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爲什麼,從早上開始,就隱隱有些胃疼,他和張懸河說起的時候,張懸河的迴應卻是,你該改改你不吃早餐的習慣了。秋少眉頭跳了起來,自覺不會有什麼好事,於是拒絕了張懸河邀請他去參加一個紈絝聚會。張懸河勸道:“正是心情不好,不如就出去走走,你這個人想太多事情了,所以神經纔會太敏感。”
秋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在前往帝都郊區的車上,張懸河在開車,秋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口說道:“昨天晚上,殺手失敗了,死了,沒有別的消息,李家和田家都很憤怒,矛頭估計很快會指向我們。你們家族在商業上涉足很深,他們都知道你我,你我家族的關係,肯定會先對付你們。在帝都,田家在商業圈的地位不是我們能比的,你要做好準備,後面的這段時間,肯定會很難過。”
張懸河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那又怎麼樣,這場戰爭的關鍵,不在商場。”
秋少有些不滿張懸河輕敵的態度:“就算關鍵不在這裡,但是受損太大,我們也承受不起。我們現在用錢的地方很多,需要足夠的流動資金做備用。田家在帝都經營了許多年,你們家很難正面抗衡,如果劣勢太大了,就果斷先收縮一下力量。另外,在政壇上,現在是站隊的關鍵時刻,我們和田家都已經下注了,現在就看結果了,我們要謹慎點。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給別人抓了把柄。”
張懸河道:“那你還找殺手?”
秋少道:“那是試探。”
張懸河道:“哪有殺人來試探的。”
秋少說道:“我想看看,田家和李家,短時間內,能調集多大的力量,特別是在田老爺子不能主事的時候,還有沒有能一錘定音的人。所以你看着,田家對我們反擊的時間越快,說明我們的這場戰爭越艱難。”
張懸河思索了起來,對秋少說道:“你的意思是,反應越快,說明做決策的人越有決定的力量?”
秋少似笑非笑道:“田家,現在可是暗流涌動啊……”
帝都的郊區有很多紈絝子弟圈子的會所,各種各樣圈子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其實很大程度上,是給年輕男女互相建立友誼用的。那裡時常有一些聚會,秋少和張懸河在帝都十分有名,相比較而言,張懸河在外頭的名聲更大一些——他是帝都大學畢業,商業經營,又擅長各種樂器,以及各種泡妹子絕技,經常有妹子倒貼,堪稱是帝都紈絝界的第二風流少年——至於第一風流少年的名頭是誰的,衆位只要看一看我們的主角田伯光田大少當年的名聲,就知道了
。田伯光年少時候在帝都闖出的風流名聲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那些紈絝子弟可以說是可望而不可即。
此時張懸河帶着秋少去的聚會,是一個小型畫展。
當然,說是畫展,其實重點自然不是在畫展上,雖然邀請了幾位在帝都走穴的年輕畫家,還有紈絝中擅長繪畫的人,但是更重要的,還是那些被邀請來當模特的美女,有模特,有大學的學妹,也有酒吧裡的姑娘,她們有的清純有的風騷,有的濃妝豔抹有的素面朝天。聚會的場地,是在帝都郊區的一個有名的藝術區,有一棟十分富有工業風格的大樓,樓面的裝修都已經因爲歲月的摧殘而剝落了,周遭樹木茵茵,生長了很多常青藤和灌木叢。道路也是那種十分厚的水泥路,停車場已經停了許多輛豪華跑車,若是不知道,還以爲這裡是車展。
秋少和張懸河的車停在這裡,張懸河下車來,朝秋少說道:“老大,這一次來的女人可是有很多你喜歡的風格,不要錯過了哦?”
秋少會意道:“我看看再說。”
……
大樓的不遠處,就是一家休閒賓館,秋少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壞中的裸體稍稍動了一下,知道她已經醒了,便抽出身體穿上襯衣。低下頭,看着已經睜開眼睛的女人,不由皺起了一下眉頭,然後笑道:“你醒了。”
女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是因爲昨晚太瘋狂的緣故,身體軟軟的,還有些睡眼惺忪。
秋少說道:“現在幾點?”
