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羅剎,居然是你。”風冷聲念道,他從心底裡始終無法接受這個有些像是上天在和他開玩笑的事實。
風不敢相信的同時他還有疑惑嗜血羅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聽說嗜血羅剎也接了和他同樣的任務,難道她今天也是爲了那張圖紙而來。
諾兒不說話,她只是站在離風不遠的地方一直盯着他看。她那種盯法讓人有種心裡發毛,產生恐懼之意。
“還真是想不到手段殘忍,冷血無情的嗜血羅剎居然是一個小女生。”斂藏好心中的詫異,風的話語極盡諷刺。
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女人。這就是那個好幾次都贏過他,甚至他要花上所有心力才能從她手上逃走的嗜血羅剎。
“要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諾兒笑道。
說話的時候諾兒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冰佑的身上,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她怕風發現有些什麼。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嗜血羅剎,我只要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笑容冷聚,眼神一厲,沉冷的聲音凌厲着。
她是來搶他的圖紙的嗎?這個風並不敢肯定。嗜血羅剎做事太讓人琢磨不透了,說實話他有點怕這個女人。
“我來做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纔對。”清柔的聲音淡淡,話語如此的理所當然。
圖紙,她纔對圖紙不感興趣。如果不是爲了任務,她纔不會管這些麻煩事。她只想花心思在五年前冰家被滅門的案子上,可她真的是身不由已。
在與風對話的同時,冰佑卻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就愣愣的站在風的身邊,好像他真是風的兒子一樣。
其實,諾兒已經給冰佑打了很多個手勢讓他找機會逃走。可是冰佑卻好似沒有看到那般,直接無視掉了冰諾兒。
終於,諾兒按捺不住了,小佑真的是……
“風,你用一個小孩子來威脅別人拿到圖紙這未免也太有失你的身份了吧。”諾兒始終和風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像是開玩笑般的說道。
這個小佑,她發誓這次他一定要將這傢伙送回美國不可。讓他在Z市實在太不安全了,而小佑又那麼不聽話。
聽着諾兒的話風看了眼自己一直拉着的小佑,說實話這一直是他不屑用的方法。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只能也此下策了。
“冰諾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樓墨的關係。”
“我知道那張圖紙你或許早就到手了,但是……”深邃的眼神一厲,風將冰佑拉自身前,手中的消音槍抵在了冰佑的腦袋上。
“你可要知道我手中有這張王牌。”沒錯,冰佑就是風的王牌,也是他取勝,獲得生存機會,榮譽的最後一張王牌。
他差點忘記了冰諾兒與這小傢伙,樓墨之間
的關係。當初樓必安夫人五十大壽上發生的那件事他可是有聽說的,冰諾兒可是出盡了風頭的。
他曾暗中查探過冰諾兒的身份,他發現冰諾兒居然是五年前突然被滅門的冰氏一族最後的一個倖存者。
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年冰氏被滅門一族的事他也知道一些,只是礙於職業操守誓死都要保密。
然,諾兒才發現自己剛纔做的那些很是白癡了一點。她的身份都已經上了娛版的頭條,風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然後呢。”嘴角揚起抹邪肆無比的冷笑,簡短凌厲的三個字卻透着一股冰冷的殺意。
他是在威脅她嗎?她冰諾兒向來最討厭被人威脅。雖然風手中捏着一張絕對的王牌,可這並不代表他能夠威脅到她。
“圖紙,我只要你手中的那張圖紙。”視線停頓在諾兒手中的那張圖紙身上,眼底雖有些恐懼,但眼神卻是如此的渴望。
他做那麼多唯一的目的只是冰諾兒手上的那張圖紙,只要拿到圖紙其他都和他沒有關係。至於他和嗜血羅剎之間的恩怨,有時間他會慢慢的和她算的。
聽言,諾兒看了眼手中的圖紙,然後將它舉高。圖紙在明媚的陽光下澈透,卻有些不真實了。
“圖紙在這兒,你來拿。”諾兒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圖紙,清柔無害的聲音對着風說道。
