出來維護自己了。
他這時面露猙獰之色道:“你這孽畜,竟然敢污衊我殺了魔煞師兄,看來不殺你是不行了!”
說罷,劉青川便眼中閃出一絲兇光。大踏步上前,準備要殺了胡耀。
就在此時,江晨卻在衆弟子的驚呼聲中,高高躍起,然後輕飄飄落在劉青川面前。微微一笑道:“劉師兄,同門相煎何太急啊?胡耀如果當真是在污衊你,咱們儘可慢慢調查,覈實此事,好還你一個清白!但你若一時急怒攻心,將他殺了,豈不坐實了殺人滅口的罪名嗎?”
“是啊!劉師兄。這事其實也很好覈實,只需要再派人去一趟流仙河,讓宗主、大長老和天幽老祖三人中的一位前來即可。他們的搜魂術已經煉到了高級,可以在不傷害被搜魂者魂魄的情況下。讀取其記憶,到時便可知胡耀說的是不是假話了!”朱娜也是抿着嘴兒一笑道。
“對!這個辦法最好了!在搜魂之下,這胡耀血口噴人,胡攪蠻纏之事便可以水落石出了!”
朱娜的話頓時得到了很多人的贊成。而且其中竟然有不少便是屬於劉青川一派的修士,顯然他們根本不相信劉青川會是內奸和叛徒。
而劉青川聽聞之後。卻是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如若真等塗俊德、紫樓、紫曦等人回來,那豈不是自己死定了?看來還非得想辦法殺了胡耀不可。
於是,他腦中便開始急轉,思忖如何先假裝同意,然後再暗地裡想辦法殺人滅口的計劃了。
不過,就在這時,江晨卻是哈哈一笑,對着劉青川朗聲說道:“其實不用宗主和大長老他們回來也行。因爲我在收服前山陣眼一帶時,發現在陣眼內的四名修士並沒有全部死絕……”
“其中那名胖胖的修士……叫什麼來着?”他這時轉過頭向萬亮問道,似乎記不清楚名字了。
“回江師兄,叫做薜永貴!”萬亮自然心領神會,忙回答道。
“是的!那個叫薜永貴的,卻並沒有死去,被我們救活了,今天他也來了……”江晨淡淡一笑,然後對着廣場的另一端大聲叫道:“薜永貴,過來指證一下,看看是不是兇手在此……”
江晨此話一出口,在場的修士們便不由自主地向廣場另一端望去,只有劉青川不爲所動,而是冷笑道:“江晨,你以爲能騙倒我?薜永貴早就死得不能再透了……”
不過,他話才一出口,便倏然醒覺,身上冷汗直冒,知道上了江晨的當。
江晨這時卻盯着劉青川的雙眸,一字一句道:“劉師兄,別人都向那邊看去,爲何你沒有去看?是不是你親手殺了他,這才確定他已經死透,因此根本不信我說的什麼他還活着的話,所以不向那邊看呢?”
在場的天魔宗衆修士雖不出聲,但絕大部人人都面色頓變,看劉青川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兇手!
劉青川額頭汗水已冒,大叫道:“你胡說。我不過是覺得那兇手實力如此高強,又是刻意要破壞陣眼,怎麼可能留活口,所以薜永貴應是必死無疑了。”
江晨聽聞之後,冷笑道:“你說的沒錯,薜永貴的確是死了。”
這時,廣場上一片靜寂,但人人只覺得江晨笑的森氣凜然,尤其是劉青川,更是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出。
此刻,江晨卻是又突然說道:“不過,我們在那房間內,發現了他的屍體……而劉青川你只怕沒有想到過,薜永貴在臨死之前,用血在房間的牆壁上寫了你劉青川的名字!天網恢恢,只怕你是從來沒有想到……”
劉青川黑着一張臉,不等江晨說完,已尖叫着反駁道:“江晨,你就別再撒謊了,薜永貴死在房間正中央,他怎麼可能在牆壁上寫字?”
一言既出,劉青川突然住口,眼中滿是驚惶之意。
廣場上的衆修士均露出憤怒的表情,就算是劉青川的心腹,如楊開、池明、陸傑等人都皺起了眉頭。
江晨冷冷道:“不錯!薜永貴的確不是在牆邊死的!可是,你又沒去過陣眼那裡……要知道第一個走進陣眼房間,發現屍體的人就是丁光翔,也是他爲死去的兄弟們收的屍。而由始至終,沒有第二個人進房間,可你是怎麼知道薜永貴是死在房間正中央的?”
劉青川啞口無言,再也無法辯解。
而劉青川的一干心腹也是神色各異,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是內奸和叛徒。
“劉青川,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絕不跟你幹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吳川的敵人!”這時,原本是劉青川心腹之一的吳川,率先站了出來,對着劉青川大聲喝罵道。
而旁邊的修士見連吳川這種劉青川的心腹都與他反目了,自然也是有樣學樣,紛紛遠離了劉青川。
這時,整個廣場中央已經變得有些空蕩蕩了,所有的修士都站到了江晨的背後,看着江晨和劉青川在此對峙着。
“哈哈哈!江晨,你不愧是能一手覆滅屍陰宗的厲害人物!的確智勇雙全,我承認以前是小看了你了!以致於養虎爲患,讓你養成了氣候!”已經山窮水盡的劉青川,這時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江晨皺了皺眉頭,然後沉聲說道:“劉青川,你還不束手就擒,難道還想讓我親自動手嗎?”
劉青川聽聞江晨的話後,方止住了笑容,目光兇狠,聲色俱厲地說道:“你不要以爲扳倒了我,你就能高枕無憂了!我的背後你知道是誰嗎?就算是宗主知道了我背後之人,也是不敢動我的……”
“不就是五毒教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江晨冷冷一笑,然後拔出了自己的斷魂刀。只見刀身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金光。
“殺了他!殺了他!”魔煞峰的弟子們全都吶喊了起來,他們的好友和師兄弟,大多在前山殉難,對於這個屠殺自己人,破壞陣眼,引血影門來攻的叛徒已是恨之入骨。
這時,江晨雙手緊握斷魂刀,然後緩緩高興過頭頂。只看這個架勢,便知道他要發動的攻擊必將是雷霆萬鈞的一擊。
劉青川神色慘然,他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江晨竟然知道了控制自己的背後勢力是五毒教,這可讓他十分驚奇。
可看江晨的態度,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五毒教會來報復,不知道是其真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對五毒教的實力不屑一顧。
“看來此人必然另有依仗!”劉青川心中如是想道。
他亦是拔出了長劍,作出一副準備和江晨拼個魚死網破的姿態。
不過他心中已是有些膽怯了。因爲他知道江晨如今的實力,更是在前日江晨與司馬宏單挑時,見證了全過程。
司馬宏已經結丹多年,是金丹初期巔峰的修士了,尚且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他這個才結丹幾個月,體內又中了五毒教慢性毒藥的人,又豈是江晨的對手?
“江晨,你休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秘密,教主和幾位長老會爲我報仇的!”劉青川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突然目光呆滯,然後口中噴出一灘鮮血,一頭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