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是此保安第一次感到,有些揚眉吐氣的味道,經常會獨自回味,所以纔會記憶猶新。當然了,這個年代戴鴨嘴帽的人,確實是不多的,這也是讓保安更加記憶深刻的原因之一。
吳大志一聽,就感覺這心裡“嘎噔”一下。他意識到,案子的偵破已經就在眼前了。
雖一直以來,吳大志對李天樂那妖孽般破案能力,都歎爲觀止,但而到了此時,還是情不自禁的,對李天樂產生一種濃濃的高山仰止的仰視感覺。
“李天樂丫的就不是人,而是不折不扣的的妖孽啊!”吳大志在回基地的路上,不無惡意的腹議李天樂道。
吳大志回到探案小組,將情報如實報告給了李天樂,說確實在出事當天,有個戴鴨嘴帽的水暖工,曾經出現在現場小區。
這件事情還是很好查的,這水暖工的單位,在江南省本就是個對鍋爐、反應釜、水暖供電系統很有權威的單位,而這個水暖工也依舊還在該單位上班。想要尋找這個水暖工,還是十分容易的。
於是,大家將視線,轉移到這個水暖工的身上,並悄悄獲取該水暖工的DNA,再通過與案發現場,那被害女屍指縫提取的血跡DNA,進行分析對比後,確認爲同一人。
至此已經基本斷定,該水暖工就是兇手了,李天樂決定給予該水暖工進行逮捕。
在進行審訊時,據這個水暖工的供述,當時他的確是到小區維修設備的,但工作做得很快。而他的手頭上又有工具,因此臨時決定,在該小區進行行竊。
由於該小區是那種較老式的,網格狀的防盜門。在防盜門的背後,還有一個普通的木門,因此。有開鎖經驗的水暖工,毫不費勁的就潛了進去。
沒想到屋子裡面還有個睡覺的受害者,被驚動了的受害者想要喊叫,水暖工一着急。就用雙手掐住被害者,其間受害者掙扎的很激烈。
但與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水暖工相比,被害者一個女性。根本無法逃過他的魔爪,最後終被卡住脖子窒息而死。
說到犯案動機,原來卻都是賭博惹的禍,水暖工好賭成性,欠了一屁.股賭債,想要搞些錢花花,又因是第一次作案。事後很慌張,並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贓物。
在出事後,他十分惶恐,但在連續煎熬了月餘,發現並沒警察登門“拜訪”。相安無事後,也就慢慢的放下高懸嗓子眼的大石。
可沒想到,正當他以爲將會逃過法律的嚴懲時,警察卻又從天而降,將他打出了原形。審理事實證明,入室搶劫案還真是他做的。
這件事情在警局有很多人說是巧合,又有人說是歪打正着,反正如今在局裡,除了真正探案小組的人,還有老樑外,沒人認爲,這是李天樂的實力使然。
多數人都認爲,李天樂這是走了狗屎運,才陰差陽錯的破了案。
此後這張爲破案立下汗馬功勞的照片,被警局很多同事找各種藉口借了過去。他們拿這照片分析,但在沒有藉助放大鏡等工具的情況下,誰也沒法找到這個眼瞳裡的異常來。
到了此時,雖然這幫人對李天樂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但也不得不承認,不管當時是李天樂的狗屎運也好,又或者是靈光一現也罷,李天樂的洞察力,都非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而與此同時,有一種叫做仰視的情緒,也在這些人心裡悄悄紮下了根,並逐漸茁壯成長。
可能是要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貫徹到底,這個水暖工,在徹底交代案情的同時,想要有立功表現,爭取減刑,居然說自己有重大案情稟報。
對這個水暖工所說的,所謂重大案情,所有人都不當回事情。這事傳到李天樂的耳朵裡,他決定再次見見這個水暖工。
而直覺告訴李天樂,這個水暖工所供述的情況,極有可能就隱藏着一個重大的案件存在。
原來,這個水暖工在單位內,屬於技術型的人才,在被捕前兩天,曾幫助過一個大型鋼鐵廠維修過高爐。
這個單位在江南省金陵市,與安慧省天市的交界處,雖然在理論上,屬於天市境內,但該片區域是由江南省援建的鋼鐵廠,行政上歸江南省金陵市管轄。
在這裡有一套獨立的,公安司法系統由金陵市直接管理。
