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你威脅我?”
聽到泰王陰森森的話,葉子軒依然沒有驚懼,相反輕聲拋出一句:“以大欺小,這樣好嗎?”他很是無辜地看着泰王補充:“再說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是代表金家堡來談判的,泰王這樣霸凌我,會影響王室和國家聲譽的。”
“以大欺小?”
泰王冷笑一聲:“這話你也說得出來?擺明就是你以強凌弱,現在受傷的可是我,在我王宮,對我下手,我就是把你千刀萬剮,也沒有人說我一句不是,至於所謂談判使者,你覺得自己配嗎?何況你們是毒梟,別扯什麼兩國交戰。”
“我剿滅你們,就是剿匪,是爲人民做貢獻。”
泰王的眼裡真的騰昇一抹殺意,除了三國聯軍被葉子軒重創留下仇恨外,還有就是剛纔談判條件激怒了他,他還沒叫葉子軒交出卡角賠償損失,葉子軒先要他退地賠償,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他恨不得一聲令下,讓保鏢把葉子軒殺了。
葉子軒無視靠近的王宮護衛,指一指自己跟泰王的距離,意味深長擠出一句:“泰王,我今天膽敢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膽子一大就來了,你覺得,我會毫無準備過來嗎?你動了我,你、王室,還有泰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最重要的一點,你距離我太久了,十米,子彈可以轟殺我,但你也逃不出我一箭,”
他的手裡閃出半支箭矢,箭頭鋒利,刺眼,閃爍嗜血氣息,只是葉子軒的笑容依然溫潤,讓人看不出深淺。
泰王和王宮護衛身軀微微一震,看着始終風輕雲淡的葉子軒,神情很是複雜,想要譏諷後者虛張聲勢,可是剛纔的八箭以及上次的彪悍,又讓他們知道葉子軒不是誇大其詞,保鏢下意識停滯腳步,尋思葉子軒雷霆擊殺泰王的可能性。
泰王喉嚨蠕動了一下,葉子軒手裡的箭矢,帶給他一陣無形壓力。
就在他開始懊悔自己距離葉子軒太近時,葉子軒又笑着拋出了一句:“對了,泰王,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早上來的時候,雙手沾染了一些毒藥,剛纔拿箭的時候,箭頭好像也沾染了些許,也就是說,流血的泰王你,可能中毒了。”
“中了只有我能化解的毒。”
四周幕僚和同伴臉色鉅變,齊齊發出一聲怒吼:“混蛋!”
三人握着槍不管不顧向葉子軒撲來,準備冒險把氣焰囂張的葉子軒拿下,只是剛剛走到一半,他們就身軀一晃,隨後像是喝醉酒一樣摔倒,想要掙扎着起來卻失去力氣,抽動幾下後就癱在地上,全身無力,眼裡有着憤怒,有着不甘。
“泰王,走!”
幾名保鏢視死如歸橫擋在泰王身邊,不給葉子軒出手射箭的機會,還擡起槍口想射擊,結果也是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沒有死去,沒有受傷,但就是沒有半點力氣,其餘同伴也都相似倒下,臉上帶着驚恐和不安,顯然都沒想到中毒了。
泰王倒是沒有半點事,依然站立在葉子軒面前,只是失去護衛保護的他,顯得有點孤零零,還有點悲壯。
葉子軒也站着,冷眼看着幾十號人倒下,也看着更多護衛趕赴過來包圍,只是沒有人敢再靠近他跟泰王的圈子。
“沒有嘰嘰喳喳的人,就這樣王對王,多好。”
葉子軒把玩着手裡的箭矢:“泰王,你說是不是?”
泰王忽然發出一陣哈哈大笑,向來從容淡定的老臉,罕見多了一抹怨毒,隨後又變成了欣賞:“葉子軒,雖然我很想把你弄死,還是千刀萬剮的那種,可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人物,也是一個瘋子,我縱橫泰國數十年,對手不少。”
“但你是最囂張,最跋扈的那個,也是讓我最想殺,最無奈的人。”
葉子軒眨着眼睛迴應:“這是貶我還是誇我?”
