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寶寶 總統爹地傷不起? ? 誰在等你,你在等着誰?
司徒玄霜躺在牀上,靜靜的看着天花板,一旁的圓桌上放置着一盆熱水,盆沿着搭着一條白毛巾。
她原本出於愧疚,想要去簡鈺那裡賠罪示好,但因爲看到沈千尋在那裡,就靜靜的離開了。
她並沒有偷聽他們對話的意思,可還是有話語鑽進了她的耳朵裡,她輕輕一嘆,順手將一旁的被子拉到身上,蓋住了自己。悌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生平欠缺安全感,所以一直都希望被保護,但是輾轉多年,事到如今,她還只是一個人。
她最真實的內心情緒會在半夜的寂靜中無所遁形,於是白天的時候只能用笑聲來替代。有些顧影自憐,喜歡自己舔舐傷口。悌
她在想,她的確有些孤僻和自閉,有時候明明很開心的時刻,卻總是能夠在衆人大笑的時候,忽然變得很沉默,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傷。
她的心早已悲涼,心裡的火早已熄滅,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特別渴望的去追尋過某種東西。諛
喜歡順其自然,不喜歡強求和逼迫。
有時候看起來很兇,但是心卻很細膩和敏感。
看起來冷淡,其實只是害怕受傷,有時候淡漠,只是自己上的一層保護色。
這些年來,她很少哭,她的淚,很多時候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哭的時候,她習慣用笑容來僞裝自己,但是又有誰知道笑容背後,隱藏的是深深的悲傷。諛
明明她是有家的人,卻總是會感到很孤單,那麼多的人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永遠的走下去,因爲沒有,所以就只能一味的消耗着自己的青春。
在牀上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了很久,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她掀開被子起牀,有些冷,將手伸進水盆中,熱水早已涼卻,她端到洗手間倒掉,洗了臉,這才徑直去了簡鈺的房間。
沈千尋已經離開了,簡鈺靜靜的坐在牀上,眼睛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氣氛很安靜。
她敲了敲門,簡鈺這才轉頭看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很明顯還記掛着肩膀上的仇,臉色有些不好,沒理會她的意思,繼續扭頭看着窗外。
“還生我氣啊?”她笑了笑,走過去,坐在牀上,蹭了蹭他的肩膀,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簡鈺沒好氣的說道:“沒生你的氣。你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那麼記仇啊!”
她輕輕地笑:“那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簡鈺無意說太多。
“剛纔我來過,見老大在這裡,就出去了。”靠在牀頭,她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聊什麼了?”
簡鈺神情懶散,瞥了她一眼,說道:“你不見得就喜歡聽。”
“那可不一定。”
想了想,簡鈺說道:“千尋問我和你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我和你?別開玩笑了。聽聽都覺得好笑。”司徒低眉淺笑,隨即眉眼晶亮的看着簡鈺,好奇的說道:“老大怎麼會說出這麼驚悚的話?”
簡鈺雙眸半斂,說:“我在想,她現在跟我媽一樣,絕對是病急亂投醫了,見我們兩個都沒有結婚,難免會有撮合的念頭。”
“你怎麼說的?”司徒問。
簡鈺輕嘆:“這種事情怎麼說?司徒,我和你這些年無數次擦肩而過,衣服都擦破了,也沒擦出火花來。你覺得以後就能擦出火花嗎?”
司徒點點頭,覺得有些冷,室內溫度已經調的很高了,她扯了扯簡鈺身上的被子,準備往身上拉。
簡鈺皺眉看着她,然後嫌棄的說道:“有酒味。”
“哪有?”話雖如此,司徒還是往身上深深的聞了聞,然後說道:“沒有啊!”
“我聞到了。”
“你那是狗鼻子,天生比別人靈敏。”
簡鈺瞪了她一眼,但還是把被子給她拉過去一點,司徒笑嘻嘻的蓋在身上,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老大可能是覺得我們兩個現在都單身,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聽聽就算了,別當真。”和簡鈺在一起,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兩人常常見面把對方批賤的一文不值,如果成爲戀人的話,他嫌棄她,她嫌棄他,這日子只怕也沒法過了。
曾經是有過那種念頭,如果這輩子都找不到那個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再如果簡鈺不反對的話,或許他們可以在一起,就這麼過一輩子也可以,但是後來看多了身邊的愛情,才明白愛情委屈不得,如果遇不到,那便只能去等。
簡鈺感慨道:“其實單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千方百計想讓我結束單身的人。”
司徒不高興了:“聽你的意思,我如果委身於你,好像還委屈你簡大少爺似的?老大讓你考慮一下我,你假裝喜歡我一下會死啊!”雖說身邊的人是自己的兄弟,喜歡多一些,愛情少一點,但是她畢竟是女人,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好聽話的?
