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歌可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帶着這些人來到了清風客棧。
擔驚受怕了那麼長的時間,總算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幾個人還是很開心的,吃飯的時候也有些着急。
不是他們沒教養,只是已經兩日了,他們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吃,這個年紀,原本就是長身體的時候,那裡能受得了。
人羣之中,只有兩個孩子,吃的十分有教養,雖然他們也餓了,不過有些東西就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這兩個人一個是楚天浩,另一個就是之前給令牌的那個孩子。
開始的時候,楚輕歌都還沒注意到這個孩子,現在視線倒是一直都落在這個孩子身上。
能看的出來,這孩子身上的氣質也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看見跟自己一起的小夥伴都回來了,陳銘高興的不行,眼淚都出來了,哭的不像樣。
楚輕歌和翟君離兩人也沒有繼續在房間裡帶着,就是怕這些孩子會覺得束縛,兩人來到了外面。
“還是年輕好。”
聽着房間裡面的聲音,楚輕歌忍不住感概一句。
這個年紀應該是最好的時候,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太上長老,我有事情要跟您說。”
楚輕歌兩人就在院子裡品茶,就聽見了一個孩子的聲音,轉頭,楚輕歌就看見了楚鈺。
不得不說,從進客棧之後,楚輕歌的注意就在楚鈺的身上,對楚鈺的身份也十分好奇。
“坐吧。”
面前的人看年紀和楚天浩差不多,好像比楚天浩的年紀還小一些,但是並不會讓人看輕。
幾個照面,楚輕歌知道楚鈺的身份不一般,對此楚鈺想要說什麼也有些好奇。
坐在一邊的翟君離沒說話,不知道在看自己手裡的什麼東西,十分認真, 但是一點都不會讓人忽視,這應該就是氣場了。
“我知道東楚這次做的不好,讓青雲宗的人身處險境,不過,我想求太上長老不管是什麼人做的,太上長老只要處置他們就行了,不要波及東楚百姓。”
十分認真的看着楚輕歌,楚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臉上的表情更是跟他這個年紀完全不相符。
“我很好奇,你是什麼身份?”
沒有着急回答楚鈺的話,楚輕歌先開口,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楚鈺的身上。
小小年紀,心似這般縝密,以後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我是青雲宗的學生,也是楚王的獨生子。”
過了一會,楚鈺開口,並沒有打算瞞着楚輕歌。
對別人來說,他的身份或許是秘密,但是隻要楚輕歌想查,肯定很快就能查到他,還不如現在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說不定還能有些主動權。
“抓你們的人之所以放你們,應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你吧?”
稍微有些意外,不過還在楚輕歌的接受範圍之內,原本她就猜到了楚鈺一定出身不凡,只是沒想到是那個人的兒子,這個身份,比起皇子來說,可是絲毫不弱,甚至還要尊貴。
“或許吧,我並不清楚,希望太上長老能答應我的請求,楚鈺感激不盡。”
楚鈺的回答也十分誠實,說完之後,起身彎腰行禮,在接着就離開了。
雖然說是有事情求楚輕歌,但是態度不卑不吭,如果是成年人這樣,楚輕歌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過楚鈺還是個孩子,楚輕歌還是高看了幾分。
“這孩子倒是跟你有點像。”
一直沒說話的翟君離突然開口,說的話讓楚輕歌都有些發愣。
說完之後,翟君離也沒打算在多說什麼,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去了。
翟君離沒說的時候,就連楚輕歌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被翟君離一提醒,楚輕歌才覺得楚鈺好像性格跟自己有些像。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在楚輕歌的腦海中存在了一會,楚輕歌也沒有拿着當回事。
根本都沒有給楚輕歌什麼思考的時間,東楚皇帝就親自過來了。
一看楚輕歌遞過去的徽章,東楚皇帝那裡敢耽誤,別人不知道那徽章是什麼意思,他可是清楚的不行。
青雲宗的太上長老,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最好還是不要得罪青雲宗。
皇帝親自過來,把客棧的老闆給嚇了個半死,夥計們跪了一地,場面還是有些壯觀的。
東楚皇帝那麼着急出來,安全問題根本就來不及處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多帶人,所以陣仗看起來比尋常還要大一些。
“人在那?”
從轎攆上下楚寂先開口,還是有些着急的,畢竟楚輕歌的身份在那裡,就算他是東楚皇帝,也還是要忌憚幾分的。
“小人,不知道皇上說的是誰?”
掌櫃就在一幫人的最中間,十分顯眼,就算想要裝死都不可能了,只能站了出來,在站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也根本不敢擡頭去看楚寂。
說到底,他就是一個平門百姓,那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原本輕歌是想要拜見皇上,沒想到皇上居然親自過來了。”
外面的動靜那麼大,楚輕歌自然也是聽見了,從客房裡面走了出來。
翟君離並不喜歡這種場面,楚輕歌心裡也清楚,索性也就沒讓翟君離出來,這點事情她自己還是能處理好的,根本不用翟君離出手。
擡眼,楚寂就看見了楚輕歌,臉上似乎閃過幾分別的什麼什麼,雖然極力掩飾,不過楚輕歌還是發現了端倪。
“太上長老比朕想的要年輕多了。”
笑了笑,楚寂並不想要楚輕歌看見他的失態,想要岔開話題。
“皇上請,我們去屋裡談。”
周圍那麼多人,楚輕歌也不傻,自然能感覺到這些人的緊張,再說,這麼多人,實在不是能商量事情的地方。
楚輕歌這麼一說,楚寂也反應了過來,周圍還有那麼多人,跟着楚輕歌就上樓了。
兩人終於走了,跪在地上的人也慢慢起身,總還覺得有些玄幻,尤其是這客棧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