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攻擊而去的位置是慕童心臟下三寸的位置,那裡不會讓慕童致命。慕童不能死,所以嗜血羅剎不能下狠手。
眼看看利刃即將劃破衣服刺進身體的時候只見慕童那高大的身體如滑人的泥鰍般從刀下溜過,說是遲那是快嗜血羅剎已經發動了第二次的攻擊。
兩人的實力具體如何沒有人知道,因爲從來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慕童是何等精明睿智的人,他既然能躲開那一擊就勢必料到嗜血羅剎絕對會在最快的時間裡再次發動攻擊。所以在嗜血羅剎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慕童已經做好了準備。
樓上如此聲響的打鬥怎麼可能沒人聽到,在慕童與嗜血羅剎交手不到十招的時候安靜的別墅變得熱鬧了起來。
不消片刻二樓走廊已經站滿了人,有兩個領頭的在慕童躲開嗜血羅剎第二擊的時候剛好衝了進來,用槍對準嗜血羅剎厲聲道:“不準動,不然我開槍了。”男子的手已經輕微微的扣動了扳機。
嗜血羅剎停止了手裡的動作,脣角有着一抹淡淡的弧度,面對着男子手中冰冷的武器她沒有絲毫的懼意。
她怕槍嗎?不,她怎麼可能會怕槍呢。她至所以停下手中的動作是已經她已經沒有再靠近慕童的機會,那麼就意味着她今天的目的失敗了。
“總裁,你還好吧。”兩個男子死死的盯着冰諾兒,生怕她再有任何危險的東西。
這個戴面具的女人是誰,她是什麼時候進入別墅的,爲什麼他們都沒有感覺到。此時兩個男子心裡有衆多疑惑得不到解答,可比起這些疑惑他們更擔心慕童是否受傷。
慕童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了兩個拿槍男子的前面。這時慕童手裡拿着一支玉質精緻的短哨,他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慕童的動作明明是在咬短哨,可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看着慕童的動作嗜血羅剎記起來上次蠱毒發作的時候她記得慕童就在吹那支短哨,嗜血羅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支短哨是催動蠱毒發作的東西。
真是有夠後知後覺的,如果早知道她就不會受那些苦了。
而慕童不知道的是在他吹響短哨的時候有一個人痛得死去活來,那種噬骨的痛就好似有萬千只螞蟻在啃噬着他的心一樣,那種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那雙幽深的冷瞳流轉着千百種情緒,震驚,詫異,疑惑,迷茫,不解……這到底怎麼會事,爲什麼催動蠱毒發作嗜血羅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此,嗜血羅剎似乎有些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難道她身上的蠱毒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解了?什麼時候解的毒,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最近她也沒做什麼事啊。
可嗜血羅剎有
些想不通了,既然她身上的蠱毒解了。那前幾天種噬骨的痛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蠱毒嗎?
此刻,嗜血羅剎比慕童更加的疑惑了。
同樣疑惑不解的兩人面面相覷的看着對方,兩人眼神的疑惑讓彼此更加的疑惑了。
不可能啊,這是他研究出來的蠱毒只有他知道解蠱毒的方法。可是嗜血羅剎的反應清楚的告訴他,她的蠱毒已經解了。
想着,慕童看向嗜血羅剎的眸子更加的深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而詭異起來,兩個舉槍的男人心裡更加的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裁和這個戴面具的女人之間似乎有什麼?
當很多事情逃離了能控制的範圍,是否就會變得棘手起來?