可這裡的地理位置格外特殊,面向金陵市的道路,是“陽光大道”,而面向天市的道路,卻是坑坑窪窪,很影響這裡的縱向發展。
就在數天前,這家鋼鐵廠從歐德.國進口的某高爐,總是無緣無故的掉閘,無法開機,耽誤一天損失相當的大,廠領導格外着急。
於是就請大量專家來進行維修,其中就有這名水暖工,可最後卻並沒找到任何線路故障。
當時這名水暖工在車間溜達的時候,發現有個電工神色慌張,老是目光躲躲閃閃的。
本來這個水暖工因剛殺了人,雖然當時還沒被抓住,但對周圍的一切就極爲敏感,以己度人,他也堅決認爲,這個神色慌張的電工肯定有問題。
後來大家都找不到原因,這個水暖工也回到了公司,併案發被捕。當他看到審訊室內,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字時,又想起這件事情,認爲是個將功贖罪的好機會,就向警察反應了。
可警局的那些警察認爲,這水暖工目的不純,純粹是想要減刑而胡亂咬人的。這也無怪乎大家會冷淡對之,這水暖工所言,確實不太容易被採信,畢竟是猜測而已。
但李天樂卻從這事情中,察覺出異樣的狀況來,按照李天樂的理解,水暖工所舉報的那個電工,可能是心理素質極差的人,而可以肯定是,這電工肯定有問題。
心理素質極差的人,在發生意外事件,尤其是做了虧心事時,往往會有草木皆兵的感覺。而這個電工在水暖工的“逼視”下,會出現失常反應,正是這方面的體現。
當然了,李天樂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認爲水暖工在撒謊,以騙取對他減刑的機會。因在李天樂那強大的感知力面前,水暖工是無法作假的。
爲此,李天樂向甄廳長提出,想要到該鋼鐵廠進行調查的申請。
對於李天樂的能力,甄廳長是百分之一百二相信的,因此他同意了李天樂的申請,並特批了李天樂前往鋼鐵廠的調查證明。有了這個證明,李天樂的調查行爲,等同於被披上合法的外衣。
而令大家詫異的是,從來都是身着便裝的李天樂,這趟前往鋼鐵廠調查,居然穿上了正兒八經的警服。
本來,李天樂選擇相信水暖工的話,警局的同事就認爲他腦子抽了,想破案想瘋了。如今又身着警服出行,就更被大家唾棄了:這丫的就是愛顯擺嘛。
李天樂的行爲,不僅警局的人不理解,就連甄可馨她們都甚感困惑,因爲自從無名氏一案後,李天樂無論是辦啥案子,都會以便衣狀態出現,即使身着警服,那也是必須的情況下,不得已而爲之的。
像如今這樣,非常高調的以警服出現,在大家與李天樂一起共事的歷史上,是很罕見的事情。
此次並沒人跟隨李天樂前往,而是他獨自一人親赴該鋼鐵廠,這是李天樂自己所要求的。
其實,李天樂在破案時是極講直覺的,他擅長想像思維,思路跳躍,有時令人摸不著頭腦。而這次事情,就是他這種性格的極致表現。
從水暖工那裡得到這個消息,讓李天樂直覺認爲,有重要案件發生,這種反應,在其他人看來,純粹是閒的蛋疼,沒事找事去了。
李天樂獨自驅車抵達鋼鐵廠時,出示了證件以及相關證明,提出下到鋼鐵廠高爐車間調查取證,但他並沒有說明,究竟是爲什麼案子而來。
對於像李天樂這種級別的警察,單獨出現鋼鐵廠這種荒僻的普通單位,而且還是爲了破案而來,鋼鐵廠的高層還是極爲重視的,也爲李天樂大開方便之門。
鋼鐵廠的領導本來也想問李天樂,究竟是爲啥案子而來,但卻震懾於李天樂的高級警銜,不敢開口詢問。
畢竟若是啥重大機密的案件,他們也沒資格聽到,再說,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有啥好處,反會有所不便。鋼鐵廠高層的情商,可都是很厚黑的。
李天樂得到廠裡的允許,並沒有向其它車間走,而是直奔水暖工所提供的車間而去,且還是確定那個電工當班的情況下。
這個車間的車間主任早就接到廠辦的通知,帶着身着警服的李天樂,在車間隨便溜達四處看看,看着一幫技術工人忙上忙下。
而根據這位車間主任的解說,那個水暖工所言的,車間老是跳閘的情況確實存在,且還沒修好。爲此,廠領導已經聯繫了歐德.國廠家的技術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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