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暢快一刀
聞言,我故作無奈地回道:“就跟剛纔我憤怒得想‘活剝’了你一樣,只是可惜,我真沒這樣的本事。我折磨不了你,同樣也‘殺’不了你。”當然,我心中可不是這般的想的。“你當我白癡啊!就這麼一刀‘殺死’你,那還不是便宜了你這個混蛋。呵呵,這些‘鬼差大人’們還真是善解人意啊!竟然知道,不將此等敗類下到十八層地獄中去,就萬萬難解我心頭之恨!”
“哈哈,其實,‘殺’他,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他是絕對‘死’不掉的!”黑無常壞笑着對我說道。
我一看,就知道這位“鬼差大人”已然瞧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因此,不得不有些尷尬地回道:“無常大人有所不知,我乃新生亡魂,還未曾習得什麼鬼法。因此,就算我想折磨他一通,那也是有心無力啊!”
“誰說你有心無力的?”如同猛張飛般的鬼差立即火急火燎地搶先反問道。
“難道,我真的可以?”
聽到我那不可置信的語氣中還隱藏着的絲絲急切,所有的“鬼差大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當然可以!雖然你體內的本命陰氣還很薄弱,但你卻有着無與倫比的強大精神力。因此,只要你想,幾乎所有的鬼法神通都將一學即會。”這次,依然是由如同猛張飛般的鬼差回答道。
“真的?”異常興奮地反問一聲之後,我便用一種無比熱切和期待地眼神望了過去。
如同猛張飛般的鬼差見狀,便對同伴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表情,然後才耐心地講解起一粗淺鬼法的施展竅門來。
我一邊聽,一邊如法施行。這個鬼法,主要是通過精神力將體內三分之一的本命陰氣不斷壓縮凝練,然後形成一刀劍模樣,並將之驅出體外。於是,在如同猛張飛般的“鬼差大人”說完之際,我右手手掌上就已經握着一把寒光閃閃的鋒利匕首了。其實,利劍變匕首,倒不是因爲我悟性不夠,而是因爲我體內本命陰氣太少的緣故,所以原本的利劍便因爲生生少掉三分之二而變成了一把匕首。但,即便如此,我也因爲第一次成功施展鬼法而顯得興奮異常。
耳中聽得一聲“前刺”,我便下意識地將手中匕首往前遞了出去。在聽得“噗嗤”一聲響的時候,我方纔意識到,那“前刺”的聲音其實並非剛剛指導自己的如同猛張飛般的鬼差所發。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那“黑無常大人”爲什麼要這般惡作劇。
不過,現在的我可來不及細想。因爲,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嚎”已經聲勢浩大地迎面撲來。舉目望去,原來那正被特殊鎖鏈捆綁着的“鬼差大人”的心臟已經被我刺了個正着。看着那隻剩刀柄的匕首,我立時就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因爲,我很怕那萬惡的傢伙會被自己一匕首給刺得魂飛魄散了。
正在我感覺手足無措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快拔出匕首”的話語。於是,我再次下意識地照做了。頓時,一股熱血和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嚎”幾乎同時噴涌而出。來不及擦拭滿身的鮮血,我就無比擔憂地往前看去。只見那所謂的“神君大人”神情痛苦、氣息奄奄地萎頓於地。看樣子,他很快就要不行了。
瞬間,我便覺得全身熱氣上涌,然後就不管不顧地大聲吼叫道:“你個混蛋,爲什麼要故意耍我!你如此做,不是明擺着害我失手‘殺掉’這個混蛋嗎?還虧得你剛剛口口聲聲說要將這混蛋下到十八層地獄去呢!現在,他馬上便要‘死’了,還如何去往十八層地獄?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爲什麼要幫這個殺‘人’如麻的混蛋?”那時,我真的已經被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性,否則也就不會對“鬼差大人”那般無禮了。
黑無常也不動怒,只是苦笑着說道:“別生氣嘛!你剛剛不是還想着折磨這混蛋的嗎?我這可是在幫你啊!”
“幫什麼幫?看看,這混蛋都快掛了!現在,這混蛋最希望的便是以‘死’來解脫!我倒要問問,你到底是在幫誰?”我毫不留情地咆哮着責問道。
所有“鬼差大人”聽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被笑得有些蒙了,我不明所以地問道:“你,你們笑什麼啊?”
“誰說這混蛋會掛的?”黑無常一臉戲謔地反問道。
聞言,我倒真有些不自信了起來。於是,我再次往那所謂的“神君大人”所在的方向看了看。現在的他,正躺在地上全身抽搐,臉色蒼白得嚇人,而且只有進的氣卻沒有出的氣。眼見就要一命嗚呼了。“這,難道還不是要‘掛’的樣子?”我用手狠狠地指了指,然後便非常氣憤地責問道。
黑無常不再答話,只是飄身到已經奄奄一息的那所謂“神君大人”身旁。“哈哈,我早就說過了,現在,你就是想魂飛魄散,也已經變得不可能了!”黑無常肆無忌憚地大笑之後,便默唸起鬼法咒語來。
那所謂“神君大人”身上原本極其普通的鎖鏈,一下子就變得鬼氣森森了起來。無數冥文不斷顯現。那些奇特的冥文彷彿就是那所謂“神君大人”的護身符一般,在其出現之後,他的傷勢便不再惡化。當然,它的神奇還不僅止於此。在穩定住那所謂“神君大人”的傷勢之後,它居然開始快速修復起那可怖的傷口來。原本噴射得到處都是的鮮血,在那些冥文的作用下竟然一點不漏地飛退着迴歸了。此刻,我根本就無心注意自己身上所濺之鮮血的變化。我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那所謂“神君大人”已然被洞穿的心臟又再次生長完全的神奇一幕。
黑無常狠狠地踹了那正躺地上掙扎、*的所謂“神君大人”兩腳。“喂,別裝了,你個混蛋!我知道,你已經完全沒事了!還不快給我從地上爬起來!”
“沒裝,我沒裝!疼!真的很疼!”那所謂“神君大人”雖然在不住地嘟噥着爲自己辯解,但卻還是非常識相地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