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木嫣送回病房,從醫生的口中得知木嫣情況沒什麼大礙。以至於木嫣到底有沒有失憶,要等到腦部斷層掃描出來以後,再加上病人的情況才能確定。
柳紋眉死了,是樓墨三人和樓必安一同將柳紋眉的屍體送到火葬場的。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屍體徹底火化完成,樓墨抱着柳紋眉的骨灰一起離開了火葬場。
接下來就是處理柳紋眉的身後事,由於身份地位的不同。就算樓必安的桃色緋聞依舊滿城風雨着,但對於亡妻的安排卻是相當的隆重的。
葬禮那天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明媚,藍天白雲,萬里無垠。只是,在這片蔚藍的天空下卻是一片死寂沉沉,空氣中瀰漫着悲痛的氣息。
柳紋眉的墓地外,一排排黑色轎車整齊有序的排列着。在明媚的陽光下折射出鏳亮的光芒,耀眼無比。
一條長長的黑色隊伍蔓延在半山腰的彎道上,爲首的男子手捧靈牌,旁邊的人替他打着一把黑色的傘。 Www ¸тTk ān ¸CΟ
沒錯,拿靈牌的那個人正是樓墨,而替樓墨遮傘的人是韓風。他們皆是面色沉重,眉宇間瀰漫着悲痛的氣息。
到達墓地,下葬。聲聲悲鳴的音樂響徹天際,在這晴空萬里的光景下顯得格處的突兀,詭異。
墓地前站走一排排身着黑色衣服的人,他們手拿一隻的菊花,面色沉重而悲傷。有些女人甚至忍不住開始小聲的抽泣起來,淚水奪眶而出。
然,就在離墓地不遠處兩個身影看着那邊發生的一切。那一高大一瘦弱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好長,形成鮮明的對比。
“要過去看看嗎?”男子目視着前方,溫潤如玉的聲音淡淡的問道。
她帶着病重的身體過來不就是想看看這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嗎?可明明都已經到了卻不願意過去,諾兒在掙扎什麼。
沒錯,站在不遠處觀望的兩人正是顧藍和冰諾兒。
聽着顧藍的話冰諾兒那張精緻而絕美的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蒼白如一張透明的紅的臉色上除了那雙格外銳利的眼神相當刺眼外,她給人的感覺太虛弱了。
“我們該回去了。”看着那邊葬禮已經接近尾聲,顧藍沉聲道。
諾兒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苜蓿花過敏引起的併發症讓她的身體越發的纖弱了。再加上她身體本來就不能受刺激,現在居然還發生這樣的事,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顧藍的話音剛落下,冰諾兒卻邁開步子朝着葬禮現場而去。她的身體雖然虛弱,可從她的步伐裡卻絲毫感覺不到虛弱。她依舊那麼強勢,那麼霸道。
最先注意到冰諾兒的不是樓墨,而是一直在一旁幫忙的慕童。當慕童看着從遠處走來的
冰諾兒時,慕童看了樓墨一眼然後吩咐了一聲便朝冰諾兒走去。
慕童攔住冰諾兒的去路,凝着眉,眼底一片冷意的盯着冰諾兒說道:“冰諾兒,今天不要來搗亂。”極輕極冷的聲音警告着,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這個女人除了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以外似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至少她還有力氣想要在這兒搗亂。
聽着慕童警告的話語冰諾兒只是清淺一笑,淺蹙的眉宇在那一刻舒展開。薄脣輕啓道:“誰說我是來搗亂的,我只是想祭拜一下墨媽媽而已。”她說的如此真誠,神情是如此的認真。
對於慕童來說冰諾兒這個女人太複雜了,他能看穿任何人的心卻唯獨看不穿冰諾兒的內心是個什麼樣子的,所以,冰諾兒所說的話一般情況下慕童都會選擇不相信,就像現在。
無論冰諾兒態度有多好多認真,慕童就是攔着她不讓她過去。在慕童眼中,冰諾兒就是來破壞這場葬禮的,他絕對不能放她過去。
“慕童,我說墨媽媽不是我害死的,你相信嗎?”原本想要穿過去的冰諾兒突然停了下來,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慕童無比認真的問道。
其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冰諾兒便後悔了。真是傻,問了一個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道,她腦子進水了吧。
聽言,慕童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看向冰諾兒的表情有些複雜,疑惑。