“當然是誇你。”
泰王不僅沒有後退,相反踏前一步,近距離迫視着葉子軒:“只是你小看我了,我身手修爲遜你半籌,護衛也中毒不少,死磕到底,我也可能會丟性命,可我依然不是你想象中能屈服,堂堂泰王,被你江湖草寇踩下,還有何顏面?”
他眼裡閃爍着一抹光芒:“所以你今天只有兩條路,一是放下武器,在我擬定的和解協定上簽字,把卡角給我全讓出來,同時賠償盟軍一百億,二是你我放手一戰,你殺了我,殺了護衛,離開這座王宮,不然,你今天絕對出不去。”
“你選擇第一條路,我會給你生路,也會讓邊境再無戰事。”
泰王展示出應有的強勢:“你選擇第二條路,你就要一條道走到底,不僅要歇斯底里殺出王宮,還要想法子把我幹掉了,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會丟出五十個億懸賞要你腦袋,同時再派十萬大軍去前線,徹底毀滅你們金三角。”
“對不起,兩條路我都不會選。”
葉子軒很平靜看着泰王:“只有我那條路,纔是雙方唯一的路。”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泰王也不要拿國力拿軍隊來壓我,咱們對抗兩個多月,死傷相當,但是貪狼營越戰越勇,而盟軍卻是日夜焦慮,你們根本耗損不起這一戰。”
“我能再死三萬人,泰王能死這個數?”
泰王傲然一笑:“我一聲令下,全國赴死,區區三萬,算得了什麼?”
葉子軒哈哈大笑一聲:“泰王是故意聽不見泰國民衆的反戰請願,還是在王宮太久不知外面的事呢?”
泰王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只要我需要,舉國都會支持。”
葉子軒輕輕搖頭,笑容變得玩味:“在我來曼谷之前,我在泰國佈下了不少棋子,今天,我就跟泰王說一說,我這些局,你如何破解。”他摸出一部手機,丟到泰王的手裡:“三天前,我派人在泰國各級政府門口,製造了十幾起爆炸**。”
“有男有女,對泰國肆意襲擊,同時,我讓當地和外媒呼籲,這是失去家園人們的最後抗爭。”
葉子軒淡淡出聲:“這一戰,已快被定性成非正義戰爭了。”
泰王眼睛微微睜大,呼吸都變得急促:“我就奇怪,這幾天怎麼多了不少惡**件,不僅讓泰國政府遭受巨大壓力,還讓泰軍被民衆指責冷血無情,毀掉無辜人們的家園,憑空生出一大堆對泰國不利言論,原來是你在幕後策劃着。”
“只是你不覺得幼稚嗎?你真當行軍打仗是過家家啊?幾番輿論抹黑就能給泰國壓力,讓我們撤軍?”