不是,就算逃離能控制的範圍,你一樣可以將它拉回到你能控制的範圍中,
慕童不相信嗜血羅剎的蠱毒已經解了,他將短哨放在脣邊再次吹了起來。嗜血羅剎雖然不知道慕童又要幹嗎,但是她從慕童的氣息裡可以感受到他在吹不同的曲子。
短哨吹起的一瞬間嗜血羅剎的神情有了明顯的反應,褶皺的眉頭瀰漫着痛苦,明亮好似星辰的眼眸微斂着冷意。
這樣的反應也只是一瞬間的,嗜血羅剎極力的鎮定着。但其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又是那種鑽心疼痛的感覺,連想死的心都有。
雖只是一閃而逝的反應可慕童還是察覺到了,蠱毒並沒有解,那剛纔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幾乎是慕童和嗜血羅剎腦海裡同時浮現而出的疑問。
嗜血羅剎本不想再出手的,可是隨着短哨的吹湊嗜血羅剎聽到一種很刺耳讓人心裡超極不舒服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指甲在鐵片上來回發出的那種聲響,已經不能用難聽來形容了。
關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捏着手中那柄精緻而威力十足的飛刀,飛刀真的很精緻,刀柄上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薔薇花。鋒利的刀刃在燈光的映澈下泛着陰冷的寒光,就像死神手中的鐮刀瀰漫着死亡的氣息。
那一殺嗜血羅剎周身瀰漫着的氣息開始發生微小的變動,冷到零點,沒有溫度,彷彿不存在的那一種。可是飛刀上散發出的那種死亡氣息卻無法讓人忽略她的存在,反而更會注意到她。
兩個舉着槍的男子看着這樣的嗜血羅剎心裡莫名和顫抖起來,那是死亡纔會有的顫抖。他們拿着槍的手也在顫抖,看似鎮定無比的臉上卻掩藏着心裡的恐懼。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爲什麼她什麼散發着的氣息那麼可怕。這時兩個舉槍的男子才反應過來爲何連總裁都拿她沒有辦法,原來……
風雖氣動,一股力量慢慢聚集在飛刀上。眼神一厲,嗜血羅剎手中的飛刀
早已破空而出,朝着慕童攻擊而去。
不,應該是說朝着慕童脣邊的短哨飛了過去。
飛刀離手的那一瞬間舉槍的兩個男子雖然感到恐懼,但還是扣動了扳機。兩聲尖銳的槍響劃破長空,朝着嗜血羅剎射了過去。
外界都傳嗜血羅剎手裡的飛刀比子彈還快,那到底是飛刀快還是子彈快呢?
寂靜的空氣中只聽錚的一聲,飛刀擊落短哨落在地上,然後劃破細膩的皮膚深深的紮在書房的牆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慕童反應過來的時候嗜血羅剎的飛刀已經劃破他的臉頰插入了書房的牆上。這一切都只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而已,根本讓人無從反應。
在嗜血羅剎的飛刀脫離手的那一刻慕童便警覺性的注意到了,他也是在同一時刻做出反應,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短哨落在地上滾到了一邊,慕童清楚的看到短哨已經有了裂縫根本無法在吹湊出那種催動蠱毒的聲音。原來嗜血羅剎的目標是短哨,真是該死。
而那朝嗜血羅剎飛射而去的兩顆子彈早已穿透進身後的書櫃裡,嗜血羅剎依舊毫髮無傷的站在那裡。她根本動都沒有動一下,可卻沒人知道她是怎麼躲開那兩顆子彈的。
“慕總裁,你說短哨毀了你還有沒有辦法催動蠱毒嗎?”極輕極冷聲音淡淡的,帶着淺淺的笑意。
她應該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計劃之中的事情嗎?她心裡清楚的知道想讓他開口說解蠱毒的方法簡直比毀了短哨還要困難嗎。
其實,嗜血羅剎從別人那兒探聽蠱毒總要有什麼東西催動纔會發作。而她每次都看到慕童拿個短哨,剛開始還沒什麼,久了自然會起疑。
“嗜血羅剎,你別得意。我告訴你,只要蠱毒還有你身上殘留的一天,我就有辦法控制你。”低沉而冷的聲音如此的信誓旦旦,其實慕童心裡並不肯定能否控制得了這個女人。
蠱毒不好培養,可短哨更加的彌足珍貴。那些小傢伙很敏感的,音色稍有不對都不會聽從命令的。
這下慕童的蠱毒算是栽在嗜血羅剎的身上了,因爲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居然是衝着短哨來的,實在太可惡了。
“控制我。”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語氣卻是如此的狂傲,充滿了諷刺與嘲弄。
話語微頓,嘴角那抹邪肆的弧度更加的深了:“好啊,我倒是挺拭目以待的。”挑畔,這話絕對是赤果果的挑畔。
此時的慕童要說有多憤怒就有多憤怒,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的女人就只有她嗜血羅剎一個,而他卻似乎拿她沒有辦法。因爲他打不過她。
慕童打不過嗜血羅剎嗎?是真的打不過嗎?誰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