諾兒這樣做只是爲了打亂風的視線,因爲她手中的這張紙並不真正的風想要的圖紙,她不能讓風發現這件事。
看着近在咫尺那張夢寐以求的圖紙,風思量了一下挾持着冰佑朝着冰諾兒靠近着。
據他得到的情報,冰諾兒的手因爲上次救樓墨而受了傷。他從冰諾兒的主治醫生那兒得到消息,冰諾兒的手已經廢了,以後想要用力都很痛苦。
如此,嗜血羅剎的拿手絕技飛刀就不無法使出來,那樣他就不怕冰諾兒了。
風這樣的想法,這樣的做法無非就是往地獄裡跳因爲……
風慢慢的靠近着冰諾兒,那張圖紙離他越來越的近,他覺得希望就在眼前,眼底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驚喜和渴望。
然,風的腳步卻在距離冰諾兒半步之遙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風挾持着冰佑謹慎的退了幾步,退到他認爲的安全距離才停下。
“你把圖紙放在地上,然後走開。”風盯着冰諾兒,戒備着。
能在僱傭兵界取得相當了不起成就的嗜血羅剎不僅是因爲她有一項別人沒有的特殊技能,當然還包括她那個點子超多的腦子。
諾兒照着風說的將圖紙放在地上用一聲小石子壓住,然後人退到三米遠的距離。
“東西我給你了,可以放了那個孩子了吧。”諾兒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什麼都不會做。
看來這
傢伙還沒有愚蠢到自己親自來拿的地步,不過他再小心又如何,最後的下場還不是一樣。
風的視線在諾兒和圖紙的身上流轉着,他推着冰佑朝圖紙靠近着。風在距離圖紙一步之遙的時候猛的推開冰佑,以極其鬼魅的身手搶向地上的圖紙。
然,風快,有人比他更快。在風推開冰佑的那一瞬間一把精緻小刀破而出,朝着風的心臟急飛而去。
這一擊本是一發百中的,可諾兒顧忌到冰佑。而風也是殺手中的箇中好手,他雖避開了飛刀刺向的重要部位,卻無法避免自己不受傷。
風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看向冰諾兒的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疑惑。
“你的手不是廢了嗎?”怎麼可能,他親自查證了冰諾兒的手的確廢了。可是現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諾兒在接住冰佑的瞬間將他護在身後,冷眯着眼睛看着風,眼底閃爍着嗜血的殺機。
“我的右手是廢了,可我的左手……”話音未完的那一瞬間諾兒手中的飛刀再次脫手而出,這一擊根本沒有給風反應的機會。
她的右手廢了嗎?不知道?其實右手廢不廢對諾兒來說並不重要,因爲她真正使用飛刀的是左手,她是個左痞子。這是一個沒有人知道的秘密,因爲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
可惜,真的很可惜。眼看着風的手就要拿住那張圖紙的時候卻喪失了生命,他的眼底是一片不可置信和恐懼。
風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嗜血羅剎的手不是毀了嗎?爲什麼……
在飛刀射冰風心臟的那一瞬間諾兒急忙捂住冰佑的眼睛,不讓他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場面。
當風倒下那一瞬間周圍那些潛伏着的零度弒決的人從暗處現身,諾兒將冰佑交給雪薔薇走向了風的屍體。
說實話,她本不忍殺了風的,風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只可惜他碰了不該碰的。
蹲身,諾兒看着風。那雙纖細白皙的手輕撫上風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眼睛,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風,你別怪我。你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實在太多,如果你不碰冰佑,或許我們還可以再較量一下。
能守住秘密的人向來只有死人,爲了不讓人發現她的身份,風一定要死。
然,諾兒怎麼都沒有想到是她自己親手斷了一條能查到當年冰家被滅門一案的線索,那時她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而這時正在四處尋找冰佑下落的樓墨和韓風突然聽到一聲槍響,那一刻樓墨心猛的一陣冷縮,一種窒息感傳來。轉身,樓墨便朝着槍響的方向而去,神情如此的焦急不安。
與此同時聽到槍聲的韓風也朝着槍聲響起的方向而去,當樓墨和韓風趕到槍聲響起的地方時,看到的卻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