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藍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樓必安話裡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有聽不出來。顧藍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冰諾兒,眼底一片擔憂和緊張。
樓必安說危險份子受了傷,可諾兒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而且如果諾兒受傷的話樓墨三人不可能沒有察覺到,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難道說受傷的不是諾兒,是其他人嗎?顧藍猜測着。
來的賓客中有此人並不願意接受樓必安的請求,可奈何樓必安的淫威和危險份子帶來的傷害所有不得不妥協。
根據管家帶來的消息危險份子的傷在胳膊上,而那些身着晚禮服的名媛小姐們胳膊幾乎都是裸露出來的,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只有身着燕尾服的男子們不得不脫下衣服接受檢查,好在這些好面子的上流社會都相當紳士的配合。
而諾兒此時的晚禮服是件純黑色的薄紗禮服,後背V字形的開衩讓性感光滑的美痛一覽無餘,引人入勝。
性感的鎖骨,傲挺豐滿的胸在薄紗禮服的包裹下氣勢洶洶,有種呼之欲出誘敵深入的蠱惑。勃頸間那顆小巧精緻的藍寶石爲這件小巧精緻又不失嫵媚的禮服增添了不少特色,更是吸引不了不少男人垂涎欲滴的目光。
從那些男人的眼神裡便能清楚看到他們心底的慾望,那種眼神是恨不得立馬把冰諾兒壓在牀上,隨意蹂躪關於性的慾望的那一種。
而剛好冰諾兩隻如藕臂般白嫩細滑的胳膊裸露在外,清楚的告訴着別人她沒有受傷,也摧毀了樓墨等人對她的懷疑。
可即使如此樓必安也沒有打消對冰諾兒的懷疑,因爲他從心底裡認定出現在花房的那個人一定是冰諾兒。槍聲響起的時候只有冰諾兒不在場,而且他更加相信冰諾兒突然出現在Z市一定有着什麼原因。冰雲格是何等精明睿智的人,他的女兒會差到那裡去。
趁着其他人檢查的時候樓必安朝着冰諾兒走了過去,那張英俊依舊不減當年,神采飛揚的臉上即使沉着冷色也被掩飾的很好。
樓必安笑容慈祥的看着冰諾兒,渾厚而富有威懾力的聲音低聲道“諾兒,剛纔沒嚇到你吧。”
“你怎麼了,面色有些不好,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啊。”樓必安一臉關心的看着冰諾兒,那模樣像極了一個疼愛後輩的長輩。
樓必安的手相當隨意的朝冰諾兒的胳膊上搭去,那雙有着些許繭的手停在了諾兒的右胳膊上。
那時樓必安看向冰諾兒的眼底閃過一道精湛的寒光,冷冽無情甚至透着幾許嗜血的殺機。
如此chiluo的眼神和殺機冰諾兒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何況作爲第一殺手的直覺已經讓她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可即使危險就在身邊她也只能默默承受,因爲有時候廢話越多,死得越早。
當樓必安的手搭在諾兒胳膊的那一瞬間,諾兒明顯感覺到了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秀眉微蹙,一種痛從胳膊蔓延到的四腳百骸。
冰諾兒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粉嫩放誘人的脣角扯出一抹清淺的笑容,清靈好聽的聲音道“謝謝伯父關心,諾兒很好。”。媚人的眼眸充滿了蠱惑的色彩,可是眼底卻是一片弒殺的冷意。
樓必安,你夠狠。幸好她對自己足夠殘忍,要不然肯定會被樓必安給發現破綻的。
樓必安手下的力道再加重了幾分,卻不想冰諾兒在此時有了反應……
諾兒輕輕撥開樓必安的手,溫和的聲音相當有禮貌“伯父,你的手可以拿開嗎,你弄疼我了。”話語裡透着絲絲痛楚。
聽言,樓必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甚爲不好意思道“諾兒,實在抱歉,伯父太擔心你的身體了。”
樓必安看向冰諾兒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置信的懷疑和震驚,怎麼可能,管家明明說那人傷在手臂上。難道是那隻嗎?不由得,樓必安的視線停留在了冰諾兒另外一隻胳膊上。
諾兒很清楚的知道樓必安心裡在想些什麼,嘴巴上說得那麼好聽,如狐狸般狡猾的樓必安怎麼可能有那麼容易放過她。
那現在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才能打消樓必安懷疑,並切以最短的時間離開樓家。因爲那藥撐不了多久,再這樣下去收受玲聲露陷兒的。
然,正當冰諾兒思索着要怎麼做時一道熟悉的香味竄進鼻尖。靈光一閃,一個想法便已在冰諾兒心底生成。
看來也只有冒險一試了,成者王,敗者寇。
