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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莊園的某個房間裡,電視上的畫面,正是一號房內,田伯光正在和秋少說話。田伯光的三叔坐在沙發上抽着煙,在他的身旁,卻是田伯光很久不見的一個人,當初帶着李晴到花都來的張玄致。張玄致看着田伯光的動作,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這些小一輩,我們這些老頭子,還真都比不上了。”
三叔笑道:“老張,你就不要謙虛了。”
三叔說完,張玄致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站在沙發旁邊,低聲說道:“不是謙虛,我確實是輸了,那個跟着秋少來的黑衣男子,我不知道他的來歷,但我能確定,以前在國內的賭壇,沒有看到過他。想必是秋家從國外請來的幫手。”
三叔卻道:“你也太看得起他了,秋家要對付我們,還用得着千里迢迢請一個賭術高手?我們的爭鬥,又不是好勇鬥狠就能解決的,贏一點錢算什麼。”
張玄致道:“也許是我看得太重了吧?”
三叔問道:“那個人……真的很厲害?”
張玄致沉默了半晌,才點點頭:“我比不上。”
……
除了那個黑衣男子,所有人都已經棄牌,沒有跟下去。田伯光看着他,說道:“還要繼續加籌碼?”
“加一千萬,最後一次看牌。”
“跟。”
田伯光拿起手中的牌,黑衣男子也拿起手中的牌,兩人都沒有任何意外,因爲他們都已經猜中了對面的牌。田伯光說道:“不好意思,我贏了。”說着,將自己的牌顯露出來,是同花順。黑衣男子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的牌很不錯,我的牌也不賴。”說着,將自己的牌顯露出來,竟然也是同花順,田伯光臉色一變……不是田伯光意料中的,比他的牌剛好小一輪,而是剛好比他的牌大一輪!
怎麼可能?
田伯光不相信是自己猜錯了,他皺起了眉頭,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厲害。”
厲害在哪裡,田伯光也沒有說。
這一局,田伯光輸得血本無歸,所以他站起來,打了一個電話。
“三叔,再給我兩千萬籌碼。”
秋少微笑道:“田先生,小賭怡情,可不要太過了哦?適可而止吧,免得輸得太慘。”
田伯光說道:“有沒有興趣,我們單獨玩一把。”
秋少點了點頭:“好。”
……
既然要單獨玩,在一號房顯然不合適了,於是田伯光和秋少上了第四層樓。
第四層樓不是賭場,而是一個大廳,一個舞廳,舞廳十分熱鬧,但是這裡的隔音措施顯然做的非常好。在這舞廳裡,又有一個樓梯,可以上到五層樓。五層樓的走廊,可以俯視整個舞廳。舞廳的光線十分絢麗,在其中的一個包間內,田伯光和秋少幾人來到這裡。這個包間是秋少預訂好,在這裡休息的。現在他們也是將賭局的地點換到了這裡,舞廳富有節奏的音樂,沒有太過吵鬧到這裡。
秋少問道:“賭什麼?”
田伯光說道:“猜牌。”
田伯光又說道:“自己從牌堆裡抽一張牌,猜對方手上牌的大小,只說猜的大了還是小了,最先猜中的贏。”
秋少看了一眼那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道:“行,我來跟你猜。”
田伯光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的身前,低聲說道:“你會換牌。”
黑衣男子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伯光說道:“你有問題
,不過我不想追究,下一場賭局,我希望你能小心點。”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我見過許多輸了的賭客,都喜歡胡攪蠻纏,把自己的失敗歸結於對手的陰謀詭計上。”
田伯光冷笑道:“那我就期待你第一次就猜中我的牌。”
秋少忽然說道:“我們不如加一條規則。”
田伯光問道:“什麼規則?”
秋少笑着說道:“我們不只一場,第一場比猜牌,你說的,加一條規則,猜牌的時候,說大小,可以說假話,但是有一條規則,如果你第一次回答是假話的話,後面就一直要說假話。這一局結束之後,我還有兩個朋友,想要和你比一比。聽說田先生有兩樣東西,打遍帝都無敵手,一個是酒量,一個是女人緣,我的那兩個朋友,就想和你賭這個。”
田伯光大笑道:“要賭,可是要籌碼的。”
秋少應道:“這我自然明白,你們開始吧。”
“這一場猜牌,我放下籌碼兩千萬,你們呢?”
“我跟上剛纔贏得所有錢。”
田伯光和黑衣男子各自從牌堆裡抽了一張牌出來。
……
猜牌不是重點,重點是,田伯光想弄清楚這個黑衣男子究竟有着什麼能力,他是出老千?還是真的有着類似於“特異功能”的能力。他相信,上一局他已經猜準了牌,事實上,他已經用超乎尋常人太多的武者感知到了牌面的結果,但是牌依然變了,甚至田伯光沒有察覺到什麼時候改變的。作爲感知極其敏銳的武者,一般的出老千的手法,無論如何是瞞不過他的,所以他對於這個黑衣男子十分地好奇。
兩人手上都有一張牌。
田伯光說道:“你的牌,剛纔變了。”
黑衣男子臉色一變:“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田伯光說道:“我不是在說笑話,你的牌,剛纔是方塊七,現在是黑桃六。”
黑衣男子皺眉道:“你什麼意思?輸了想不認賬?”
