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葉子軒拋出一句,同時腳步一挪貼近鞦韆,連續被白秋畫設計,如果不討回點彩頭,讓對方知道自己厲害,以後只怕更麻煩,白秋畫掠過一抹愣然,似乎沒想到葉子軒說動手就動手,不過簡短的驚訝後,她就一挪鞦韆。
白皙滑嫩的小手,堪堪在葉子軒的手指要掐到脖子一刻,輕飄飄的迎接了上去。
“砰!”
葉子軒和白秋畫的手掌相碰了一下,葉子軒退後了半步,白秋畫卻藉着鞦韆向後蕩了出去,在深邃夜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接着又是清脆的嬌笑:“弟弟,姐姐認識的諸多男人中,你是第一個對我動手的人,太刺激了。”
她扯着鞦韆從半空中撲擊而下,雙腿像是雨點一樣,連連向葉子軒點擊過去,她的裙子很寬鬆,雙腿很修長,就着鞦韆踢出雙腳的時候,雪白肌膚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香豔,只是沒有人敢小瞧,秀氣腳丫蘊含的驚人力量。
葉子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雙手放在胸口前面,將全身氣勢提到極至,向着蝴蝶翻飛的秀腳迎了上去。
“砰砰砰!”
拳腳在半空不斷相交,空氣彷彿瞬間被炸了開來一般,發出了一記記沉悶的爆破,也分隔着朦朧的燈光幻影,彼此都能感覺到,一種勁風颳面的凌厲,在葉子軒退後兩步的時候,鞦韆也被一股巨力震飛出去,高高掀起。
但白秋畫很快殺回,又跟葉子軒交戰,一次次對抗,一次次盪開,場面熱烈。
“呀!”
白秋畫第九次從空中蕩回,左腳裹着燈光劈下:“子軒,再來。”
嬌笑悅耳動聽,畫面美輪美奐,葉子軒卻沒有欣賞,右手一沉,直挺挺轟出一拳,“砰!”拳腳再次交實,只是這次碰撞比剛纔要響亮十倍,巧笑倩兮的白秋畫也停滯笑意,她的瞳孔,開始收縮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剛纔拳腳相交的一刻,白秋畫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壓力,帶着一種摧枯拉朽,一往無前,捨我其誰的氣勢,完全壓着她,讓她無法再攻出第二招,她實在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兩人差不多年紀,葉子軒的勁道會這麼霸道?
而且力道源源不斷?
鞦韆比前面八次都要蕩的快,蕩的高,蕩的讓人暈眩。
“咔嚓!”
就在念頭轉動中,蕩在半空的鞦韆一記脆響,繩索跟木板接口牽扯斷裂,白秋畫的俏臉瞬間變得慘白,想要抓住繩索卻慢了半拍,巨大的動能把她狠狠甩了出去,慣性讓她又騰昇了兩米,隨後像是折翼鳥兒向地面墜落。
將近十三米距離,掉落不死也重傷。
急速墜落的白秋畫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脆弱,脆弱的彷彿一陣風,都能把自己焚蝕爲灰燼。
“啊!”
地面的葉子軒心神一顫,來不及多想就衝了出去,敏捷扯住橫掃過來的鞦韆繩索,雙腳猛地一瞪,整個人像是炮彈一樣轟了出去,等待殘局發生的白秋畫,只見一道人影割裂酒店燈光的璀璨,划着弧線向自己衝了過來。
白秋畫微微睜大眼睛,正見葉子軒如一道撕裂夜空的閃電,扯着既虛幻又無比真實的繩索,裹着燈光出現。
女人心神一顫。
下一秒,白秋畫就感覺一個物體撞中自己,緩衝她下墜速度之餘,一隻修長手臂環住她的腰,一股力量狠狠拉扯她的身體,向鞦韆位置拉出幾米距離後,就聽到咔嚓一聲,又是繩索斷裂動靜,接着失去重心向地面落下。
“砰!”
一記重響,葉子軒和白秋畫重重摔在地面,一大股塵埃隨之騰昇而起,迷濛着蒼白燈光,摔在地上的兩人方向相反,還互相緊抱着對方的大腿,葉子軒感覺自己處在一個溫柔地方,如蘭似麝的香味,混合香水涌入鼻子。
他感覺十分親切,很喜歡這樣的味道
只是他很快醒悟到腦袋的位置,鬆開白秋畫向側一滾,遠離讓他尷尬的地方,這一滾,葉子軒的臀部壓到一顆小石頭,止不住的哎喲一聲,呲牙,咧嘴,只是還沒等他審視白秋畫的情況,一道白影已從塵埃中翻滾過來。
一腳踢向他的胸膛,香風襲人。
“砰!”
易筋經和洗髓經賦予的敏銳感應,讓葉子軒在這時候,反應比意識更要來得迅速,他用盡全力向側一翻,同時點出了一腳,一記碰撞聲響,葉子軒躺倒的位置,赫然多了一隻白皙玉足,地面也多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印痕。
如果葉子軒沒及時離開,估計要吐出一口血。
不過也就在白秋畫一腳踢空的時候,葉子軒點出的一腳貼了過去,白秋畫全力向後躍出,卻因餘力用盡慢了半拍,撲!葉子軒的腳尖點中白秋畫下腹,後者悶哼一聲退了四五步,火辣辣之感蔓延下腹時,也涌到了俏臉。
“小壞蛋。”
白秋畫沒再攻擊,只是幽怨三字:“你欺負了我,你要負責!”
葉子軒嘴角牽動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剛纔一擊,落在白秋畫的隱秘之處,臉上有些尷尬,但很快又冷哼一聲:“白小姐,你果然是一條竹葉青,我冒險從半空把你救下來,摔了一個全身痠痛,你不僅沒有感激,反而趁機偷襲我。”
“恩將仇報,不過如此。”
葉子軒沒有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在現實中上演。
“我知道傷不了你。”
白秋畫的笑容嬌柔明媚,很是迷人:“之所以恩將仇報,不過是想要你成長,讓你知道,下次遇見敵人有險,特別是漂亮敵人有不測,千萬不要傻乎乎的去援手,因爲你無法辨認她的危險,是一個意外還是精心設局。”
“而且敵人就是敵人,你的仁慈,只會給自己帶來危險甚至滅頂之災。”
葉子軒點點頭:“好,下次我見到你,一定會小心,或者先發制人。”
“呆子。”
白秋畫風情萬種的白了葉子軒一眼:“我只是說你遇見敵人,不要有婦人之心,而我跟你,只是有點誤會,從來就沒有死磕的敵對,再說了,你剛纔救我一命,我內心感激的很,所以好弟弟,不要把我當敵人好不好?”
“再見。”
葉子軒沒有正面回答,揮揮手丟下兩字,隨後就捂着臀部離去。
望着葉子軒漸漸消失的背影,白秋畫的俏臉沒有惱怒,反而多了一抹征服興趣,大聲喊道:
“子軒,你摸了我,記得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