他雖然一副不屑的樣子,可還是惱怒葉子軒的無恥。
因爲那些**帶來惡劣影響,泰國各地政府相續遇襲,不僅沒有得到泰國民衆同情,反而矛頭全都指向了泰軍,覺得是泰軍毀掉對方家園,才招致無家可歸的金三角人們報復,而且對方冤有頭債有主的只對官員下手,顯得情感質樸。
這麼樸實的人都襲擊,可見泰軍真逼得他們無路可走。
同時他有點吃驚葉子軒對外媒和當地自由媒體的掌握,尋思要想法子收回話語管制權,不能讓葉子軒隨意抹黑了。
“那是第一步。”
看着泰王色厲內荏的神情,葉子軒又笑着拋出一句:“第二步,一小時前,三百名行將就木的泰國老人去了廣場。”
他手指一點泰王手裡的手機:“他們拉着橫幅穿着標語衫,去曼谷最大的王宮廣場請願停戰。”
泰王眼睛微微一冷,拿起手機掃視了一眼,果然見到有不少媒體新聞推送,上面正鋪天蓋地的寫着民衆厭戰,呼籲前線撤軍,還泰國一個安寧的環境,其中橫幅更具有極大煽情性:“我們已老,願意赴死”“孩子歸來,妻兒等養。”
其中還有老人站出來呼喊:“這是一場非正義戰爭,讓前線的無辜將士回家吧,我們這些老骨頭願意做炮灰。”
“我們老了,沒價值了,國家也不想養了,就讓我們死在戰場上吧,爲權貴再出一份力,也讓孩子們早點回家。”
很多老人手裡還有很多前線將士橫死的照片,雖然屍體五官打了馬賽克,但都能看出現場的慘烈,很是揪扯人心。
葉子軒手指一點:“那些照片,也是我提供的。”
泰王看了一眼,起碼有幾萬人圍觀,臉上慍怒,低喝一聲:“叛徒!懦夫!這是泰國的恥辱。”
“泰王的想法很正確。”
葉子軒臉上又綻放一絲笑意,手指再度一點手機上的新聞:“第三步,再過五分鐘,就有一批跟泰王一樣思想的人衝出來,他們年輕力壯,孔武有力,他們會扛着泰國的國旗,纏着紅絲帶,衝上這個廣場,把三百老人痛打一頓、、”
“這些青年,會跟泰王一樣,一邊痛揍這些老人,一邊罵他們是懦夫,是泰國的恥辱。”
泰王臉色一變:“無恥!”
葉子軒言語很是平靜:“打完老人之後,激進青年會繼續扛着泰國的國旗,對金三角出來的人,特別是跟阮破虜一樣越國國籍的商戶,痛打一頓,甚至砸了他們的餐館店鋪,對了,享譽世界的塗山餐館連鎖店,好像在曼谷有六家。”
“這些泰國青年一定會衝上去砸了它們,以此來支持前線泰軍的國戰。”
葉子軒還揉揉腦袋:“還有,我已讓媒體準備了十幾份通稿,事發後會第一時間傳遍網絡,傳去其餘國家。”
“標題起什麼好呢?”
“《權貴酒肉臭,將士凍死骨?》《老人請戰,泰府當反思》”
“《抵制愛國蠢貨,與民族復興息息相關》《抵制外敵,不是抵制同胞》或者,《是愛國?還是法西斯?》”
聽到葉子軒這一番話,泰王的臉越來越黑了,隨後,葉子軒又一拍腦袋:“對了,我手下還拿到塔森將軍跟幾名前線指揮官貪污受賄,包養情婦的證據,甚至還有幾張牀照,如果我把他們都公佈出來,你說,前線盟軍要不要換將?”
“泰國民衆特別是死者家屬會不會覺得,那幾萬人都是被塔森他們無能害死?”
“咔嚓!”
沒等葉子軒話音落下,泰王就憤怒的一握手機,頃刻變得四分五裂,厲聲喝道:“葉子軒,你就是一個小人。”
葉子軒答非所問:“差點忘了,我還有幾名王室子侄的**派對視頻。”
“你說,在這個時間點放出來,從來不敢質疑泰國王室權威的泰民,會不會生出一絲失望?”
泰王眼神瞬間凌厲,只要有了缺口,有了第一次質疑,王室遲早會走下神壇:“葉子軒,不要太過分!”
接着又冷哼一聲:“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嗎?我真一拍兩散,王室損失的是聲譽,你損失的是小命。”
葉子軒聳聳肩膀:“這只是開胃菜,正餐,很快就來了。”
“泰王,國際禁毒委員會長史蒂夫,國際刑警組織主席羅納德來了。”
這時,一個王宮幕僚穿過劍拔弩張的人羣,向泰王低聲喊出一句:“他們想要見禁毒功臣葉子軒。”
泰王心裡瞬間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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