“你又不是歐元鈔票,好意思讓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嗎?”無疑,簡鈺的嘴巴很毒。
司徒忽然問道:“簡鈺,你覺得我長得美嗎?”
“有點醜。”他敷衍的打量了她一眼。
司徒皺眉:“你審美觀絕對有問題,外人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們都說我漂亮。”
“那是不忍心打擊你。”簡鈺輕笑道:“其實醜一點也沒關係,再醜也要談戀愛,最
好談到全世界都充滿愛。”
司徒冷笑了兩聲:“你說吧!我司徒長這麼大,什麼樣的打擊沒有承受過,你現在說的話,還算口下留德了。”
簡鈺笑了笑,半晌沒吭聲,良久才說道:“司徒,總是這麼一個人,你寂寞嗎?”
“我曾經以爲我會被寂寞殺死,但是後來才發現,寂寞是殺不死人的,它會選擇合適的時間在我們最疼的地方紮上一針,譏嘲的看着我們掙扎彷徨,看着我們輾轉反側,百鍊成鋼。”
簡鈺看着她,問道:“你這輩子愛過人嗎?”
她同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你指的是愛情還是親情,友情?”
“愛情。”
想了想,她皺眉道:“好像沒有。”
“部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你就沒有一個心動的嗎?”
“沒有。”
“你如果不是眼瞎了,就是腦子進水了,要不就是……”簡鈺止了話,似乎因爲自己的念頭蹙了眉。
司徒不明所以,問道:“就是什麼?”
“同性戀。”
司徒咬牙道:“你才同性戀呢?我問你,我在你眼中是什麼?”
“男人婆。”回答的毫不猶豫。
司徒挑眉道:“這麼說來,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女人看待過?”
簡鈺笑:“我看不出來你哪點像女人。”
“很好,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當男人看待過。不只是你,還有上官他們,我把你們當閨蜜。”司徒看着臉色不善的簡鈺,心裡低笑,還好打平一局。他喂她吃蒼蠅,她就喂他吃蟑螂。
簡鈺閉上眼睛道:“我忽然不想和你說話了。”
“簡鈺,我們太瞭解彼此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沒穿衣服每天卻要接受對方的審視一樣,工作在一起,以後生活還在一起,天天面對這張臉保不齊哪天忍不住就朝對方臉上吐一口唾沫,彼此生厭了。”
簡鈺忍不住又發飆了,皺眉道:“討厭就討厭,用的着沒禮貌的亂吐唾沫嗎?”他現在真的很想把司徒直接踢到牀下去。
“這不是打個比方嗎?用的着生氣嗎?”果真是潔癖男!
簡鈺猶豫了片刻,說道:“司徒,老實說,你是不是因爲你養父的原因,對男人有恐懼症?”
“我不相信男人。”司徒眉心皺起,每次提起此事心裡就會很堵,補充了一句:“當然你們除外。”
“世界上還是好男人多。”這話是特意對司徒說的。
“我沒有遇到一個心動的。”曾經的她,時刻準備着加入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之中,但是一直沒有遇到那個人,所以到了現在,所有的熱情已經被磨滅了,對待愛情的態度,總是想着順其自然,得過且過,況且實在找不到的話,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其實也挺不錯的。
簡鈺嘆道:“那是你把自己的心門堵得死死的,不願放任何人進去,所以纔會沒有遇到心動的那個人。”
“那你遇到了,你怎麼不把握呢?”司徒沒好氣的問道。
“司徒,當有一天你遇到愛情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愛一個人並不完全是佔有,當她想要的,在我身上得不到的時候,爲了避免以後彼此生怨,我就只能放她走。”
“我學不來,我如果喜歡一個人,勢必要得到,就算得不到,化成灰也要攥在我手裡……”
簡鈺看着她,覺得司徒就是巫婆在世,說出口的話怎麼聽怎麼嗜血驚悚。
門上響起敲門聲,擡眸就見上官靠在門口,看着他和司徒。
“簡鈺,關於醉酒的事情,我們有必要談談。”
“不用談了,你趕緊走。”簡鈺被上官強吻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包括司徒,簡鈺現在只想趕上官離開。
上官卻沒有離開的打算,直接坐在牀上,歉聲道:“關於昨天晚上我親你的事情,我……”
“哈哈……”司徒坐在牀上,誇張的錘着被子,手指顫抖的指着上官,又指了指簡鈺,笑的眼中帶淚。
簡鈺沒心思理會司徒,咬牙問上官:“是哪個王八羔子告訴你的?”
“隨意。”今天一早,隨意特意跑到他房間告訴他的。提醒他犯錯了,該給簡鈺道歉。
“小兔崽子。”簡鈺掀被下牀,氣沖沖的找隨意了,他要跟他絕交,徹底的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