聽冰諾兒話裡的意思好似真的不是她害死墨媽媽的,但當時那種情況讓他怎麼去分辨,怎麼去相信冰諾兒說的好。
如果壞人的額頭上都貼有我是壞人這幾個字,那該多好啊。可是壞人的額頭怎麼可能貼上我是壞人,殺了人的兇手又怎麼可能會承認兇手就是自己呢。
從慕童的遲疑裡冰諾兒便已經知道答案了,對此她仍舊保持着一抹溫和有禮的笑容,但是眼底斂着的那抹深意卻滿是諷刺和自嘲。
對啊,就連慕童不相信她說的話更何況是知道了她秘密的樓墨。想必現在樓墨心裡一定認定就是她殺的墨媽媽吧,他一定恨得巴不得立刻殺掉她吧。
從醫院離開後冰諾兒才從雷息的口中知道事情的原違,原來樓墨想要殺她並不是因爲木嫣,而是因爲他的母親。
只是,那又怎麼樣。爲了他的母親他就可以不分青紅皁白的誣陷她嗎?他就可以用槍指着她的頭威脅她嗎?
不,不可以。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對她這樣做,除了樓墨以外。
由於慕童在這邊待的時間太久引起了韓風的注意力,而韓風的注意力剛被吸引過去他便看到一個怒氣衝衝的身影朝着冰諾兒直接衝了過去。
那一剎誰都不知
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那是被人扇了耳光的聲音。
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瘦弱的女孩狼狽的跪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顯現一個鮮紅的五指印,櫻桃般小巧玲瓏的脣溢出絲絲嬌豔的血。
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也吸引了樓墨的注意力。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聲源處,瞬間那裡便成爲了中心,人羣有些八卦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誰都沒有看到樓必安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就連一直在諾兒身旁的顧藍都沒有注意到。等到顧藍反應過來的時候樓必安已經摔了諾兒一巴掌,將諾兒扇到在地。
見此,顧藍想動手的但接收到冰諾兒的示意還是住手了。顧藍只好蹲身將冰諾兒扶起,輕聲問道:“怎麼樣,還好嗎?”聲音裡滿是不安與緊張。
樓必安下手未必太重了,諾兒的臉都腫起來了。太可惡了,他不會放過樓必安的。想着,顧藍欲想通知風烈等人的,想想還是算了。
擡手,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跡。那動作乾淨利落,相當的豪爽。
“我沒事,不用擔心。”看着顧藍,諾兒扯出一抹放心的笑容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她冰諾兒還沒有脆弱到被人扇一巴掌就站不起來的地步,更何況她絕對不能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倒下。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倒下,但絕對不能在樓墨的面前倒下。
“冰諾兒,你個掃把星。都是你害死紋眉的,你這個殺人兇手。”樓必安此話一出,人羣的議論聲更大了。好多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着些什麼,但他們的表情大多數都是在看戲,看笑好的反應。
他要將冰諾兒這個女人推向輿論的高峰,他要用輿論讓這個女人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只是樓必安沒有想過,冰諾兒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跨的。
面對着樓必安的指責冰諾兒不否定,卻也不承認。她只是這樣看着樓必安什麼話都沒有說,這樣的情況反倒引得些人更加的疑惑了。
當冰諾兒看着樓墨走過來的時候這才壓低聲音着:“樓必安,你施在我身上的手段我會加倍的討加回來。至於你們樓家欠我冰家的,更會讓你們加倍的償還。”聲音很溫和有禮,說這話的時候冰諾兒臉上是帶着笑容的。但是那眼角流露出的那抹冷意卻是如此骸人,冰冷。
只是她的那抹清淺的笑卻彷彿從地獄深處幽然而現,帶着蕭殺的冷意和仇恨。
她說過惹到她冰諾兒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樓家與五年前冰家被滅門一案有着重大的關聯。如果事情真當非不得以的時候,她想她會變得殘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