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諾兒想載起冰佑的時候才發現小傢伙不見了。她找遍了整棟別墅都沒有找到冰佑的影子,問及別墅的安保都說沒有看到。
最後,冰諾兒是在雷息的提醒下才想起來今天小佑有來找過她。只是那個時候她。在想事情,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她警告過冰佑不能擅自離開別墅,既然那傢伙離開了一定會告訴她的。想着,冰諾兒飛奔回自己的房間,找到了那張被她弄在了小角落裡的紙條。
紙條上面清楚寫着:“諾兒,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不要擔心。寶貝留。”上面並沒有告訴冰諾兒他要去的位置,而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見冰佑的身影冰諾兒不得不擔心。
冰諾兒一個電話就算顧藍有天大的事在忙也會停下手中的工作飛奔過來,對顧藍來說沒有任何一件事有諾兒的事來得重要。
當顧藍得知冰佑又失蹤了,心裡不由得跟着擔憂起來。前幾天才發生那樣意外,這讓他們不得不重視擔憂起冰佑的安危來。
冰佑與一般的孩子不一樣,他有本事躲開安保的眼線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現在關鍵的問題冰佑去見誰,因爲什麼事?
聽着顧藍的話冰諾兒瞬間恍然大悟起來,熟悉的人?小傢伙除了去見那人還能見誰?可冰佑爲什麼要去見他呢?是他叫冰佑去的還是冰佑找他的?這些問題冰諾兒都不得而知。
從冰諾兒的表情裡顧藍便能猜測到諾兒可能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凝重;“想到了什麼嗎?冰佑是去見……”顧藍的話還沒有說完,安靜的空氣裡一道悅耳的玲音便響起。
那玲聲冰諾兒再熟悉不過了,掏出手機眉宇微凝着,表情有些肅冷,陰沉。
“樓墨……”清冷如玉的聲音冽的驚人,欲出口的話語卻被樓墨的話卡在了耳邊。
不知道電話那端的樓墨說了些什麼,只看到冰諾兒的神情越發的陰沉恐怖起來。她的身上一股肅殺的冷意籠罩着,刺骨讓人感覺到恐怖的殺氣彷彿是從骨子裡面散發而出般感染到別人。
“樓墨,你想怎麼樣。”聲音冷冽驚人,壓低的話語彷彿從地獄深處般傳來,話語間迷漫着一種死亡的氣息。
這一刻,冰諾兒完全不是一個人類的存在。滿身殺氣的她彷彿從地獄而來的死神,專門索人性命的。
冰諾兒身上籠罩着的殺氣越發的濃重,驚得旁邊站着的顧藍都感到了恐懼與不安。如此,顧藍怎麼能想不到樓墨和諾兒說了些什麼?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冰佑爲何會去找樓墨。
“樓墨,我警告你。如果冰佑少了一根汗毛,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低冷的聲音裡嗜血的殺伐蔓延着,那種冷到極致,狠到骨頭裡的氣勢即使是在電話那端的樓墨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她說過,任何人做什麼都可以。但絕對不能以冰佑作爲要挾,不然那樣的下場絕對是最慘的。
聲音越來越冷,殺氣越來越重,空氣中瀰漫着的硝煙味越發的濃重。顧藍屏息而望着,生怕自己呼吸稍微重一點都會影響到冰諾兒的情緒或者改變了什麼一樣。
“你這是在威脅我。”冷厲的聲音壓抑着心底竄起的怒火,那雙明媚清澈的眼底憤恨到能殺死人火光。
纖細白皙的手指緊捏着電話,骨骼分明的關節泛着隱隱的白。由此可見冰諾兒心底的憤恨和殺機,卻只能壓抑着不敢爆發。
最後,不知道樓墨說了些什麼只見冰諾兒猛的將自己的電話一扔。然後……手機瞬間因爲大力的摔擊而壞成了兩塊,手機與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響讓顧藍的神情也陰沉凝重了起來。
還記得上次諾兒發火也是因此冰佑的事,那個時候也是樓墨的原因,也是因爲冰佑失蹤。現在幫伎重演,樓墨他到底想做什麼。
想着,顧藍心裡開始擔憂起來。顧藍清楚的知道爲了冰佑諾兒可以不顧一切,他不能讓諾兒再衝動了?還記得上次,爲了不引起樓墨的懷疑差點手都廢掉把。
而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用說諾兒肯定會聽從樓墨的要求。爲了冰佑,無論叫諾兒做什麼她都會妥協的。
如顧藍想的那樣,爲了冰佑冰諾兒是可以不顧一切,那怕被人威脅被人控制也無所謂。
顧藍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只見冰諾兒身影一閃迅速朝着大門的位置奔去。從她那焦急的身影看,情況似乎很嚴重。
幸好顧藍眼疾手快的抓住欲急奔而去的冰諾兒,沉着聲音嚴肅的說道;“諾兒,你冷靜一點,別衝動。”每次諾兒一遇到冰佑的事就會失去理智變得不像自己,冰佑是諾兒最大的軟肋。
雖然他不知道樓墨到底和諾兒說了些什麼,但從諾兒的反應來看冰佑應該在樓墨那兒?如此說來樓墨是威脅諾兒了,要不然諾兒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差點連他也一起燒了。
要說力氣,冰諾兒的力氣比不上男的。可是她會利用巧勁,最小的力量使出最大的效果。冰諾兒猛的一甩手,甩掉了顧藍抓住自己的手。
“顧藍,你應該清楚冰佑對我的重要。”極輕極冷的聲音裡夾雜着一絲讓人不懂的複雜,眉宇間的擔憂濃烈到讓顧藍也跟着忐忑起來。
