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芸得意的一挑眉頭,“怎麼?被我戳中痛處了?”
慕巖欲發怒,被花容攔住了,花容絕美的容顏上一片悠閒淡漠,她施施然起身,擡首看向面前的花芸,“花芸,你想借此機會對付我也就算了,你不應該牽扯兩個無辜的孩子。”
“哼!花容,你不用在這裡裝好人!你外表清純淡漠又如何?其實你的骨子裡還不是一個風騷放蕩的女人?否則也不會連野種都生了……”花芸的語氣充滿了尖酸刻薄的挑釁,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巖一腳踹飛了出去。
她的身體毫無預兆的摔出了酒樓,跌在大街上,臉色一白,體內氣血翻涌,氣得她面色鐵青,難看至極。
“混蛋,你敢打我!”花芸怒不可遏的從地上爬起來,衝進酒樓,一臉的憤怒,嬌美的面容因憤怒都微微扭曲了起來。
“身爲萬花島的聖女卻是如此沒有素質教養,不打你打誰?慕爺爺,打得好!”納蘭雪靈好整以瑕的坐在位置上,把玩着手中的筷子,美麗可愛的小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動不動就罵別人野種,這種女人真的是一點素質都沒有,比起花奶奶真的是差遠了!
至於她爲什麼一眼看出花芸是萬花島聖女,是因爲她的衣服穿着比起身後的那八名普通粉衣女子要精緻高貴一些,另一點是她腰間的令牌是一塊紫色令牌,上面刻着一個‘聖’字。
花奶奶的身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
慕巖目光冰冷的望着她,“雖然我慕巖不喜歡打女人,但並不代表不打女人!你的嘴巴實在是太臭了!”
他若是辱罵自己也就算了,偏偏罵容兒,還罵小靈和九九是野種,他如何不氣?
“你們幾個還愣着做什麼?把他們四個都抓起來!”花芸面容扭曲,怒聲說道。
“是。”那八名女弟子點頭應聲,看向花容,“花容聖女,你還是不要反抗的好,否則這會加重你的罪情!”
酒樓內原本用餐的客人們見狀,紛紛躲得老遠,尤其是在聽到萬花島這幾個字時,神情都微微變幻了起來,這幾人竟然是萬花島的人!
花容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加重我的罪情?不知道我犯了何罪?”
“私會男人,背叛萬花島,還私自生下一對野種,這還不是罪嗎?如今證據確鑿,你想抵賴也是沒用的!”花芸冷笑道。
“島主心如明鏡,就算回了萬花島,我也無所畏懼,清者自清。不過,你想以此對付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花容目光清澈,迎上花芸那充滿算計的臉龐,不屑輕哼。
說罷,她轉看向慕巖、納蘭雪靈和九九三人,“慕巖,你帶九九和小靈先走,我先回萬花島一趟,等解決了事情再來找你們。”
“如今你被我當場抓姦,你還想讓他們逃走?呵呵,花容,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我是不會讓他們逃走的!”花芸冷笑道,且不管花容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慕巖和眼前的兩個孩子與花容沒有那樣的關係,她也不會讓他們逃走。
抓住了花容他們幾個,到時候還不是隨自己說了算?
呵呵……
自古真相如何,都是由那個勝利的人書寫的。
“你們想要去動花奶奶,問過我的意見了嗎?”九九美麗清澈的紫眸中蘊着一絲嗜血的冷意,小小的身體中散發着一股寒氣。
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溢散而出。
花芸一愣,看向九九的目光中染上了一絲詫異,似乎不明白一個看起來只有四歲大的小孩子哪來這麼強悍可怕的殺氣?
不過她並沒有將九九放在眼裡,就算這個小屁孩的殺氣濃了點又如何?還不至於讓她花芸放在眼裡!她伸伸手就捏死他!
“花容,你還不想承認嗎?人家都喊你花奶奶了!”
花容脣角輕勾,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花芸,你是白癡麼?剛纔你還在說他們二人是我生的,現在人家是喊我奶奶,你說他們到底是我的兒女,還是我的孫子孫女?”
花芸面色一變,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不管喊你什麼,這一次你都死定了!”她咬牙切齒,聲音森冷,面色猙獰。
“師父,是不是我們真的誤會了花容聖女?”一旁的另一名身穿桃紅色衣裙的女子說道。
“夢兒,記住你的身份,有些話不該說的,不要亂說!”花芸目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歐陽夢立刻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話。
話落,他抽出手中的劍,朝花容殺了過去。
剩下的歐陽鶯和那八名女弟子,則是朝慕巖、納蘭雪靈和九九衝了過去。
只是他們還沒有碰到慕巖,便被瞬間打飛出去,將酒樓內的桌椅、柱子,木梯砸得粉碎,四處一片狼籍。
歐陽鶯等人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着……
納蘭雪靈和九九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他們便落敗了,只是一個呼吸間的事情而已。
花芸和花容二人倒是打得不開交,戰鬥激烈無比,超強的戰鬥力直接將整個酒樓毀壞得慘不忍睹,酒樓掌櫃一副鬱悶心痛的模樣,大喊,“你們給我出去打!出去打!”
花容、花芸二人從窗間躍出,在上空繼續廝纏在了一起,本來酒樓的空間就不大,打起來也非常的礙手礙腳。
漫天花雨,隨風飄揚,劍氣飛揚,流光輕舞,明明是激烈無比的打鬥,在這一刻卻像是上演着一副絕世之舞,令人驚奇。
“砰!”
花容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花芸的肚子上,頓時便將她從高空中踢了下來,而後狠狠的砸在了下方的屋檐上,屋子瞬間被她砸塌,塵土飛揚。
好好的一間房子瞬間變成了廢墟。
“師父!”歐陽鶯大驚失色,忍着身上的劇痛,連忙跑到廢墟中找到了被埋在廢石和塵土之下的花芸。
只見原本衣着光鮮面容嬌美如牡丹一般的花芸,在這一刻變得和乞丐沒有什麼區別。
灰頭土臉,精緻的髮髻也散亂了下來,臉上佈滿了灰塵,哪還有之前的一絲傲氣和聖潔的氣息?