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楚君歸回房間換衣服的空,塞蕾娜立刻湊到海瑟微身邊,咬牙切齒地問:“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吃醋了?”海瑟微反問。
“纔沒有!我只是覺得他挺有趣的,纔想着帶你來看看,沒想到你們居然早就認識了。”
“想讓我幫你把關嗎?”
塞蕾娜坦然道:“本來是這樣想的。”
“那你現在知道我的態度了。”小公主攤手。
“我寧可不知道,對了,你們剛剛究竟在幹什麼?”
海瑟微道:“你不懂,那是格鬥術的事。等你練到我這種程度自然就知道了。”
“他格鬥術很厲害嗎?和你比怎麼樣?”塞蕾娜好奇地問。
海瑟微說:“或許兩個我能夠和他打個平手吧?我也不確定。”
塞蕾娜大吃一驚:“這麼厲害?看不出來啊!”
“你好好練,明年就能看出來了。”
“那他怎麼好像還是很怕你?”
“因爲啊,我有他的把柄啊!哈哈哈!”說到這個,小公主就忍不住地想笑。
兩人說笑了幾句,海瑟微想起一事,說:“你剛剛說幫我賺了一兩個億,怎麼賺的?”
“我發現光年的債券很不錯,恰好它剛剛跌下來了,我自己就都買進去了,也順手幫你買了點,就是你放在我這的那些零用錢。對了,你猜猜光年是誰的?”
“光年?沒聽說過,你這麼說那就是我認識的人了?本?斯科特?傑森?”海瑟微一連猜了幾次都沒有猜對,這時塞蕾娜才揭開迷底:“就是要和你去喝茶的那位啊!”
“他還會玩債券?”海瑟微也有些意外。
這時楚君歸已經換好衣服走了過來,海瑟微和塞蕾娜就不再私聊,和楚君歸走出酒店。申一直跟在後面,直到海瑟微和楚君歸上了飛車,他纔不得不問:“我怎麼辦?”
塞蕾娜這纔想起身後還有着這麼一號人物,隨口說了聲你隨意,就跟着上了飛車。限量版的飛車騰空而起,瞬間遠去,只把一團炙熱的多餘能量甩在申的臉上。
直到飛車消失在天際,申才憤憤地揮了下拳頭,恨道:“有什麼了不起,我本來也沒想去!”
半小時後,楚君歸端坐在落地窗前,背後就是奔騰飛濺的岩漿瀑布。他的坐姿無可挑剔,神情舉止也是萬里挑一,倒是有幾分小公主的風範,只不過他坐下後就再沒動過,有如雕塑。
在楚君歸周圍有七八個年輕男女,大抵都是20多歲,有男有女。他們一邊品嚐着茶點,一邊相互交談,話題從政治、戰爭直到最新的戲劇畫展,應有盡有,而且每每有人能給出深刻且獨到的見解,於不經意間顯示出不俗的學識。
海瑟微自然是注意力的焦點,而另一個焦點則是她身邊的楚君歸。少女們對楚君歸都是十分好奇,毫不客氣地不停地打量着他,而男生則隱隱有些排斥,不過良好的教養讓他們把這些小情緒都巧妙地隱藏起來。
海瑟微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們聊着,大多時候目光都在楚君歸身上。
下午茶的話題自然而然轉到了戰爭和零用錢,這是頗爲奇怪的組合,不過都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所關心的。
說到戰爭,這些看上去最多剛走出校門不久的年輕人居然都有很深刻的見解,而且不是紙上談兵,他們中過半的人是真的上過戰場。最年長的一個年輕男人讀了兩年大學就去了前線部隊,一直戰鬥了三年,才重回學校繼續學業。
海瑟微是他們當中最年輕的兩個人之一,然而戰爭的經驗卻最爲豐富,畢竟她讀書讀的就是軍校。幾人聊了會歷史上的著名戰例,更多談的還是近期的戰爭,而近期最大的戰爭就是N77星域之役,這是聯邦和王朝最直接的碰撞,想想就讓這些年輕人熱血沸騰。
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問:“海瑟微,聽說你也參加了這場戰役,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小公主用手指抵着側臉,打了個哈欠,說:“我那部分的戰爭經歷很無聊,沒什麼可說的。不過你們要是想聽呢,我倒是可以講講被俘虜的經歷,那倒是挺有意思的。”
衆人都是大吃一驚,塞蕾娜道:“啊,你都被俘虜了?戰鬥一定很激烈吧?”
小公主搖頭:“一點都不激烈,真實經過呢,就是我的登陸艦剛穿過雲層就被打下來了,然後對手就等在墜毀地點,然後我就當了俘虜。”
“這麼巧?登陸艇不是都有應急動力的嗎,對方出動了多少人?”
“沒多少,大概……不到一百?”
衆人都覺得難以置信,“運氣也太差了,登陸艇哪怕用的應急動力,隨便換換方向就是十幾公里,這樣都能落到他們手上?”
塞蕾娜則是關心小公主本身:“後來怎樣?他們有沒有虐待你?”
一個年輕男人哼了一聲,道:“他們敢?!虐待戰俘可是重罪,不管是誰,敢欺負海瑟微那就是找死,就算他躲在王朝裡也沒有用!我們當中誰家不是在王朝也有人脈?絕對會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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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蕾娜白了那年輕人一眼:“都知道你家在王朝那邊也有生意,不過,萬一她遇到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怎麼辦?等你去找他麻煩,什麼事都晚了。”
衆人正覺得塞蕾娜想多了的時候,沒想到小公主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我就是碰到了一個愣頭青啊,剛見面就被他打暈了……”
楚君歸忽然覺得這沙發坐得有點不舒服,他很想解釋抖暈和打暈的區別,但覺得好像解釋了反而會更糟糕。
這羣年輕人的臉色就都很難看了,塞蕾娜過來抱住了海瑟微,小聲問:“痛不痛?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海瑟微的頭微微低垂,咬了咬嘴脣,說:“我醒來的時候,他正想辦法脫我的戰甲……” Wшw✿тт kan✿¢ ○
楚君歸捂住了眼睛。
他很想說,那時他只是要戰甲的底層權限,不只是對海瑟微,對每個俘虜都是一樣。這是必要的控制手段,可是怎麼到了海瑟微口中,一切就變了味道?不過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說話是唯一正確的出路。
無論男生女生都是極度憤怒,好幾個人已經當場就和家族聯繫,要想辦法調查究竟是誰幹下如此令人髮指的罪行。
“抱歉,我不該問的。”塞蕾娜抱住了海瑟微,眼圈都開始泛紅。
海瑟微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沒關係的,因爲我最後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他們其實也沒對我做什麼。”
衆人鬆了口氣,有人說:“答應他們是對的,什麼條件其實都無所謂。王朝那些野蠻人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啊!他是瞎了嗎,剛見面就能打暈你?他怎麼下得去手?”
海瑟微用力點頭:“我也這麼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