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辦公室裡面,秋少雙眼無神的望着窗外,在他的身邊,張懸河沒有醫生話語,彷彿就在這一夜之間,就將秋少之前所有的準備跟雄心全部都吞噬了一樣。
“懸河,你說我爲什麼會失敗,我的計劃,可是完全都抓在田家的死肋上,但是到最後,還是我敗了”
秋少一個晚上都在思索今後如何去應對田伯光的反抗,但是就在半夜的時候,他聽到的那一聲轟隆響音,讓他意識到了,事情或許遠沒有他想的那麼樂觀。
在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張懸河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布斯就打來電話,說是他精心培養了數年的殺手組織,在一夜之間被人清空,且是什麼人動的手都沒有找到,儘管在他的心裡,田家做這件事情的機率最大,但是苦的是,他手裡根本沒有證據。
秋家這些年來的勢力擴展,在政界自然也是有人的,當他知道了所有的殺手,只有兩人還活着的時候,他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線希望,只要能夠找到其中的一個,他就可以知道,到底是在暗中做了手腳,且他還可以利用這一名殺手,讓那名在背後的人物現出身來。
“懸河,立馬讓人去找那最後一名還活着的殺手,你去基地調取這名殺手的GPS跟蹤裝置,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他,就算殺死,也不能讓另外的勢力抓到。”
想明白事情的前後,秋少連忙對着身後的張懸河下令道,其實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沒有多少的僥倖,秋家的失敗已經長必然,而現在他所做的,只是想讓在布斯的懲罰到來之前,爲自己找一條生路。
所謂的GPS跟蹤裝置,其實是秋少暗中給這些殺手裝有的一種導航儀器,在關鍵的時候,它可以讓殺手們沿着他們手中的儀器尋找到最準確的逃生路線,但是同時,也可以讓秋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他們。
但是這種事情,除了他跟張懸河,就連布斯也不知道,因爲只要掌控了這種裝置,也就是說,他已經把所有殺手的生死捏在了手中,而警方之所以在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到另一名殺手,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殺手的本身就有反跟蹤的儀器,除了秋少暗中實施的導航,其他的跟蹤裝置根本就沒有作用。
“秋少,我明白,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他帶回來。”
張懸河的心裡也是明白,如果秋少倒臺的話,那麼作爲秋少貼身管家的他,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現在,他所做的事情,不僅是在幫助秋少,還同時在幫助他自己。
在張懸河即將到達門口的時候,背對着他的秋少再次開口:“不論生死。”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張懸河的身體先是一怔,而後臉龐上,一抹苦笑浮現,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轉身安靜的離開了。
秋少的這一句話,幾乎就已經肯定了那名殺手的最後歸宿,先不
說現在外面滿世界的都是在尋找他,而只要隨便一個信息舉報,那麼不用幾分鐘的時間,他肯經就會被警察或者武警給圍捕,而現在之所以他還沒有被找到,其最大的因素,還是因爲或許他至今還躲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但是躲藏這個辦法也不是永久的,只要到時候有任何一個路人發現法,且把他的行蹤報告的話,那麼就可以說,他已經沒有活路了。
在那個廢棄的工地裡面,一個身材佝僂的男子,一瘸一拐的在磚瓦房錢踱步行走,且在他的背後,正是之前那名老叟躺着的夏涼椅,只是此刻,這裡的主人已經變成了這名男子。
“林爺爺,林爺爺,我奶奶叫你吃飯啦。”
一聲稚嫩的童聲從遠處響起,然後視線之內,一名年齡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一蹦一跳的往青磚瓦房跑來,口中還不停的呼喊着,那陽光的微笑,甚至都將初生的太陽比了下去。
在聽到這名男孩的喊聲的時候,那名在青磚瓦房前面的男子,猛地擡起了頭,一張蒼白的面龐,顯得有些陰森恐怖,一雙眸子裡,被猙獰的血絲布滿,看着那不斷靠近的小男孩,這名男子的面龐先是露出掙扎的神色,牙齒都已經把嘴脣給咬出血。
這個男子,正是那逃跑後,至今還沒有被抓住的恐怖分子,並不是說,他有多聰明,或者躲藏的地方多麼隱蔽,而是沒有人願意再爲了一個將死之人,費這麼多的力氣。
不知爲何,在他殺死那名老叟之後,他的心裡,便就有一種如同野獸般的嗜血的衝動出現,這種情況,在以前他殺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而現在他的身體卻發生了異樣,整個晚上,他根本就睡不着覺,每當他正準備睡着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心臟是被某種東西咬了一口一樣,痛得他強忍着打起精神。
在這一晚上的時間裡,他的體力正在急劇的下降,且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已經快要全部被那種莫名的感覺給吞噬乾淨,真的到了那一刻,或許就是他真正死亡的時候。
“叔叔,你知道林爺爺去哪裡了嗎?”
