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絕美的身影從天而降,淺紫色的衣裙隨風淺揚,墨發飛舞,眸如星辰,耀眼無雙!
秦翔雙眸不可思議的瞪得老大,緊緊的盯着眼前這張臉龐,眼裡驀地涌起一股怒意,“賤人,是你!”
那日一定是她對自己做了手腳,才害得他中了毒,好在有騰長老給的解毒丹,但是一想到他差點就與碧羽殿失之交臂,心中便充滿了怒火。
“賤人,你在喊誰?”
慕淺月緩緩自天空中落下,白皙精緻的臉龐上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寒霜,嘴角輕勾。
“我當然是在喊你……”秦翔的話說到一半,臉上涌起一抹猙獰,“你是秦術的人?”
他的目光鎖定在慕淺月的身上,除了這個可能,否則,她爲何會無緣無故對自己下毒?
慕淺月脣角揚起一抹淡笑,“你說錯了,我不是秦術的人,而是秦術是我的人!”
秦翔一愣,這有什麼區別嗎?
目光輕眯,眼底冷光閃掠,“我管你們誰是誰的人,總之,今天秦術必死!而你們最好不要插手我和秦術的之間的事情,本少爺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就當此事沒發生過如何?”
“你的計劃是不錯,可是我們並不是打算遵徇。另外,你不是想去飛寶樓尋找那份神秘的地圖嗎?我就是當日拍賣會上買走那份地圖的神秘人。”慕淺月輕淡的聲音落下,仿若一道驚雷落在秦翔的耳中。
他雙眸一瞠,短暫的震驚之後,迅速的反應了過來,眼裡涌動着十足的驚喜,真是太好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本來還以爲要花費一番的功夫,才能找到那個神秘人,沒想到這會兒人家自動送上門來了!
“本來還打算放你們離去的,但是你自己要撞到本少爺的槍口上來,那就怪不得我了!女人,老實把神秘地圖交出來,我可以就此放了你們,並且我可以向騰長老請命,讓你隨我一起去碧羽殿。如何?”秦翔的眼底涌動着詭譎的幽芒,充滿了算計的味道。
他的臉龐上噙着一抹高傲得意,彷彿能進入碧羽殿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他似乎能看到慕淺月喜不自勝的模樣,並且乖乖奉上那份神秘地圖!
畢竟碧羽殿可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啊!大家都爲能進入碧羽殿而自豪!
可惜他等了很久,仍不見慕淺月有任何表示。
對面女子絕美的容顏上依舊一片淡漠,脣角噙着一抹諷刺的笑容,“我爲何要把這份地圖上交給你?我若是給親手遞給騰長老,我相信他會更願意栽培我。”
當然,這只是慕淺月隨口一說,自己花高價買來的東西,她可不會傻乎乎的拱手讓給別人。
秦翔聞言,眸子一沉,眼裡涌動着殺機,“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大家上,給我把他們都殺了!”
這該死的女人如此不識好歹,竟然還想拿着地圖去找騰長老邀功!他是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這份神秘地圖是屬於他的,由他親手找到,再交給騰長老,他就可以從外門弟子變成內門弟子!
這兩者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哼,等殺了她後,再奪走她手中的神秘地圖也不遲!
不過顯然他想像得很美好,他的這些人都根本不是慕雪櫻、蕭宣兒和楚天歌等人的對手,沒過一會便全被斬殺,只剩下了秦翔一個。
甚至慕淺月都沒有出手!
秦翔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你們竟然都是二階神王!”
眼前這些男女看上去極爲年輕,實力竟是比自己還要強!
“是的,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慕雪櫻如月色般銀色的眸子中涌動着一絲冷光,擡首看向慕淺月問道,“主子,是否殺了他?”
“殺了吧,反正他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慕淺月淡淡哼道。
“是。”慕雪櫻手中的劍緩緩擡起。
秦翔的臉上一片蒼白,身子發顫,摔落在了地上,一臉的驚恐之色,看着慕雪櫻手中緩緩舉起的長劍,不停的搖頭,可憐兮兮的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我還有用有用的,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
此刻的他哪還有先前的半絲威風?
他不想死啊!他還想要進入碧羽殿,成爲萬人羨慕的存在!這可是千載難縫的好機會,就這麼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雪櫻,先住手。”慕淺月喚道。
“是,主子。”慕雪櫻停下了手,但是手中的劍依舊直指着地上的秦翔。
秦翔見狀這才暗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身上的衣服更是溼透,就像是被水打溼了一般。
“一年半前,你是否派人追殺過飛寶樓的慕巖和金亦嵐?”慕淺月目光冰冷的落在他身上。
秦翔皺着眉思索了片刻,點頭,“是。”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她好端端的問這件事情做什麼?
“你可知道金亦嵐的下落?”慕淺月問道,當初柳如煙說孃親掉下了懸崖,但是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父親在那周圍一帶,尋遍了都沒有找到孃親的下落,更沒有一絲的線索。
所以她懷疑柳如煙在說謊。
“金亦嵐?我知道一點。”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或許我會饒你一命,否則,死!”慕淺月清冷的眉宇間蘊着殺意。
“當初柳如煙要我把金亦嵐給她,說是要狠狠的折磨她,我便同意了……”
“然後呢?”慕淺月眼睛輕輕眯起。
“好像柳如煙說要將金亦嵐賣到花樓中去,爲了不讓慕巖找到金亦嵐,柳如煙毀了她的容貌,毒啞了她的喉嚨,並且毀了她的丹田,交由了我的兩個手下去辦的……”
隨着秦翔每說一個字,慕淺月的心便沉了一分,眼裡涌動着可怕的風暴和殺意。
柳如煙還真是狠毒啊!
孃親撫養她長大,待她如親生女兒,卻因爲她愛慕着爹爹,就如此對待孃親!忘恩負義,禽獸不如!
慕淺月袖下的拳頭緊緊握起,只覺得自己當初給她的懲罰還是太輕了,應該狠狠的折磨她,再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