眼眸微擡,冰諾兒無意的朝着顧藍方向看了一眼。而只是一眼,顧藍便知道諾兒的心思,他裝作不經意的將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朝着諾兒的位置帶了過去。
其實顧藍早就發現了這個女人的存在對諾兒來說是壞處的,所以他一直儘量讓這個女人遠離諾兒。可他沒有想到,到這一刻幫助他們的居然會是這個女人。
女人的靠近讓冰諾兒淺蹙的眉宇皺得更緊了,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額頭豆大的汗珠冒出,隨着光滑細膩的肌膚彎曲滑下。
敏感的氣味越來越近,冰諾兒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是如此的困難。她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着,甚至痛苦到跌坐在地上的地步。
剛好諾兒跌到在地的那一刻左胳膊不小心撞上了旁邊樓梯護欄上。頓時那膚如凝脂,肌如白雪的胳膊上青了一大塊,有些地方有想到擦出了血珠。
如此一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看到冰諾兒的情況樓必安是詫異和不解的。當看到冰諾兒胳膊上的淤青時,樓必安眼底的複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樣的情況樓墨見
過一次,他急忙蹲身扶起冰諾兒。神情依舊,只是那雙深邃的瞳孔裡有着一閃而逝的擔憂與緊張。
香味,是苜蓿花的香味。他想起來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冰諾兒的時候好像了是因爲這個苜蓿花的香味讓她有這樣的情況,看來這女人對苜蓿花過敏。
韓風和慕童見此情況不解了,剛纔明明都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墨,冰諾兒她怎麼了。”韓風站在樓墨的身後,邪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
看冰諾兒的樣子極其的痛苦,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風心裡的疑惑也正是慕童心裡的疑惑,這冰諾兒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們可沒有忘記當初那個在地下拳擊場幾就解決掉一個飈型大漢的冰諾兒,冰諾兒可沒有那麼柔弱。
此時樓墨那還有心思回答韓風的問話,他仔細聽着冰諾兒口中呢喃的話:“藥,我的藥。”語氣微喘着,慘雜着痛苦。
樓墨剛聽清冰諾兒的話一個富有磁性急切的聲音響起,下一刻顧藍拿着藥瓶便出現在了冰諾兒的面前。熟練的倒出兩顆藥喂進了諾兒的嘴裡,韓風順勢把桌上的白水遞了過去。
吃過藥之後冰諾兒覺得呼吸順了很多,人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諾兒,你有沒有好一點。”顧藍相當不友善的看了樓墨一眼,關切的問道。
顧藍知道,他要儘快將諾兒帶離這裡,要不然事情會變得相當麻煩。
諾兒試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她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可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勁兒。最後諾兒還是在樓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但是那還是相當的難看。
而此時諾兒神色的難看不是因爲對苜蓿花的敏感,而是槍傷處開始恢復知覺。所以她必須快點離開,一刻也耽誤不得。
“伯父,諾兒有些不舒服想先離開。”諾兒一副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疼的樣子看着樓必安,溫柔的聲音相當有禮貌的說道。
再堅持一下,只要出了樓家別墅就好了。諾兒不斷的在自己心中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堅持下去。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墨兒,你送送諾兒吧。”樓必安深深的看了諾兒一眼,渾厚的聲音沉沉的說道。
難道真不是冰諾兒嗎?是他想太多還是太敏感了。也許冰諾兒真的就只是回國發展,並沒有其他意思。
不過這丫頭的命也真夠大的,這樣都沒有死。
“不用了,我送諾兒回去就可以了。”還沒等樓墨說話,顧藍直接了當的說道。話語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剎時間空氣中瀰漫着一陣硝煙味,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顧藍與樓墨對望的視線好像有什麼正在激烈的戰鬥着,誰也不讓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