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沒有和我哥做過吧!”楚天寒無視她的驅趕,眼裡充滿一絲希冀。
“我爲什麼要和他做!”凌小小想着楚天晨,不由得全身打寒顫,他怎麼可能會和自己做,而且,自己纔不要和他做!可是,爲什麼自己剛纔會願意楚天寒,願意……
因爲他是凌點一的爹地吧,凌小小在心裡寬慰道。
“可是他的未婚妻。”楚天寒好笑,這孩子氣般的回答,讓楚天寒一顆緊繃的心不由得放鬆。
“未婚妻又不是陪牀的,法律沒規定未婚妻一定要行夫妻之實。”凌小小不悅,難道他就那麼關心她與楚天晨的感情嗎?爲什麼他越問,她的心裡越是煩躁!
對於凌小小蠻不講理卻能講出三分理由的話,楚天寒似乎已經習慣,眼神略微的寵溺着她,至少比聽到別的答案心裡開心得多。或許自己一直都介意,介意她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
原來,不知不覺,自己的心裡早已有了她的位置,只是自己一直沒發現罷了。
當自己終將懂得感情,能夠體會這份情的時候,她的身份卻將他拋到一個絕望的境地。
只是,當他天真的以爲,只要自己心死了,對她就不在有感情。
可是身子纔是最誠實的,赤裸相對,他會由於無意間的愛憐着她,這是別的女人得不到的恩賜。
原來,愛已經悄然成長,不及蒼天大樹,卻也根深蒂固。可是這份情,懵懂的兩人到底到何時才能明白,或許他們的愛,需要催化劑。
來之不易的愛總是經歷了千瘡百孔的考驗,這樣才能顯示出真愛的可貴。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楚天寒的眼底終於開始放晴,不再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當美眸再次注視到凌小小的時候,眼睛微眯,就算沒有過別的男人,可是她此刻已經是楚天晨的女人了,遲早,她都會擁有別的男人。
看着變臉比變天還快的楚天寒,凌小小的眉頭不覺的皺成“川”字型,他爲什麼總是那麼冷淡,如冰塊般,不讓人接近。
“水涼了,起來吧。”楚天寒又恢復了冰冷的聲音,穿好浴袍,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凌小小看着那瀟灑走去的背影,傻呆呆的坐在浴缸裡,將頭埋在雙膝上,身體不住的抽泣。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堅強的內心總是無法忍受他對自己的冷涼的態度,每次她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將內心掩飾,可是今天突然而來的這一幕讓她這段時間以來積壓的不快魚貫而出,她只想發泄出來。
晶瑩的淚,止不住的流淌着,與水缸裡的誰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裡是水,哪裡是淚。
思念,猶如大海里的魚,在萬水之內都是皈依。
可是,她的歸宿呢?
心若倦了,何處都可成了歸宿,何處也不再是歸宿。
哭得累了,凌小小不知不覺的睡着了。還好司空家的浴缸是最先進的可以自動控溫的,所以水溫一直恆定。
原本在房裡等待的凌點一聽見腳步聲,不由得好奇的站在門縫邊偷看,只見楚天寒黑壓壓的頂着一張臉走上來,經過凌點一房間的時候,不由得腳步微微停滯,然後徑直離開。
只是那溼漉漉的頭髮以及若隱若現的肌膚證明他脫過了,還且剛纔凌小小叫得那麼大聲,可是爲什麼他卻一個人率先上來?難道,凌小小破壞氣氛,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嗎?
凌小小眼珠轉動,一臉失望的神情,爲什麼凌小小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呢,真是要命。
索性,凌點一蹭的一下起身,決定找“肇事者”興師問罪,難不成,他不知道自己纔是“肇事者”麼?
怒氣衝衝的下樓,走到浴室裡,凌點一冷眉一掃,眉毛不自覺的抽動,眼光一凜,不由得大叫失算。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問題會出在女主角身上!
見着在水中都能睡着的凌小小,凌點一就想不通那麼美的女人怎麼可能激發不了楚天寒的獸慾,看到此場景,凌點一全明白了。
凌點一傷心的擡起頭,眼神裡透出哀婉的神情,不帶那麼傷人的,從來沒有的挫敗感,A計劃,失敗!
走近在睡夢中的凌小小,凌點一本想大聲叫醒她的,可是未張口時,卻看見凌小小眼角若隱若現的淚痕,不同於水花蕩在臉頰,那是流下來的淚水乾透了後的痕跡。
凌點一怵然眼眶溼潤,媽咪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可是那刺眼的淚痕,剛纔楚天寒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該死!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凌點一不禁緊握着小拳頭,極力的控制住想爆發的怒火,凌小小的淚,是他最不願見到的東西,他發誓,他要楚天寒把所欠凌小小的還回來,那個混蛋!
凌點一緊蹙眉頭,心疼的看着凌小小,雖然不是自己弄哭的凌小小,可是卻是因爲自己的餿主意,凌點一第一次有種挫敗感,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可是卻是意料之外的結果,可見凌小小是有多麼的極品。
“媽咪,醒醒。”凌點一看不下去,上前叫醒凌小小。
當凌小小迷迷糊糊擡起頭時,凌點一愕然的發現她的嘴角居然掛着一絲口水,下意識的用手擦擦,凌點一的手停在空中。
驚訝的看着一臉沒事的凌小小,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咦,我怎麼會睡着了,小飯,媽咪好睏哦。”
一臉的睡眼惺忪,彷彿剛纔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凌小小張開雙手正想要去抱凌點一。
“喂,喂,你全身都是溼的,別把我弄溼了!”凌點一見狀,像見了鬼一樣趕緊後退。
樓上的楚天寒聽着凌點一大叫的聲音,不由得蹙起眉頭,凌小小此刻可是光着身子的。
一想到凌小小那惹火的身材,楚天寒微微閉眼,爲什麼連一想到她,自己就會情不自禁了呢。
“切,幫我把浴袍拿過來。”凌小小被凌點一拒絕,不由得掃興,命令式的讓凌點一去遞浴袍。
凌點一一轉身,凌小小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是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的心,一顆如白紙般的心或許正在慢慢的淪陷。
僞裝成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只是爲了不讓凌點一擔心。
女人註定是男人的過客?抑或只是一個玩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