女人有些艱難地仰起頭,看了一下房間裡的鐘表,說道:“現在才六點呢。”
還早,才六點,秋少想要爬起來,卻被一雙玉手抓住了:“好早呢。”
女人二十歲,是大學女生,很漂亮清秀,是秋少喜歡的類型。
秋少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被人抓着,掙脫了之後,自顧自地穿好衣褲,一邊說道:“回頭,你去一趟醫院。”
女生有些黯然,雖然已經猜到了是這種結果,肩膀顫抖起來,還是沒有哭。
“能不能不去。”
“不能。”秋少的回答有些冰冷,“我現在有點事情,先出去了,過後會有一筆錢打到你的賬上……”
“我不是妓女!”
女生忽然抽出頭下的枕頭,丟向了秋少,打在秋少的身體上,秋少一動不動,沒有躲開,也沒有把這當一回事,這種場面,記憶裡,他已經見過許多次了。越是特別而又有能力的人,越是能受到女人的親睞,秋少也不例外,但是秋少只是想放鬆一下。最近太過緊張的緣故,所以秋少的腦子有些混亂,昨晚喝了點酒,然後就抱着
喜歡的一個女人到了這裡。秋少停頓了片刻,對女生說道:“我知道,我也沒有把你當做妓女,對於我的女人,我不希望她因爲缺錢,再到這種地方來。以後,不要參加這種聚會了。”
女生有些倔強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秋少給了一個很簡單的理由:“因爲,我是你的男人。”
女生低下頭,默不作聲。
秋少說道:“我先走了。”
……
凌晨的天空還有些灰暗,秋少的作息時間一直是早睡早起,所以並沒有什麼睏意。他離開了房間,秋少正拿出手機,想要聯繫一下張懸河,突然,他看到了張懸河正在朝他走過來,目光中滿是急切。怎麼了?秋少有些不明白,他向張懸河走過去。張懸河走到秋少的面前,沒有停下腳步,卻是有從秋少身邊擦肩而過的感覺。秋少拉住他的肩膀,就在這時候,張懸河順着秋少的力量轉過身,將秋少推到牆上,緊接着,雙手鬆開,在秋少的肚子上留下來一把匕首。
“爲什麼?”
秋少痛苦地靠在牆上。
“不對,你不是懸河,你是誰?”
“我就是懸河。”
秋少怒吼道:“你雖然竭力模仿懸河,但是有一樣東西學不來,他的左手,因爲早年受過傷,是不能伸直的!那是你握着匕首的手!”
走廊有監控攝像頭,他只希望保安能儘快趕過來,所以拼命拖延時間。
“張懸河”知道他想幹什麼,微笑着說道:“我已經把這裡的監控系統破壞掉了,房間裡好像還有一個女人,看在你下黃泉路太孤單的份上,我送她和你一起走吧!”
說着,他走到秋少的面前,輕輕一推。
秋少倒在地上。
“忘了告訴你了,匕首上有劇毒哦,好好享受吧,我的名字,叫做紅葉。”
……
紅葉,那個殺手組織的二號王牌殺手,擅長易容術。
一號殺手,便是零食,擅長近戰搏殺。
誰僱傭的殺手,似乎一目瞭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喜歡這樣乾的,用這麼賤的方式來對付自己的,只有一個人有可能。“田伯光……”秋少心中憤怒地低吼道。匕首上的毒素,沿着傷口,進入血液循環,秋少感覺渾身開始無比虛弱,出現了許多幻覺。這些幻覺一點一點在消磨着他的意志。
秋少聽到了房間裡響起的尖叫聲,他的心雖然猶如鐵石,但是終究還只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我還活着,定會讓你百倍償還!”
秋少心中吼道,然後,他昏迷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