在這時候,小男孩已經走到了他身前五米之外,一雙無邪的眸子望着他,聲音清脆好聽。
吼
聽到這男孩的話語,這男子的喉間,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然後他的一雙眼睛,此刻也是變成了赤紅之色,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小男孩,渾身更是散發出一種狂暴的氣息。
“啊,妖怪!”
看到這男子的面容,小男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呼一聲,便就轉身往來時的路跑去,但是他畢竟才十歲的年齡,速度跟這男子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吼!
在這小男孩剛跑出兩步,便就被這名兇厲的男子給抓住,且在這名男子抓住這名小男孩之後,竟是張開口,往這名小男孩的勃頸處咬去,看樣子,竟
是把這男孩當做了食物。
“救命啊,妖怪別吃我,我不好吃!”
小男孩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就嚇得大哭了起來,撲騰着手腳在男子的懷中掙扎,但是以他微小的力量,根本就掙不脫這男子的雙手。
砰!
“喝咳”
一聲狙擊槍的響聲自遠方響起,小男孩只感到自己的臉上,被一種溼熱的液體覆蓋,然後伴隨着的,還有一種刺鼻的血腥氣息,脫離了妖怪的魔爪,小男孩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拔腿就跑。
在小男孩跑掉之後,從百米之外,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他的手中,一杆獵槍被他提着,且看他的樣子,就跟一般的獵戶一樣,不過那一雙眼睛裡面閃爍着的絲絲兇芒,普通看到之後恐怕就會主動敬而遠之的。
之前抓住小男孩的那個男子,此刻卻是半邊腦袋都被打散,紅白之物將他半個身子澆灌,且從他脖頸處涌出來的血液,竟不是鮮紅色,而是一種青黑的顏色,看起來,讓人心中陣陣發梀,且就算他被打碎了半個腦袋,但是雙手卻依舊在動,看樣子卻是還沒有死透。
“噁心的東西,真不知道那些傢伙怎麼想的,如果這種玩意兒用在國家軍隊上,那可就真實災難了。”
看着這名男子,大漢搖頭皺眉,無奈的嘆息道,然後將手中的獵槍對準了這名男子的心臟部位,就要按下扳機。
吱吱!
然而就在這時,在這男子心臟部位,一陣刺耳的嘶鳴之音傳出,然後他的胸口就如同爆炸開來一般,一條二十釐米長的黃色蟲子從他的體內衝了出來,嘶鳴着就往不遠處的大漢激射了過去。
“哼,就等着你出來了。”
然而這名大漢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這黃色蟲子還未到達他身前的時候,便就擡起手中的獵槍,扣下了扳機。
一聲沉悶的槍響過後,嘶鳴聲戛然而止,拍打了兩下身上濺到的黑色液體,收起獵槍,大漢便就轉身走進了一旁的廢棄工地裡面,不久之後,一名老叟便就被他扛了出來。
他把這名老叟的屍體跟這已經死亡的男子並排放在一起,然後從懷中取出來電話,不過這一次,他只是按下了一個按鍵,似乎是傳達某種信息,接着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後,這個廢棄的工地警鈴大震,然後這一塊區域便就被隔離開來,而其中,有兩名身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員,他們收起了那條被擊斃的黃色長蟲,沒有理會那地面上躺着的屍體,率先轉身離去,剩下的警員,則是對現場進行勘察。
“秋少,一切都已經解決,剩下的,就只有現在還在監獄裡面昏迷的那名殺手,食心蟲已經激活了,只要他醒來,一切證據就都會被消滅,我們也就不用再擔心事情敗露之後會被牽連了。”
張懸河站在秋少身後,彙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