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光年管理層所在的樓層顯得出人意料的空曠,終於讓人覺察到不對。不過對普通員工來說,按重要性的排序來看第一是薪水,第二是辦公環境……最後才輪到這些管理層,按重要性來說還不如他們家的狗。
在一間封閉的會議室裡,西諾、克拉克森和艾夫琳相對而坐,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現在沒有外人在場,誰都不用裝了。
艾夫琳首先說:“我聯繫了好幾個熟悉的情報販子,但他們一聽說是光年的事,非但不接,還直接拉黑了我!這幫不講義氣的傢伙!虧得還有那麼多年的合作!”
克拉克森嘆了口氣,說:“我從前同事那裡打聽到,這次是聯邦出手,對光年進行全方位的調查。這種調查一旦啓動,恐怕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結果,而且通常被調查的人下場都不會很好。”
“調查的原因呢?”艾夫琳問。
克拉克森向西諾看了一眼,說:“聽說是關於一個星盜組織的事,你問他。”
“星盜是埃文斯在管,我現在只負責路易家族艦隊這一塊,問我我也不知道。重點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克拉克森經驗更豐富,道:“首先我們需要成立個臨時的委員會,先把公司日常經營維持住,然後再排查目前的業務,看看因爲高管臨時不在會出現哪些問題,及時解決。第三是保證必要開支,但壓縮業務開支,降低成本,延長維持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公司的現金儲備有多少,但是在動盪時期降低成本總是沒錯的。”
他又補了一句,道:“最關鍵的還是想辦法把董事長找回來。”
艾夫琳一臉愁容,她哪裡找得到楚君歸?西諾大致猜到楚君歸可能在4號行星,但那裡是戰區,怎麼找得到人?
這時會議室房門打開,海瑟薇出現在門口。她走到主位的西諾旁邊,在他肩上拍了拍,道:“讓讓。”
西諾下意識地就把位置讓了出來,坐到了一邊。然後他才反應過來,感覺尊嚴受到了侵犯,道:“憑什麼我要讓位?我現在繼承序列也不比你低多少!也就低了5位而已!”
小公主微微一笑,說:“你應該換個說法,這個世界上序列最高的人也就比你高了7位而已。另外,我比你高6位。”
西諾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一臉震驚:“你,你又升了?”
“長老會剛剛通過的。”
這下西諾不說話了。溫頓家族第2號繼承人,實力地位根本不是他可以比的。前10和第二本就沒什麼可比性。他悻悻地坐下,喃喃地道:“你也沒做啥啊,怎麼就又升了?”
海瑟薇道:“我重新調整了所屬海盜旗的編制結構,制訂了星艦的5年改進計劃,並且完成了第一步的改造;改編行星陸戰隊,更新了裝備,更新了戰法,並且進行了擴編。過去一個月,大抵就幹了這些。”
西諾震驚了,這可是脫胎換骨式的改造,別人幾年都不一定幹好,小公主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搞定?
不過死要面子是西諾不變的特性,他嘟囔道:“亂改一氣我也會啊,不就是改嘛!見啥改啥!”
“艦隊初步改編完成,我就開出去轉了一圈,恰好遇到了S級星盜骷髏會的一支艦隊,順手滅了。對了,骷髏會的這支艦隊剛剛全滅了西格維爾商會的護航艦隊,就是把你打跑了的那個護航艦隊。”
西諾立刻不說話了,再說下去,不一定又會被翻出什麼來。
小公主收拾了西諾,再看看克拉克森和艾夫琳。克拉克森很識時務,立刻微微低頭表示臣服。他只是個職業經理人,和海瑟薇這種頂級豪門的核心二代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只有艾夫琳無所畏懼,用力挺起了胸。
海瑟薇用目光仔細地勾勒了一遍艾夫琳的臉,只是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艾夫琳忽然有些氣餒,這明明是比拼智慧和實力的場合,她卻只能靠胸。
海瑟薇拿出一份文件,說:“從今天起,我先臨時擔任光年的總裁。你叫艾夫琳是吧,暫時做我的助理,去辦理一下就職的各種手續和權限交接。”
艾夫琳想要質疑,不過話到嘴邊,硬是沒有說出口。
小公主隨即對西諾道:“路易家族艦隊今年的經費應該下來了,你去下三艘驅逐艦的訂單,全部向光年採購。”
西諾一怔,道:“可是……咱們的星艦不還在海報裡嗎?”
“星艦會從海盜旗出,光年轉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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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諾點了點頭,這就沒問題了。西諾雖然辦事比較隨性,但採購星艦這種事他還是非常較真的,畢竟星艦不是拿來擺着好看的,是真要拉出去打仗的。就算爲了光年,也不能隨意買爛艦。
海瑟薇又拿出一份合同,交給克拉克森,說:“我準備向森林食品採購100萬噸的合成食物原料,作爲交換,我需要他們的武裝運輸船訂單。”
克拉克森道:“我在那裡還有不少熟人,至少可以搞定5艘的訂單!”
“很好。”海瑟薇站了起來,西諾見她準備離開,趕緊問:“等等,我們好像沒有造運輸船的能力。”
“很快就會有了。”海瑟微收拾文件,就準備離開。
艾夫琳道:“總……總裁,您的辦公室怎麼辦?”
小公主啊了一聲,道:“差點忘了,就先用楚君歸那一間吧,帶我過去。”
“可,可是……董事長回來的話……”
“讓他在樓頂上加蓋一層,或者是去地下室都可以。”
片刻之後,隨着楚君歸辦公室的大門徐徐打開,小公主的嘴也漸漸張成了O型。那恢宏的空間,是習慣了海盜旗總部擁擠環境的海瑟薇根本沒有想過的。
“這個傢伙……”小公主咬了咬牙,大步走到楚君歸的位置上,把自己扔進椅子裡,轉了一圈,再看了看窗外的風景。
此刻艾夫琳已經知道了海瑟薇的身份,完全進入了角色,問:“您接下來的行程準備怎麼安排?”
小公主道:“備車,去星港,我要去拜訪幾個重要的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