樓墨現在與她的關係雖然還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可離那一步也差不到那裡去了。樓墨抓走冰佑不就是想逼她妥協嗎,而冰佑的確就是她唯一的軟肋。
不得不承認,樓墨這一招的確成功了。
顧藍很清楚,如果是諾兒決定的事他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可就算如此他還是想說:“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只有冰佑一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衝過去樓墨就能放人嗎?”溼潤如玉的聲音冷靜的分析着,深蹙的劍眉凝着不少於冰諾兒的擔憂。
其實在顧藍的心裡早就將冰佑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冰佑那麼聰明樓墨想要困住他也不是件簡單的。小佑那傢伙如果發現不對勁,一定會自己想辦法逃走,不會讓自己成爲諾兒的威脅。現在這種情況,就算着急也沒有什麼用。
顧藍那句話多多少少帶着些悲傷的疼痛,因爲在他心裡還是期望諾兒能將他也放在心上。可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一直都是一種奢侈。
“你讓我怎麼冷靜。冰佑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理解我的心情。”清冷的聲音已經失去理智般的怒吼着,秀眉間全是蕭殺的冷意和嗜血的殺機。
樓墨和她一樣都是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她不敢斷定樓墨會對冰佑怎麼樣,她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那一句如針紮在般刺在顧藍的心底,他的擔心絲毫不少於諾兒。可是……
顧藍的神情僵在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諾兒總有辦法將他說得啞口無言,看似無道理卻讓他無從反駁。
顧藍終究還是沒能攔住冰諾兒,這是一開始就註定的結果。可當面對這樣的結果時,顧藍還是顯得有些受傷。而除了受傷,更多的是擔憂。
他怎麼能不擔憂諾兒的安危,每次諾兒一遇到冰佑的事都很容易被激怒,失去理智。爲了冰佑那怕是要了她的命諾兒都不會在乎,可這種做法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想着,顧藍相當無可奈何的跟着冰諾兒而去。他兒不能放任諾一個人去見樓墨,天知道樓墨會怎樣威脅諾兒。
然,此時的冰佑正在做什麼……
冰佑壓根就不知道樓墨利用他來威脅冰諾兒,也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原因冰諾兒將要承受怎樣的折磨。此刻的所以冰佑正一個人在遊樂場玩得忘乎所以着,已經忘記要告訴時間,錯過了和諾兒約定好的了時間。
冰佑終其不過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他所接觸的東西都不是一個孩子該接觸到的。他的天賦,他的聰明註定他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單純的長大。可心智再成熟冰佑終其不過是一個孩子,孩子的天性都是貪玩的。
與冰諾兒通完電話,樓墨看着海盜船上一臉天真滿足笑容的冰佑嘴角不自覺上場起一抹鬼魅而複雜的弧度,邪肆的驚人。只是,在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而冰冷的黑眸裡卻深斂一抹譴責,他這樣做似乎辜負了冰佑對他的信任,他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突然之間,樓墨心裡開始有些猶豫不定了。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會開始在乎一個小孩子的感受了,他想他真的是中邪了?樓墨在心裡肯定的想着。
“樓叔叔,我想玩雲霄飛車,你陪我好不好。”剛剛從海盜船下來,額頭還冒着汗珠的冰佑拉着樓墨的手撒嬌的說道。
長那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玩得那麼開心,那麼刺激。以前諾兒都不讓他玩這些,說這些設施太隱藏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怎麼辦。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意外,如果真有那麼危險的話,那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要玩呢?
話雖如此說沒錯,可諾兒總是有一大推理由來拒絕他這個要求。就算他軟磨硬泡後諾兒答應了,可實現卻是一個極大的困難。
所以,冰佑從心底非常喜歡的樓墨。他想,如果樓墨當他的爹爹這似乎也很不錯。樓墨長得有帥,有氣質,典型的高富帥什麼有什麼的,配他媽咪夠條件了。
好可惜,依着樓墨和冰諾兒此時這種關係,這樣的想法冰佑也只能在腦海裡想想而已了。殊不知幾年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