田伯光說道:“我已經猜到了你的牌,要不認賬,也是你不認賬。”
黑衣男子說道:“我也猜到了你的牌,是黑桃九。”
田伯光將自己的牌放在桌子上,蓋住,手指敲打着桌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說道:“你確定?”
黑衣男子道:“我確定。”
田伯光掀開牌,微笑道:“我贏了,不好意思,你猜錯了。”
黑衣男子一個踉蹌,面露驚訝之色:“怎麼可能。”
田伯光說道:“你會的招數,我也會。”具體什麼招數,他卻不提。
黑衣男子的手段,田伯光終於已經看了出來,黑衣男子竟然是有特異功能,能夠將牌面變化。但是黑衣男子用的是特異功能,田伯光可不會,但是他的千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黑衣男子,能看穿田伯光的牌,但是看不穿田伯光的千術,所以他猜輸了。
黑衣男子吐出一口老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秋少皺了皺眉頭,命人道:“把他搬出去!”
……
“我們開始第二場賭局。”
秋少打破了沉默。
“籌碼是什麼?”田伯光問道。
秋少說道:“我們還有籌碼。”
田伯光卻道:“我的意思是……賭注,不用錢,換點別的。”
秋少問道:“你想用什麼來做籌碼?”
田伯光說道:“用我身上的一碗血。”
秋少怔了一下,張懸河也怔了一下,乃至於那位黑衣男子也怔
了一下,都是富家公子,還是頭一回有如黑社會一般,說起放血作賭的。秋少看着田伯光,說道:“好,我也用我身上的一碗血,來跟你賭。”
田伯光嬉笑道:“你的血不好喝,不過用來喂狗,想必應該不錯。”
張懸河怒目圓睜,想要說什麼,卻被秋少阻止。秋少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從北邊來,想和你賭賭酒量。”
“好,我喜歡喝酒,也喜歡喜歡喝酒的人。”
“我還準備了一種特別的酒,不知道你敢不敢喝。”秋少又道。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我有什麼不敢喝的酒。”
秋少拍了拍手,同時拿起電話,打了一個號碼:“把準備好的酒拿進來吧。”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十分壯碩的大漢,穿着釦子沒有扣上的襯衫,滿臉鬍鬚,十分憨厚地走到秋少的面前,說道:“秋少,我來了,今天是和誰喝酒啊?”
秋少笑到:“這位是田先生,他是帝都最能喝酒的,想和你比一比。”
鬍鬚大漢搓着手十分高興道:“那好啊,那好啊!”
緊接着,秋少的酒也送到了。
是白酒,而且不是普通的酒,田伯光剛好認識,是國外的一種名爲精餾伏特加的高度酒——SpirytusRektyfikowany。它被西方人稱之爲“生命之水”,也是世界上已知的度數最高的洋酒,當然在所有酒類裡面度數也是名列第一。
它的主要原料是穀物和薯類作物,經過了反覆70回以上的蒸餾,達到了96%的酒精度數,堪稱是世界上酒精度最高也是最烈的酒了。
由於它比醫院等機構一般消毒用乙醇度數還要高,緊急時刻可以作爲消毒藥用。同時,着火點很低,非常易燃,喝酒的時候不能吸菸,要禁火。據說只淺嘗一口,嘴脣就會瞬間發麻、脫水,肚子就像有人打了一拳。
現在,這樣的酒,總共十瓶,送到了房間裡,同時還有兩個大杯子。
和這種酒,用大杯子喝就是找死,但是田伯光和那個鬍鬚大漢,顯然不這樣覺得。
“別人都說我是千杯不醉,其實我是會喝醉的,起碼萬杯左右吧。”田伯光端起酒杯,微笑着說道。
鬍鬚大漢依舊憨厚笑道:“俺不知道,俺只會喝酒,啥都不會。”
田伯光道:“那這次你要躺着出去了,”
大漢道:“俺從來沒喝醉過。”彷彿是爲了證明自己這句話,他端起酒杯,就往嘴裡倒去。
房間裡已經充斥着酒精地氣味,甚至秋少這個不善酒量的,聞到就有些醉意了。
田伯光也端起酒杯,往自己嘴裡倒去。
喝下酒,田伯光眼睛一亮,如同會發光一般:“好酒,痛快!”
另一個房間裡,田伯光的三叔看着監控,有些擔憂道:“不會出事吧?伯光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個時候喝烈酒,要是出了什麼事,他爹孃非砍了我不可。”
張玄致說道:“放心吧,伯光他自己有分寸的。”
三叔又道:“先準備好救護車,這酒……真是的,哪有這樣胡鬧的。”
且不提這邊,田伯光喝下酒,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輕飄飄起來,喉嚨更是火辣辣的,三杯之後,就感覺到有些厲害了。不過田伯光是誰,他的酒量,不是真的非常好,而是,他會用內功把酒,都給逼出來。就算是一百度的酒,又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田伯光依舊微笑着……
看着鬍鬚大漢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紅。
喝酒,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