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森森的鬼爪漫天滾動,不停地向西門傑襲去,其中更是夾雜着幾團綠色的鬼火,讓西門傑更覺防不勝防。畢竟在遠程攻擊上,他是不如江晨的。
西門傑無奈之下,只得將十鬼幡祭了出來。
於是,他所站的半邊擂臺上立刻陰風陣陣,黑霧迷漫,一個個鬼魂從幡旗中魚貫涌出,向江晨襲來。
江晨冷笑了一聲,隨即一拍儲物袋,將自己的十鬼幡也同樣祭了出來。
他所站的另半邊擂臺,也隨之涌現出陰森的鬼霧,還伴隨着陣陣鬼嘯聲,宛若到了墳場。
兩人十鬼幡中的鬼魂同時帶着黑色霧氣向對方涌去,然後在擂臺中央的上空激鬥起來。
傾刻間,戰鬥又陷入了僵局之中。
這下西門傑有些着急了,江晨的身法比他快,加上擅長遠程攻擊,讓他很難近身。
任他的陰煞拳如何刁鑽狠辣,竟然都是未能取到半點的好處。
“好!看來,你真的逼我非用鎖骨棒不可了!”西門傑狂叫道。
他這時變拳爲掌,一拍自己的儲物袋。只見一根丈餘長的長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根長棍卻是一根白骨森森的鎖骨,也不知道是什麼妖獸身上取下來的,竟然會這樣長。從它面上散發出的淡淡鱗光看,絕對是一件厲害的法器。
“哈哈!江晨,去死吧!”西門傑惡狠狠地揮起鎖骨棒,帶着一股凌厲的颶風。直向江晨頭頂擊去,其勢威猛之極,而且在中途幻化成了三道棒影,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哪道是幻影,哪道是真身。
“糟了!這鎖骨棒可是一件中階法器,在煉氣期弟子中也算是相當高級的法器了。江晨貌似在小考中,最好的法器也只是初階法器,差了一個擋次啊!”魔魂老祖不禁暗叫不好。
心忖早知會有這種事發生,一早就給江晨幾件中階法器防身好了。
不過現在他顯然不可能去再給江晨什麼法器丹藥了。
吳川、丁雷、鄭亦然等人的心亦是提到了喉嚨口。
他們可太清楚中階法器的厲害了,初階和低階法器在鎖骨棒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的。
不過讓他們驚異的是,江晨臉上毫無恐懼之色。他輕輕再拍儲物袋,一把金光閃閃,秋寒如水的大砍刀便出現在了手上,而這砍刀的刀背上還有九根鮮紅色的雁翎羽毛做成的圓環。
“蓬!”江晨揮刀了!
只見兩道刀光同時迸射了出來,直向西門傑咽喉急飛而去。
同時,那面白骨盾也出現在了手上,穩穩地擋在了自己面前。
“啊!雁翎刀!”
幾位金丹期老祖都是識貨之人,自然是看出來了。
這雁翎刀雖然也是中階法器,但材質卻是用的五級妖獸血紅雁的羽毛,再用上等玄金煉製而成,是以雖然品階不高,攻擊力卻是很強。堪比一些普通的高階法器了。
西門傑頓時大驚失色。
他這記鎖骨棒打下去,江晨必用白骨盾招架。
雖然他堅信以鎖骨棒的威力,必能將該盾擊毀,再敲碎江晨的腦殼。但他也必被江晨的雁翎刀割斷咽喉。
他是想要擊殺江晨,又不是要和江晨同歸於盡。自然不會幹出這樣兩敗俱傷的事。
於是,西門傑果斷地將攻勢收回,雙手一舉白骨棒,向那兩記刀光招架而去。
只不過,讓西門傑沒想到的是,這兩道金色的刀光在要迫近鎖骨棒時,卻突然合併爲了一道,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鎖骨棒的下方,擦着棒緣飛向西門傑的胸膛。
“天魔刀法第一重!魔焰滔天翻江海!”
江晨大喝一聲,只見空中的金色刀光,突然之間光芒大作,那強烈的靈力波動,顯示出其中蘊含着巨大的能量。就算是瞎子也感受得出,它所包含的巨大摧毀力。
西門傑頓時亡魂皆冒,他已來不及閃避,只能將所有靈力都灌注入護體法罩,企圖硬接這記刀光。
“不好!西門傑,你接不下來的!這是天魔刀法!而且江晨已經修煉成功了第一重了!”魔屍老祖驚叫了起來。
不過顯然西門傑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護體法罩立刻被金色的刀光擊得粉碎,刀光餘勢不消,直飛入了西門傑的胸膛,然後從他背後鑽了出來……
爆炸之後,一道身形暴退而出,痛苦的呻吟聲,從西門傑的嘴中傳出,而他的面色,也是蒼白得可怕,一絲鮮血從嘴角不斷流出,胸口亦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血洞,身體倒飛出去數丈遠,栽倒在了擂臺上。
不過還算幸運的是,西門傑中刀的地方是右胸,並非左胸,而且修士的身體素質遠比凡人好得多,他受傷雖重,卻還不是致命傷。
望着那西門傑狼狽倒下的身影,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剎那間凝固了。
當他們在西門傑胸前鮮血狂噴,已經戰鬥力盡喪的狀況時,皆是不由得驚叫了起來,衆人的聲音之中,都透着一種難以置信的驚訝。
在衆人那驚詫的目光中,西門傑想掙扎着站起來,不料剛剛坐起身來,就又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旋即再度倒在地上。
可就在這時,他卻只覺一陣寒意襲來,擡頭望去,卻見眼前金光閃現,一把金色的大刀正衝着他的脖頸而至……
“我投降!我認輸!這場比鬥算你贏了!”
西門傑也不愧是聰明人物,知道自己重傷之下,已經斷然不是江晨對手了。他現在只能指望江晨能發善心,放自己一馬了。
“江晨,放了他吧!我願以靈石酬謝!”魔屍老祖森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刀勢在空中略爲頓了一下,卻是毫不理會,以更快的速度猛然劃過……
“噗哧!”一聲,西門傑的頭顱帶着一蓬鮮血飛出去十餘丈遠,無頭的屍身從頸中噴出大量鮮血,然後撲倒在擂臺上。這下他是死得再透不過了。
江晨左手一勾,西門傑的儲物袋便到了他的手中。他將其順手縛在了自己的腰上。按照生死鬥的規矩,敗者的一切財物,自然也是歸勝者所有的。
“豎子竟敢不聽我的命令!”魔屍老祖見江晨竟然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心中狂怒,
他頓時從座位上躍了起來,身上一股強大的氣息向着擂臺上席捲而來,頓時讓江晨感覺呼吸困難,身軀一滯,在擂臺上不由地雙腿顫動,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